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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纸条留哪里了?”

“我他么放在厕所了啊!不然亲手交给你们啊!”

“厕所?你放厕所哪里了?”

“窗户上啊!”

“你傻吧你,窗户被你开的那么大,你还往窗台上放纸条?你信?”

“我~~我他么手纸都没舍得用完,专门儿留出一部分给写纸条了,你们竟然没看见?你知道我在车顶上是怎么过来的吗?”

“车顶?你厉害啊!当时还以为你小子跳车跑了呢!不过你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你拿啥写啊!你当时身上有笔?”

“废话,我沾的可是舌尖血好不好。写的血书。完了完了,这事儿闹的,我真的成畏罪潜逃了。”

“那你当时从老京城怎么跑出来的?”

“当然是投诚合作啊!你以为呢?你不会以为我是个不会好勇斗狠,只精通遁逃技能的人吧!可我啥也不会啊!天罗地网之下,我还能跑了?”

“可我看你开手铐挺利索的呀!”

“我那是有钥匙。”

“钥匙?哪里藏的钥匙?”

“我~~~”

林里突然想到了猪哥当时为了上厕所的那个屁,难道当时是把钥匙给蹦出来了?

“哎呀!别说出来,给我留点儿面子啊!这就是老一辈所说的藏刀术,咳咳~~什么这个大业那个大业,管我鸟事啊!我他么只想好好儿的过日子好不好。”

猪哥突如其来的‘泄密’,让林里之前的匪夷所思有了合理的解释。合着猪哥这么做还有这个原因?至于一路上这么过来,估计也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找出更多的潜伏者,用来洗清自己的污点。他终究是选择了红豆。

“那为啥要带上我们两个一起?完全可以让我们半道儿上就走了呀!这又没有人跟着监督。”

“咳咳~~如果说真话的话,那就是做戏做全套,减少出错误的机会。”

“如果是假话呢?”

“一来是防止你们走脱了让可能存在的暗哨发现里头有问题。”

“二来呢?”

“二来是我第一次出门,所以~~找个伴儿。”

“靠!”

猪哥这特务二代当的,被关在城市里头养成了温室里头的花朵。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连个门都没有出过,你当哪门子特务啊!

“你没出过门就这么自己跑出来了?也没找个人跟着当你的护卫?护不住你也可以当个领路的啊!万一走丢了呢!”

“废话,找人一起那是护卫吗?那是监督怕我跑了的人好不好。我是没要,人家派没派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有吧!他们也得防着我跑了呀!还走丢了,我不会问路啊!”

林里看着一脸郑重的猪哥,心说自己坐那趟车搞不好就有特别的安排在里面。唉!估计是被算计了。要不然卧铺票是那么好来的?

“明天接头?”

“嗯呐!”

“你~~算了算了,睡觉吧!”

“不是,这才几点啊!我听说西安的好吃的不少,咱们出去吃饭吧!你瞅瞅,我这粮票可不少呢!都是上峰给的活动经费,咱们不花白不花啊!”

“猪哥,你这身肥膘不会就是这么来的吧!”

“嘿嘿,你哥哥我七窍通了一窍,就会个吃。”

“唉!你是穷日子过多了才这样说的吧!要是天天让你想吃什么吃什么,你还会喜欢吃?”

“这你就不懂了,窝窝头和海参有啥区别?不一样都是用来果腹的嘛!而且有时候窝窝头做好了,比海参还要好吃。你可别不信啊!海参出去那些宣扬出来的所谓滋补作用,再好的厨师也没法把它做的更好吃。但窝窝头就不一样了,放在炉火上头那么一烤,外表都是烘干带着点焦黄的锅巴,咬在嘴里外表酥脆内里软糯,吸溜~~好吃啊!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一看你就没吃过啥细糠,你就不能烤个馒头尝尝?”

“哎呀!我海参都拿出来举例了,你还和我说啥馒头啊?我举例子呢知道不。不说这些了,赶紧的,出去吃饭去。”

“大G~~咳咳,就咱们两个?”

“废话,当然是一起出去吃饭啊!都是一块儿来的,我还和你吃独食去?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你说说你,蹭我饭吃的时候咋就没这个觉悟呢!这我请客你还抠搜上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大鸡?大鸡什么?”

“咳咳,不是,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大鸡腿,可我琢磨了一下,这里好像也没有以鸡出名的菜品啊!所以就当我没说吧!”

“啧啧啧,就你这样的还是大学生?西安没有用鸡做的名菜?那葫芦鸡是啥?你丫你丫!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神他么葫芦鸡,那么多拍视频的,全都是什么甄糕、凉皮、肉夹馍,上档次的是一点儿都没拍啊!是穷的吃不起吗?

“嗨!我这不是专心于学习,没有理会那些窗外事嘛!再说了,每月就那么点儿补贴,吃饱都是问题,还葫芦鸡?我能啃个鸡爪子就烧高香了。你忘记当时逮着你蹭饭的时候了,不是兄弟我眼皮子薄,那都是饿的没办法。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行了,别辩解了。你们四个家伙每人拿了一百五十块预支的报酬和那么多的营养费,也没见你们请我吃个饭喝口汽水的,抠搜就抠搜呗!还找这么多理由,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心眼子就是脏。对了, 那女的叫啥名儿啊?我还不知道呢!总不能一直喂啊喂的喊吧!”

“啊?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和人家走了一路,差点儿都勾搭上了你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

“真的不知道,我们就是路途中萍水相逢的两个青年男女,问那么清楚干啥?再说了,本来打算问一下的,结果你小子突然杀了出来,哪里有时间问啊!”

“嘶~~不正常啊!人与人之间的相识,不都是率先自我介绍吗?怎么到了咱们这里,名字好像都成了不重要的东西了。”

林里也觉得不对劲儿了。两人对视一眼,今天这顿晚饭,没有大G完全没法吃了。

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隔壁敲响了房门。等了一下后,随着房门的打开,一股带有潮湿气息的香味扑面而来。刚洗漱完还披散着头发的大G仿佛刚从水里钻出来似的,除了一身保守的衣服,那用力一甩,就瞬间回归了该有位置的一头秀发披散在肩头,不亚于后世洗发水的广告效果。

见多识广的林里都被吸引,更别说猪哥这种号称喜欢吃饭的家伙了。他其实是七窍通了两窍。

“你俩干嘛?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猪哥猪哥,人家和你说话呢!”

“额~~那啥!咱们赶路这么久了,今天好好儿吃个晚饭,晚上早点休息。”

咕噜噜,美女也得吃饭拉屎不是。说到饭,大G也饿了。只是林里很好奇的盯着人家平坦的小腹,为什么会比猪哥这个大肚子的家伙发出来的响声都要大呢?

“我们在隔壁等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

猪哥弓着腰拉住林里的衣角就小跑着回到了房间,房门被他小心翼翼关上后,就猛的靠在墙壁上开始大喘气。

林里也很凑巧的助兴放了个屁,等猪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吸的差不多了,比阿寿憋了二十八年的毒气被山神吸光了要幸运很多,最起码量小,发现的早还没吸完。

“我靠!你这一路上也没吃肉啊!怎么这么臭。”

“废话,吃的那么差,又风餐露宿的,还不让我肚子不舒服啊!猪哥,让让,我要出去上个厕所,排空了一会儿多吃点儿。”

猪哥扇着鼻子前的风,迫不及待的打开门后把林里推了出去。穿堂风就是爽,屋里的臭味没有了不说,竟然还能闻到丝丝刚才嗅到的女儿家体香味,真的是~~

一扭头,大G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门口。穿堂风也带动大G的秀发丝丝飞舞,怪不得香味会那么浓郁。可这却把YY中的猪哥吓了一跳。

“啊~~啊~~你怎么站在门口啊!”

“我准备好了啊!不是要去吃饭吗?怎么就你一个?林里呢?”

“林里?你知道他叫林里啊!”

“对呀!我听乘务员那么喊他的,所以就知道他叫林里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老是喂喂喂的喊也不大像话。”

“你就叫我王小翠好了。”

猪哥的脸垮了,谁让那张假的介绍信上面,大G的假名字就叫王小翠呢!早知道那时候占据主场优势就直接问了呢!

“额~~那就王小翠好了。林里啊!他去上厕所了,你是不知道,人家少爷秧子,赶路没几天就说自己肚子疼。真的是不知道说~~~我靠!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对呀!吃喝拉撒睡,上个厕所有啥好奇的啊!你不上厕所吗?”

“我也上啊!不是不是,你上厕所怎么洗头啊?”

“厕所和水房挨着的,风尘仆仆走了一路,洗漱一下很奇怪吗?”

林里虽然脸还黑,但去水房这么一洗漱,顿时光彩熠熠,和刚洗完头的大G站在一起好搭配啊!感觉两人一起洗了鸳鸯浴似的。

这~~再看看自己,要不是旧社会被推翻了,猪哥都觉得自己是个狗奴才一样的人物了。

“你们在屋里看着点儿东西啊!我也去洗漱一下。”

不等林里两人说话,猪哥就端着脸盆,拿着毛巾香皂去了水房。话说林里刚才也没拿这些东西啊!怎么就洗头了呢!

“额~~要不屋里坐着等吧!猪哥洗漱估计得一会儿呢!”

“你们男人不是都很快的吗?”

“哦~洗漱啊!一般的男人都比较快,猪哥是个特例来着。”

“为啥呀?”

两人进屋里各自找地方落座,门还大开着,不怕被人误会。

“因为他体重比较大,表面积自然就大,洗起来费事儿也是应该的嘛!”

“哈哈哈, 让人家听到了,你可有苦果吃了。”

在水房的猪哥看到有水龙头,就想伸脑袋过去洗,方便快捷。

但一弯腰肚子就顶到了湿漉漉的水泥槽上,怕湿了衣服,就用脸盆打水找了个低矮的地方放了上去。

打湿了头发和脸,再打上香皂,埋头呼哧呼哧洗了半天,眼睛被扎的直流泪,香皂泡沫就是洗不干净,一盆又一盆的水换下来,才觉得干净了不少。

擦干净后又把毛巾打湿,擦了擦腋下,又忍不住擦了擦满身的汗渍,等觉得舒服之后,才发觉时间过去了好久。一想到林里和大G在房间里头独处,猪哥就迫不及待的倒了脏水往外跑。

无奈地面上都是猪哥刚才呼哧呼哧洗脸时候溅出来的香皂水,脚底一滑就一个屁墩儿坐到了地上。因为肉够厚,尾椎骨没事儿,就是屁股坐到湿哒哒的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的把屁股摔的挺疼。

吸一口冷气刚要爬起来,听到动静的林里和大G就跑了过来。把坐在地上的猪哥臊的脸都红了,但还是有点感动。

“你们见我久去未归,所以担心我出问题过来找我的吗?”

“不是,你这边动静太大了,丁零当啷的,我们想不知道你出事儿也不可能啊!”

“啊?什么意思?”

“是谁把盆给扔啦?知道一个搪瓷的洗脸盆多少钱吗?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就不爱护了?公家的东西也不能这么糟践啊!要赔的!你们来这里是住宿休息的,不是来搞破坏的。”

林里他们还没有和猪哥解释什么叫丁零当啷声音大,带编制的招待所服务员就咆哮着从下面跑了上来。看到躺在墙角的搪瓷洗脸盆,悲痛的捡起来里外仔细检查了一圈儿,再看向像是刚被褪完毛的猪哥,还有啥不明白的。

这家伙,洗漱一下和被人家杀猪了似的,看那身上层层叠叠的肥肉,就知道笨拙的厉害。能干成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