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只能暗自担心,却不能去更改最终抉择者的决定。
温迪看着那人身上的风系神之眼,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风什么时候真正自由过呢?连他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别人。
“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要知道,守星人的孩子是下一任守星人,所以我们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任守星人,或者是星球。
因为你的身体是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只有他不能成为守星人或者是星球的时候,第二个孩子才能诞生。
也才能获得这个名额,之后成为星球或者是守星人,所以总体来说,要么你完全成为与此无关的人,要么你就去承担这份责任。”
散兵轻呵了一声后,伸手去拿过对方手里的玻璃瓶,对他来说,雷神创造他的理由是为了承担神之心。草神需要他的理由是未来有一大战力,而现在这人需要他的理由是让他去承担那毫无缥缈的责任。
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无私,对另一个人好的,面前这人也是一样。
“呵,我喝了那么是不是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你要让我做的事情都可以布置下来。”
桡羽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紫发的少年,随即摇了摇头,现在的他还不行。
“等你好了之后就离开吧,回去那里把你的灵魂补全,接下来才是正餐!
等下一代开始的时候,我会把你放进去的,当然,记住我的名字,桡羽,你现在不叫声爸爸或者是父亲也没事,学校里关于我的东西,你全部都可以用这是每一代都会嘱咐下一代的。”
桡羽瞥眼看了一眼被荧带在散兵手上的手链,而后又甩出了一个单边耳坠,接触到散兵的下一刻,耳坠便已经自主戴在了他的左边耳朵上。
“同样,你有一个师兄,见到面的时候记得喊声师兄,他叫犴渊,后他会和你一起去学院的,不过现在下一代大部分还都没有出现你们不急。”
桡羽要走的脚突然间顿住,而后转身抱了一下面前的紫发少年,本以为自己会躲开的,但是散兵竟然觉到了自己没有要躲开的打算。
“若是以后出了什么事,就喊我们两个的名字,我们都会听到的!以后将你自己想要的名字告诉我们吧,我们不给你起名字不是不重视你。
而是因为我们想听听你自己对于未来名字的建议,对于自己未来一个称呼的选择,名字,本就是一辈子的事,本就是只要还在就存在的事,这是很郑重的。
所以未来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就像你这颗神之眼一样,代表了新生的自由,在这个东西出现的时候是代表了你的未来,而现在,是代表了你的新生。
你不需要为了让别人承认自己而去做很多事情,未来还有更广阔的世界,不限于一个星球之内。
你原本就是一个温柔的孩子,只是因为所经历的事情而变得不再像是曾经的自己,在你承认自己所做之事的那一刻,也承认了过去现在未来的自己。
你要的不是改变,也不是毁灭,你要的只是拉你出泥潭的一双手,而荧已经做到了。”
散兵面前的少年同自己一样跪在地面上,只是有手放在自己额头和发顶上的动作十分轻柔。
本应该直接便讽刺一句,不要摸自己的头,但依旧还是住了嘴。
“你……”
“所以,现在的你该享受未来的生活了,你从不需要达成别人的愿望和曾经的想法来证明自己,因为你的存在本就是证明。
每个人的存在,每个生命的存在都是注定会存在的,所以你觉得自我是什么意思呢?
好啦,我呢~也该走了,如果有需要可以单独跟我联系哦,耳坠里有东西,有需要可以自己去查看一下用法。”
桡羽即起身地上连泥土都没有,原本扶着散兵的那双手也被少年收回,而后走进了裂缝。
而散兵那也确实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违反了。
他手中的石头,正是当年少年给他的,也说清了用法,甚至连存留的时间也告诉了他,只是这一次……
“诶嘿,恭喜这位流浪者先生,多了两位父亲。”
温迪凑在散兵的旁边,而散兵这时候身上也多了些许的力气,没有之前那般因疼痛而身体无法控制了。
“风神大人不会说话,就请你闭嘴!刚刚那人就和你这所谓神明的注视一样令人不爽,不过反正也是可用的力量,我倒是不挑,毕竟,呵,神明行事蛮横无礼。”
温迪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着,随即掏出了一壶由刚刚少年所赠给的酒,酒香味传进了散兵的鼻中带了些许的清香。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那家伙竟然会给你,还给了那么多。”
温迪用自己手中的酒壶对着散兵微微距离鼻尖一点距离的位置划过,快速对上了自己的唇。
“诶嘿,我又怎么知道呢,话说回来即使你不喊他父亲,也不能直接指那家伙吧!”
散兵在安慰了荧一下之后,快速转动手中的石头向上一抛后,又紧紧的握住,随即一道旋涡,就即将将他送走。
“风神大人管的也太宽了吧?我爱喊什么喊什么!不过……也多谢你当年的注视。”
散兵身影快速消失,没有再留下什么东西。
“荧!”
“我没事,哥哥,不过或许我真的很庆幸,我们是他送回来的!”
所有人都对此话表示赞同,神仙朋友啊!
不过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桡羽回去之后便早已因为昏沉和身体上的压力以及失去的那部分血液的原因而即将沉睡不醒。
星棺所拥有的星球上,透明棺材里,桡羽已经自主躺在了那里,而忱垭赶过来的时候,桡羽的灵魂已经陷入了沉眠,因为这个身体需要修养,所以便也只能拥有新的身体来代替。
但很可惜,这附近都只是之前轮回的躯体,忱垭看着自己和少年身上的那一缕亲缘的丝缕,不由得愣了一下后也最终选择了释怀。
只能够扯着嘴角无奈的笑了笑,下一秒却也只能是微微怔怔的叹了口气,带着一阵的哀叹。
唇角贴近少年的唇角,一股力量被送进去,而忱垭一同躺进了里面,在不久后,两人才再次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