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则顶了梁卯的位置,立马献计道:“老大,咱们既然是来求合作的,依我看不如大方的登门拜访。我们这个消息,恐怕没几个人能拒绝啊。”
龙敖一听也觉得对,顿时高兴的拍着张生的肩膀。
“你很不错,以后你顶替梁卯的位置,成为我龙敖的军师。”
张生立马高兴的连连奉承,他以前也是有几分文人的傲骨,像龙敖这种流氓混混,他是根本瞧不起的。
但是,一场兽灾过后,他家里的人都死了。好不容易等官府把村子收回来,他家的家产早就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叔伯侵占了。
接连的蝗灾和旱灾,导致他家剩余的那点积蓄也被自己挥霍光了。正当他想再次上门讨要家产的时候,他的这些好叔伯瞒着他,早就带着家财,雇了一个镖队,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他一个人傻乎乎的村子里,后来是他实在找不到吃的了,村里的其他人也看情况不对,陆陆续续的逃荒去了。
他这才狠下心来,带上仅剩的那点行囊,离开了村子。
但是,现实又给了他一个重击。他一个人走在路上,简直就是其他流民眼中待宰的羔羊。
他刚逃荒的第一天,就被一群饿昏了头的流民,直接把包裹给抢了去。
可是,他们打开包裹一看,里面除了一个水囊,就再也没有东西了。
这群流民顿时气急了眼,抓起一旁吓呆了张生,拳打脚踢了一顿,直到他们泄气后,才松开了张生。
好在这群流民也饿了好几天了,一个个手脚根本没有多少力,所以张生才侥幸活了一命。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几乎每天都会遭受一次拳打脚踢,每次都是不同的人。这些人好似把心中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他身上。
就当张生以为自己就要在这种屈辱的日子中,悄无声息的死掉后。
龙敖带着梁卯出现了,龙傲就是一个混混,靠着自己的身强体壮和兄弟义气,倒也聚齐了好些小弟。
但是,他一直觉得他们这个地龙帮起不了什么声色,就是因为手下的人都太蠢了,一个个都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坑蒙拐骗,欺凌弱小。
如果,只是安于一隅,做个收保护费的地头蛇,这点能力也勉强够了。
但是,龙敖却不是这种见识短浅的人,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大志,想要在江湖上混一番事业出来。
刚好,张生他以前见过几次,知道他是县学里的一个酸儒。
如今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样子,他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他不是缺了一个狗头军师吗?如今这不就在眼前,只要自己把他救下来,他还不得老老实实的为自己出力。
于是,就这么着,在张生抱有死志的那一刻,龙敖救下了他。
张生刚开始也是不愿意搭理龙敖他们的,但是这他的庇护下,再也没有人敢打他了,甚至有些人看到他,还点头哈腰的喊他一声“生哥”。
那一刻,张生顿悟了。
“力量!”
只要他拥有力量,那么这些人就不敢欺负他了。哪怕他是躲在老虎身后,借着它的威力恫吓他人的狐狸,也能让人害怕了。
自那天起,张生就一改往日不搭理龙敖的态度,而是非常殷勤的跟着龙敖身边,不时的给他出出主意。
也是龙敖身边的人,都是一群歪瓜裂枣,根本没几个人比得过他。
马上,他就挤掉龙敖身边的其他小弟,成为他唯二信任的亲信。
如今,他又挤掉了梁卯成为了龙敖手下最重要的军师。
张生感觉到他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往后他一定要所有人仰视他,他的那些叔伯,他也要找到他们,一个个报复回去。
而被踹到一旁的梁卯,等一脸惊错的看着两人,怎么张生就变成老大的军师了。
军师原来不是自己吗?
梁卯被这么一脚一踹,顿时清醒了。
这些日子来,身边原来的兄弟一个个都被这新来的张生,明里暗里的挤走了。
这期间也有弟兄跟自己抱怨,但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就张生这种屁都不打一个出来的腐酸儒,有这种心思,一定是你们想多的。
此时,地位下降的梁卯只想给自己扇七八个大嘴巴,他当初就怎么信了他这张嘴脸。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不就是说张生这种人吗?
梁卯是越想脑袋越清醒,顿时看向张生的背影充满了怨毒。一个腐酸儒居然想抢他的位置,梁卯看了一眼自己这条因为救龙敖而跛了的左脚。
顿时,暗暗说道:“没门!”
此时正跟龙敖出主意的张生,则根本没有在意梁卯,他以为梁卯会像之前的那些小弟一样,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而正在驿站门口站岗的护卫们,突然注意到官道对面的草丛里,出现了一大片干草压倒的痕迹。
几人立马对视一眼,对面肯定有东西。几人担心又有不死心的流民想上前打劫。
于是,其中一人说道:“大树,你进去通知队长他们,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
“好的,新哥。”大树立马朝驿站里面跑去。
新哥则跟身下的几人说道:“我们小心包抄过去,一把把他们擒住。”
“好的,新哥。这次最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到时候抓住了了把他们栓到门口。这一上午都来了几波人了,真是烦死了。”一个小年轻抱怨道。
“好了,大家也不要轻敌。走!”新哥发出命令道。
于是,几人就拿好手中的武器,朝对面的草丛摸索过去。
此时,草丛里的三人正心思各异,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已经发现他们了。
“哈哈,新哥,让我们抓住了。”
龙敖三兄弟则一脸蒙圈,自己怎么就被人抓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龙敖好久没享受过这种,被人擒住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五体投地的压在地上。
他顿时开始剧烈反抗,想要挣脱束缚,可是有两个人按住他,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新哥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