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正堂,刘父当即带着一大家人,给坐在正首的一位十分有涵养的老者拜礼。
“三叔公,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康健。”
刘广茂笑着站了起来:“子安,你们昨天晚上从县里赶回来的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他神色担忧的说道:“昨天村子里不少牲畜都发了疯,差点就闹出了人命。”
刘父立马解释说道:“多亏祖宗庇佑,我们这一路有惊无险。”
刘广茂点点头,突然正色道:“你家的老宅许久没有打理过了,恐怕要请两个工匠来修理一下才行。你们一大家子一直住在王家也不方便。还是住三叔家吧。免得村里传出的流言不好听。”
坐在下方的王氏脸上当即露出了一丝不满的神色,可是对方是刘父的长辈,她也不好出口顶撞。
而且,整个下西村就她们王家一家外来户,其他人都是刘家人。特别是刘家的几位年长的族老,有着非常重的门户之见,当初就不同意刘父娶她。
但是,刘父的父母双亡,只留下了他一人,他又执意娶王氏,最后那些族老拗不过,只好作罢。
刘子月看气氛有些僵持,立马开口道:“我的亲爹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都乱得不成样子了。三哥他家就他一个壮丁,最多加上青崖。而且房子还在村尾。这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我,我们都帮不上什么忙。”
“王叔他们一家三口,可是个顶个的强。特别是王叔他老人家,可是都能武气外放了。我看三哥他们还是住在王叔家比较安全。”
刘广茂被自家儿子气得脑袋都痛了,当即说道:“你小子!唉,算了,你还是别搬了,族老那边我去说吧。”
一旁看戏的刘娇娇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下西村,居然还有门户歧视。她不是很理解,又不是有什么爵位要继承,各家各户家境都差不多。
甚至这一路走来,大父家的屋子在村里也算数一数二的存在。
突然,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爷爷,族长他老人家来了。”
“族长?”刘广茂有些惊讶的问道。
刘父也当即站了起来,一屋子人有些面面相觑。
族长被一个中年男子搀扶着走了进来,中气十足的喊道:“广茂!”
刘广茂当即示意刘子月和刘父跟自己出去迎接。
“族长,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刘广茂笑脸相迎道。
族长淡淡的点头,突然注意到了一旁的刘父,开口道:“子安回来了?”
刘父当即问候道:“是,子安拜见族长。”
“嗯。你既然也在,那就一起听听吧!”族长走到了正首的位置的坐了下来。
一旁的王氏当即带着三个孩子给族长行礼。
但是,族长直接漠视了王氏和刘娇娇的存在,只是对刘青崖兄弟俩点了点头。
突然,他眼神凌厉的看向王氏:“王氏,你怎么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青衡如今有六岁了吧,看起来比沐秋这个四岁的孩子还要瘦弱。他天赋如此好,别被你给耽搁了。”
王氏当即气得有些发抖,但是她只能隐忍,毕竟她是晚辈。
刘娇娇却有不高兴了,毕竟她最有发言权,在这个家里,刘青衡可是一级保护动物,任何事情他都是排在前的。有什么东西也是先紧着他。
“族长爷爷,您这话娇娇可不认同。阿弟生来就些不足,全靠阿母细心照养,不然哪能像这样活蹦乱跳。”
刘青衡也郑重的给族长行了一个李:“族长爷爷,多谢您的关心。阿母对我很好,只是我这身体不争气罢了。”
“你们!”老族长看着一家子反骨,顿时有些气闷。
刘广茂瞪了一眼看戏的刘父,立马在左下方坐了下来,开口问道:“族长,您不是有事要说吗?”
刘娇娇对刘父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安分的坐了下来。
刘父路过刘娇娇时,轻声说一句:“干得漂亮。”
族长正色道:“广茂,想必你也清楚昨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昨天晚上好几位族人差点就被那两匹恶狼给杀了。”
刘广茂一听是正事,也立马庄重起来。
“族长,您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族长示意一旁自己的儿子来说。
刘子轩开口道:“广茂叔,为了整个村子的安全,我们必须想办法把昨晚逃跑的巨狼,给杀了才行。”
刘子月一脸震惊的喊道:“就凭我们这几个普通人,能杀死那头五米长的巨狼吗?要知道昨天晚上可都是王叔一家人在战斗,这都只杀死了其中一只。这不是直接去送死吗?”
刘广茂当即打断道:“子月,先听子轩把话说完。想必族长是有一定的把握,这才来找我们商量。”
刘子轩点点头:“还是三叔您了解我父亲,这次行动我们确实有所把握,因为我家大郎昨天晚上突然觉醒了精神力,手里斩出风刃,区区一匹孤狼有什么能惧怕的。”
刘娇娇听到又有人觉醒了金手指,顿时来了兴趣。本来她以为自己阿弟醒了,肯定也会有金手指,可是今天早上她问了许久,刘青衡都摇头,说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
刘娇娇当时泄了一口气,看来这金手指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比如刘父和刘青衡就没有丝毫变化。
刘广茂沉声说道:“可是只有青泽一个人恐怕也打不赢,这件事恐怕还得多请几个帮手才行。”
刘广茂和族长几人的眼神都移到了刘父的身上,显然这事还得王家三父子上场。
—— ——
回家路上,王氏一点好脸子都没有给刘父。
刘父一脸理亏的跟在后面解释道:“顺娘,这件事都整个村子都是有益处的,而且族长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跟我们求情,这也算承认王家这门姻亲了,以后在刘家也不会有人在瞧不起你了。”
王氏气得停了下来,回头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刘家这副假模假式的嘴脸,看不起的时候,把我们娘俩视为无物,用得上了我们了,就会说些场面话,其实骨子里还是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