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我和林兄一块去吧,反正我也好久没见过朱院史了。”
“嗯,”
林修远的目光一直还停留在沐菲璃那桌,并没有兴趣开启新的话题,而张舍却不同了,一会兴起一个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百花宴,说出了一个绝色美女有着倾城之姿的奇女子,破了净悟大师的棋局,作出的诗词也大受欢迎,已流传出来,张舍还甚是崇拜的念了沐菲璃在百花宴作的诗: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说这么有气节的女子,他要是有生之年能见到一面,也就无憾了。
最后说是沐府侍郎的嫡女,林修远手一顿,木然的神情有了一丝震惊:“张兄说的是沐府嫡女?”
“是啊,听说刚从乡下回京,被其他贵女贬低,嘲讽目不识丁,却没想到竟然在百花宴中大放异彩,夺得了百花宴的魁首啊,就连京城第一才女沐如霜都只能屈居其下,你说是不是奇女子?”
星炎公子和冷月也听到了邻座的话题,两人都同时看了沐菲璃一眼,而沐菲璃还和上官瑶有说有笑的,并没有刻意去听邻座的话题,虽然她知道是林修远他们,但她并不心他的事情。
……
可春桃却听到了,心里一阵雀跃,面上露出自豪的神情,下巴抬得高高的,这个奇女子就是她家小姐,今生能见一面就无憾了,还不快来膜拜我家小姐,就坐在你后面呢。
星炎见春桃把下巴抬得高高的,那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就知道传言不虚!
虽然他昨天也听说了,虽有点难以置信,但又想到是她,就没什么不可能了。
她这么耀眼,难怪连上官霖都对她另眼相看了,何曾见到过上官霖身边除了他妹妹会有其他女子的?
思及此,星炎摩挲着茶盏边缘的手指紧了紧,剑眉似墨的眉宇间多了了抹凝色。
冷月淡定如斯,有些人有些事只能远远的欣赏就好,不能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林修远骤然看向了沐菲璃,她会作诗?会下棋?还在众贵女中脱颖而出,得了魁主?她还有多少面他是不知道的?她在青山镇,他明明有无数次机会的,可……
那个奇女子不会说的就是沐菲璃吧?清砚在后乍舌,沐侍郎的嫡女不就是之前春桃所说的沐府嫡小姐吗?她竟然夺到了百花宴的魁首?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是少爷以后读书的时候和他讲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的确是奇女子,”
“林兄也觉得对吧,可是,这样的奇女子注定是要嫁入皇室的。”
“什么?” 林修远心里一绞,不敢相信。
“听说指婚给九皇子当侧妃了,”
林修远瞳孔一缩,心里猛然一撞:“张兄,你说她被……被指婚了?” 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呼吸一窒,以为自己听错了。
“哈哈,林兄也失落了?这样的奇女子成了多少公子哥的梦中情人,就连张某也是,不过,张某只是单纯的欣赏和崇拜,绝无亵渎之意。”
见林修远脸色煞白,呼吸有点急促,张舍诧异的问道:“林兄,你怎么了?”
“是不是失了梦中情人很难过?来,喝杯茶压压惊,听我说后面的呀,婚没指成。”
刚捂住胸口的林修远,听说婚没指成,吃惊的脸色才有了一丝缓和,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清砚在后面也跟着一紧一松的,这张公子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看把我家少爷吓成啥样了?要是少爷有个好歹,他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少爷这真的是对沐姑娘情根深重了,怎么办?
她追着你跑的时候你嫌弃,如今是不是自作自受?
林修远后面的那一桌也在谈论昨天的百花宴,“你们听说了吗?昨天的百花宴可谓旷古绝今呀,”
“兄台说来听听,” 几个公子哥坐在一块津津有味的谈论着。
“是不是沐如霜夺魁了?”
“兄台,原来你也是沐如霜的欣赏者之一啊,可惜啊!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只是金玉其表罢了。”
“沐如霜还赶不上一个从乡下回来的女子呢,”
“哈哈,我也听说了,魁首可是沐如霜的妹妹,从小在乡下长大。”
“沐如霜是吟诗会的成员,我之前还押了她,结果让本公子赔了个倾家荡产,哼!” 其中一个穿着贵气的公子负气的说道。
“沐如霜就是名不副实,什么京城第一才女,没想到竟是个欺世盗名的女子,论诗词比不上莫青莲和叶静文,论琴艺还比不上叶静文,更遑论与魁首相提并论?也不知道这京城第一才女头衔是怎么来的?”
“吹出来的吧!~~哈哈……” 几个公子哥说着就大声笑起来了。
“魁首沐菲璃真是个奇女子,先是破了净悟大师的跃龙门棋局,又在诗词比赛当中以一首应季的借菊永志的诗词大杀四方,最后在古琴曲当中弹奏了一曲前所未有的曲目赢得了评委的赞赏!”
“就是舞艺没参加,不知道她会不会?”
“本公子猜测她是想低调吧,画技和舞艺这两轮没参加,就收获了最多的玉珠,要是全部参加了,那还有其他贵女什么事啊!”
“对,也要给其他贵女一些表现的机会,”
“这说明什么?说明越有真才实学的人越低调,越高调的人就越是徒有其表,沐如霜不就是一个前例吗?”
“兄台高见!”
坐在邻桌的林修远一字不落的听见了,舞艺?令他想起了那天在郦山脚下的幄帐里,那勾勒出来的身姿曼妙以及她灵动唯美的舞姿,和柔软无骨和很有玲珑曲线的……顿时耳根有点发热,面上也染上了一朵绯云,幸好她没表演舞艺,而他却是第一个有幸见到的。
坐在他对面的张舍见林修远有点发愣,而且面色有些发红,便询问道:“林兄?”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这是茶呀,不是酒,” 张舍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