张永生,男,五十有二,山德镇张家家主,掌管山德镇的一切。
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善用长刀,打法招式大开大合。
为人粗中有细,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不贪财,不好色,人称张大善人。
膝下只有一子名叫,张昂雄。
张昂雄听着姜卢的叙述,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色,胸膛也跟着挺了起来。
就好像姜卢说的那个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一般。
“哦,我说那个姓姜的。”
“臭乞丐,注意你说话的态度。”姜卢身旁,其中一个牵着骏马的人大声呵斥道。
姜卢轻声道:“老二,这位少年说的并没有错,我确实姓姜。”
满庭对着姜卢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地神色,再次说道:“姓姜的,按你这么说,张永生确实是位大善人。”
“是,他四十岁之前确实是位善人,这无可厚非。”姜卢语带叹息地说道。
“然后,他变了。”满庭接话道。
姜卢说道:“是啊!人都是会改变的,张永生开始变的贪财,变的好色。”
“以张家的实力,张大善人想多赚点钱救济穷苦,多纳几个小妾,这些也并没有任何过分之处。”满庭说道,听他这话的意思像是在为张永生开脱。
张昂雄看向满庭的眼神都变的和善了许多。
姜卢看了一眼张昂雄,一字字道:“逼良为娼,贩卖男童。”
“放屁!”张昂雄怒声呵斥道。
满庭却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缓缓地道:“有这样的事情?”
别说满庭了,戒嗔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作为寺庙的采买,每一个月,有的时候半个月便会来一趟山德镇。
对山德镇人们口口传颂的的张永生还是很有好感的。
一个人说你好,你不一定就是好。但是,当所有人都说你好的时候,你就一定是个好人。
这也有另一个原因,因为所有人都在说你是好人的时候,即便你不是好人,也会变成好人。
你便会按照人们口中所说的好人来做事情。
“张永生做的事情并没有在山德镇,而是在山德镇周边的村镇。目地就是不想让山德镇的人们知道。”
“逼良为娼,贩卖孩童也仅仅只是为了财。”姜卢缓缓地说道。
满庭没有继续说话,戒嗔只是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声佛号。
姜卢继续说道:“以张永生的实力,他要是想娶几十个小妾都没有问题,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并没有那样做。也就是在张昂雄的母亲死后,他竟都没有续弦?”
“因为,他要保护自己的声誉,爱妻如命,绝种痴情的声誉。”说话者是姜卢身后的一个人。
他走在队伍的最后,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
他走过众人来到了姜卢的身旁,他身着粗布麻衣,一身村农的打扮,年龄在四十岁左右。
他的身后还跟着五个人,有三人和他一样的打扮,还有两人穿着稍显华丽一些,五人年龄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怨恨和恶毒。
尤其是看张昂雄时,那个眼神就像是要将张昂雄生吞活剥一样。
说话的男人看了一眼姜卢,姜卢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便继续说道:“我叫李三,住在山德镇东面的大牛村。家中有一女儿,今年十六岁。前段时间她失踪了一夜,当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她已经……”
李三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我叫钱多,家住山德镇南面的钱家村。半个月前我出门两天,回到家之后,我发现我的内人不见了,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死在了摇篮里。我寻遍所有地方,终于找到了我的内人,结果,她也……”
钱多说着便看向张昂雄,眼神如果可以杀人,张昂雄此刻已经死了。
就在第三个人将要说话的时候,满庭开口道:“姓姜的,你的的意思是这些人的爱妻和女儿都是被张永生残害而死的?”
姜卢扫了一眼几人,语带惋惜地说道:“没错,而且,她们每一个人的死相都一样。全都是下体撕裂而死,被人用刀……”
他说不下去了,他作为山贼的大当家,杀人本是家常便饭,但是,此刻他竟然说不下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戒嗔默念道。
接着,戒嗔和小文一起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小声地默念《地藏菩萨本愿经》。
满庭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张永生不只强抢民女,还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他狠狠地摇了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少女的死状。
“你们在放什么狗臭屁,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昂雄大声地呵斥道。
姜卢看着张昂雄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随后问出了一句让张昂雄只能说出,不会,二字的答案。
“请问,你会在张永生的面前和女人上床吗?”
张昂雄只能回答不会。
姜卢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张永生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不会当着张昂雄的面,张昂雄不知道也很正常。
张昂雄脸色变得无比地铁青,握刀的手青筋暴起。
这个问题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他转身看向身后张家的人,一字字地问道:“谁帮我父亲做过他们刚才说的事情?”
他必须要问清楚,他也必须知道。
他想让随便一个人告诉他自己,姜卢说的所有话都是无中生有,都是在放屁。
没有人回答他。
在这一瞬间,整个长街死一般沉寂。
“我可以帮你。”姜卢再次说道。
张昂雄回头看向姜卢。
“带上来吧!”
话音落,自队伍后面,被押上来两个人。
张昂雄在看清楚两人长相的瞬间,身上的白色孝服便被汗水浸湿,握刀的手开始出现颤抖。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家的人,而且是张永生的贴身死士,只听命于张永生,就连张昂雄也无法命令他二人。
姜卢道:“那一夜,我正在钱家村的酒肆内喝酒,看到他二人带着一口袋子。我便出手将二人制服,打开袋子我才发现里面装着一个昏迷的女人。”
“他二人嘴很硬,到现在为止半个字都没有说。但是,你们张家太有名了,他二人可以不说话,可是,别人却认识他二人,知道他二人就是你们张家的人。随后,我去了你家,找到了张永生。他亲口承认了一切,然后,我便出手杀了他。”
满庭拍着手,道:“杀的好,杀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