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欣慰道:“那真是上天保佑,青光,你经此一难,往后定要痛改前非,好好孝敬你阿母才是。”
此时,得到高神医金口玉言的刘青光,只觉得自己焕然一新,微微抬起头说道:
“多谢振老相救,我如今大彻大悟,往后会好生孝敬阿母,您和各位乡族的救命之恩,光日后必定衔草相还。”
辛氏也一脸满足的说道:“我只希望光儿平安无事便好,其他的我也不强求了。”
王振也不再打扰他们母子之间的温存,而是来到柜台前问道:“请问这有人参卖吗?老夫想买支一百年左右的人参。”
药童天佑一听,立马打起精神道:“客人,这百年人参难求,我们这也没有整支。不过几十年的人参,我们这医馆正好有存货。不知您意下如何?”
王振想了想,反正只是让自己买人参,又没限死年份,于是开道:“不知价钱几何?”
天佑在柜台上铺上一块红布,然后转身从墙上的药柜里,拿出了两种大小有略微区别的人参,放在布上。
“客官请看,这支小一点的是五十年的人参,共计八十两银子。旁边这支大一点的是八十年的人参,要一百五十两银子。”
王振一看自己这是闹了笑话,一百年的人参恐怕三百两都买不到。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选的,一共就给了一百两,只能买这支五十年的了。
“帮我把这支小的包好吧!”王振从怀中拿出了四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柜台上。
天佑立马把银子收好,然后拿出一个锦盒将人参好生的包装好。
“客人,你看还需要买些别的吗?我们店里有高神医亲制的外伤药,效果非常好,不信你可以问问您孙子。”
“我孙子?”王振一听顿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朝着天佑手指的方向看去,才想起来时随口说的话。
“啊,那给老夫来上二十罐外伤药,你这有没有其他伤寒感冒解暑的药包,再一样给我配上二十服。”王振一口气把自己的需求都说了。
“好呢,客人您稍等,我就给您打包好!”
然后,天佑则手脚利索的将上面这些药一一打包好,愣是把整个柜台堆成了一座小山。
“客人,这里一共五十两银子。”
王振点点头,掏出五十两银子给天佑:“劳烦帮我送到马车上吧!”
“辛氏,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铁匠铺把老慕接上,就可以出城了。”
然后,三人拿上买的东西,坐上马车出发了。
—— ——
曲成县外,一群心思不正的流民在墙角处一阵嘀咕,不时的回头打量城门口的守卫,眼神里充满了算计。
“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曲成县里真不缺水喝?”一个面颊消瘦,腿脚有些跛的男子有些激动的问道。
身材魁梧,但是右眼有缺的粗糙大汉回答道:“当然是真的,城内有老子的亲信,他昨晚给我送了信过来。”
“老大,可是这城门口有重兵把守,咱们这几个想冲进城内抢水抢粮,怕是痴人说梦。”一个看起来酸儒气质的男子摇头晃脑道。
突然,独眼男子一掌拍在了酸儒头上:“张生,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我龙敖还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张生一脸哀呼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磕头如捣蒜般说道:“老大,我错了。还请说说您的大计。”
跛脚男子也一脸殷勤的给龙敖捏肩道:“老大,你就快说说吧,就咱们那水囊里的那点水,早就喝光了。”
龙敖一脸自得的说道:“看到城门口的这群流民了没,他们到时候就是我们的利器。”
张生顿时了然道:“老大,您的意思的我们鼓动这群流民,冲进城内,到时候咱们浑水摸鱼溜进城里。”
老敖点点头:“果然是上过几堂夫子课的人,脑袋瓜子就是聪明,老子就是这个意思。”
张生笑笑,接着问道:“老大,这城门口也就三四十个流民,恐怕根本打不开这个城门,咱们是不是得多找些流民来。”
“最好把城内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捅出去,这样也不怕没人跟咱们一条心。”
一时间,三人对视一眼觉得这计策可行,纷纷笑了起来。
跛脚男梁卯突然想起来说道:“老大,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上百人。”
“哦,快说,在哪里?”龙敖立马激动的问道。
梁卯回忆道:“我刚才去找水的时候,在城外一里远的一个废弃驿站里,发现了一个大概有一百多人的逃荒车队。”
“他们应该是准备在那里休整,等避过中午这一段非常热的时间。如今这个点,他们应该还在。”
“而且,那个车队有护卫队,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梁卯心里说道,要不是这群护卫在,他还真想上前抢点吃的和水过来。
“那还等什么,现在快去找他们啊。”龙敖看两人呆呆的模样,顿时喊道。
于是,三人提好各自那少得可怜的包袱,朝着驿站的方向走去。
此时,驿站里刘父看留在这驿站也没什么事情可干,还不如抓紧三个孩子的学习,这就苦了刘娇娇和刘青崖了,刘青衡倒是非常高兴。
刘父也没大张旗鼓的在外面教学,而是在自家马车里,偷偷给三个补课。
刘娇娇一脸生无可恋,她也是没想到,如今都逃荒了,她这阿父居然还有教书的心思。
但谁让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又靠近曲成县外,他们这队伍自从在驿站停下来后,就来了不少来探底的人。
不过,都被张镖头带的护卫队的刀剑下,吓跑了。
他们这些小孩就更加被拘着了,一一步都不能离开自家长辈的身边。
突然,刘娇娇身下的马车一晃动,她顿时不小心将手中的书撒在地上,整个人也趴了下去。
然后,她就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她的预知能力触发了。
这次她来到的是一座城池,但是让刘娇娇惊讶的是,这里的一切与旱灾前的城池并未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