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菲璃已彻底放弃拯救‘春桃的烂桃花开错了季节’的想法了。
只旁敲侧击了一句:“现在是秋天,不是春天,桃花别开错了季节,何况还是朵烂桃花。”这说不仅敲了敲春桃,还敲了敲星炎公子。
星炎闻言,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眯了眯眼,呵,烂桃花吗?
对了,忘记问这厮叫姓甚名谁了,“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星炎公子,京城人士,”
“姑娘怎么称呼?”
“我家小姐姓沐,是户部侍郎的嫡小姐,”沐菲璃还没开口,春桃已迫不及待的透露了自家小姐的信息,生怕星炎公子以后会不记得她们了。
“…没规矩…”,沐菲璃尴尬的笑了笑,春桃啊春桃,没必要说得这么详细吧!~我又不会吞了珈宝玉!摸了摸刚才放在千宝袋里的珈宝玉,心有点疼,值万两啊!
星炎微微颔首,手作辑的道:“原来是沐侍郎的千金,失敬失敬!”沐逑之女?沐如霜?沐府一家子不都是在京城的吗?听说沐如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册册烂熟,是京城贵女圈被世家子弟热门追棒的对象,是她么?
“你认识我爹?”听到星炎公子这么说,沐菲璃挑了挑眉,他怎么知道父亲的?莫非他也是当官的?
“在下有幸见过沐侍郎几面,”
只是见过几面吗?看他神情不像,倒像是熟悉沐府一样。
……
眼看孙雅珍又挨近自家少爷了,清砚咳了声:“少爷,你坐清砚这边吧,这边取茶点吃方便些,书看久了要休息一下,别伤了眼睛。”
这表小姐就没点眼力见的吗?之前挨着少爷坐,少爷挪了挪,这都挪了多少回了,再挪就要挪出车外了。
闻言,林修远放下书本,跟清砚换了个位置,取了些糕点来吃,哪知孙雅珍也换了个位置,挨着林修远,娇声的说:“表哥,珍儿也想吃,”
清砚:“……”你想吃你没有手吗?难道还想等少爷喂你不成?都怪自己之前没帮少爷打理好,早知道在澜州的时候多找一辆马车,让她单独坐一辆,也好过挤在这马车内不安分。
清砚取了些糕点,递给孙雅珍,“表小姐,你旁边小碟还有几块呢,是那几块不合胃口吗?那试试这种的,”
孙雅珍脸色变了变,在心里剜了清砚一眼,轻声的说了声:“盘里的还没吃完,我都忘记了,”接过清砚手上的糕点,轻咬了一口就放下了,眉毛都拧到一块了,难吃!
清砚取了一块带薄荷味的,见她拧眉,心里哼了一声,还真当自己是大小姐呢,有得吃就不错了,这又不是信州。
林修远掀开马车帘子,看了看后面,眼眸黯淡了许多,清砚见自家公子心情有点低落,就猜中了少爷是不是看到沐姑娘的马车为何还没有跟上来,今天少爷没选择跟在沐姑娘一行人的后面,而是走在前面,是考虑到从澜州到京城只能走这条官道,所以并不担心他们不会同路,只是,他们一行人也不会相差这么远呀,出发之前,沐姑娘一行人也正准备出发的呀,难道路上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清砚所想也正是林修远所担心的,思及此,林修远让车夫放慢点,准备找个地点歇息一会。
车夫说前面十里内有一个凉亭,还有卖茶点的,可以去那歇息,林修远同意了。
……
京城,一豪华的府邸的书房,壁上挂着几副山水画,室装书设陈列的雅致清润,一个身姿如天人的男子身穿一袭玉锦色蓝衣,外袍绣着雅致的白玉兰花纹,袖口衣襟处祥云金丝镶边,腰系浅白玉带,头戴鎏金半束发,姿态优雅华贵,面容俊美,细看剑眉入鬓,一双狭长的凤眸羽睫卷翘,发如墨染,高挺的鼻梁下,性感的嫣色薄唇,眸中仿佛嵌入了漫天星辰,端的是一派高贵矜华,风姿卓绝。
冷风上前禀报:“主子,冷月传来密函,”
“呈上来,”男子优雅的放下手中的茶盏。
接过密函,眉宇间多了一抹沉色,凤眸变得幽暗如同深渊,书房陡然间升起一丝冷意。
“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见主子蹙眉,冷风不禁开口问道。
“派夙云前去接应冷月,他们刚出澜州,三日后可达京城,”
冷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澜州到京城骑马快的话也就不到两天,为何冷月需要三天?”
低沉伴着冷调:“徐忠受了重伤,暂时没有危险,但仍处于昏迷当中。”
闻言,冷月面色也沉了下去,这是有可能醒不来的意思吗?那不是白忙活了?账簿没拿到,没了物证,现在连人证也是半死不活的,如何能扳倒四皇子一党?
“没想到他花重金请出了杀手排行榜第一的血煞堂,先是与天姬教勾结,后是请出血煞堂为其卖命,云中辙真是步步为营,招招狠毒!传令下去,让星炎不惜一切代价救醒徐忠!”
“是!”冷风恭敬的退到门外,就是在门外也能感受到书房的空气逐渐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