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春桃把该买的买了,这些天沐菲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在屋子里捣鼓药丸,连春桃都被关在门外,美名其日练习书画——闭关!
是以,秦嬷嬷春桃都不知她在屋子里制成了好几种药丸,当然有她想要的丰盈丸,加上一些药膳调理,这干瘪的身材还是有救的。
还有一些让人暂时昏迷的药粉毒粉,这些都是她拿来救命自保的,雅名有风吟月、逍遥醉、九曲散等。
“大功告成,”呼出一口浊气,捣鼓完了拍拍肩膀倒在了榻上,进入呼呼大睡的阶段!
……
九月十五,京城沐府来人了,驾了三辆马车,前来的是林管家和四个小厮,还有几个沐府的护卫。
秦嬷嬷迎来了林管家,见到沐菲璃,林管家一脸恭敬:“嫡小姐,受苦了,老爷特意吩咐奴才前来接嫡小姐回京。”
沐菲璃颔首:“辛苦林管家了。”
“这是老奴应该的,”李管家一看多年不见的小姐很有礼貌,也不敢不敬。
小桃和几个小厮搬行李包袱,也没有多少件,三两回就搬完了,庄子里依然留着李叔看管青山山庄,李叔把婆子也接来了庄里,还有一个小孙子。
沐菲璃关照了李叔一家三口,还给他们留下了一些银两,和秦嬷嬷春桃搭上了回京的路。
……
沐菲璃掀开马车窗帘,看着外面的官道,问了一下赶车的马夫,“前面到哪了?”
“小姐,前面就是鄂州了,李管家今晚歇在鄂州县里。”
马车轱辘声掀起一番尘土,沐菲璃连忙把窗子放下,免得外面的灰尘卷进马车内。
“小姐,饿了吧,这有秦嬷嬷做好的点心卷饼,先吃着吧,等到了鄂州城就可以吃点好吃的了。”
“嗯,”沐菲璃接过卷饼也不挑食。
马车跑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李管家来到了沐菲璃马车边上候着,
“小姐,到了鄂州喜福客栈了,今晚老奴就安排大家在这住,可好?”
“嗯,一切交给李管家安排,”
春桃搀扶沐菲璃下了马车,李管家在一旁引着路,一行人住进了喜福客栈,沐菲璃住进了二楼雅间,春桃在房间打地铺,不是不让沐菲璃单独住一间,而是这人生地不熟的,担心沐菲璃一人住一间怕有变故,
是以,秦娘娘特意吩咐春桃打地铺睡在小姐房间。
春桃打来了热水,给浴桶装满了热水,洒了些花瓣,伺候她沐浴,沐菲璃不适用有人在旁边,平时都是自己沐浴,来这个架空时代,贴身都有人伺候,不太习惯,让春桃在外面等着。
待她穿好衣服出来,已是亥时,下楼用膳,李管家用心为她准备了可口的晚膳,刚出房间门口,迎面走来一个熟人。
沐菲璃连忙低垂着头,与那人擦肩而过,心里祈祷:不要认出我,不要认出我。
然而,呵呵,刚擦肩而过的男子停顿下来转过身来,淡淡的道:“沐菲璃?”沐浴过后的清幽香气窜入他的鼻尖。
被叫住的沐菲璃脸上的表情错乱,也稍顿了顿脚步,缓慢转过身来行了个礼:“好巧啊,林公子,”扬起一个标准的礼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怎么,装着不认识本公子了?”一袭青兰滚边白衫,玉冠束发,长身玉立,容貌清逸俊秀,气度不凡。
难怪原主对他芳心暗许,只可惜我已不是原主,不会花痴到被无情拒绝之后还对你痴心留恋。
“林公子说笑了,林公子仪表堂堂,我怎么会不认识呢?只是刚才急着下楼用晚膳,所以并没注意到。”
“是吗?我们之间似乎还有笔帐没算,”这是被我拒绝后学聪明了?呵呵,林修远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淡笑。
沐菲璃一脸疑惑:“什么意思?我与你之间不早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结了吗?”
林修远冷笑一声:“你和曾春花李糖儿说了什么你忘了?”
“什么?”沐菲璃故作惊讶,实则心知肚明。
“需要本公子帮你回顾一下吗?”林修远向她走来,清幽的蝶韵暗香裹挟着青涩少女的幽香甚是好闻,直入心田……令他衣袖下的手微微怔住,蹙拥的眉宇瞬时舒散。
“我能和她们说什么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呀!”故作疑惑,脚却后退了几步,挨那么近干嘛?不知道男女要避嫌?
“编排本公子心仪李糖儿,这就是你的实话实说?”林修远带着玩味眼神注视着她,似要在她眼里再找出当初迷恋他的眼神,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林公子,这你就冤枉我了,我何曾编排过?我只不过如实相告,你有心仪的女子,这并没有说错了,你当初确实是说你有心仪的女子呀,难到不是吗?”
依旧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还用绢帕假意的拭去红了的眼眶,下一秒就是垂语婆娑泪滴,只是这绢帕遮掩的双眸闪过一丝狡黠。
让楼道来往的人看到,脑补了一场清纯如白莲一样的痴心女子真心错付无情郎,被一个负心汉狠心抛弃的画面感。
只是落在林修远这只千年狐狸眼里却是看到她是在装傻充愣扮无辜扮天真。
好一朵清纯的白莲花,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么狡黠多变的一面呢,要是当初是这本性,我至少也不会厌恶她。
沐菲璃可不指望林修远能对她怜香惜玉,也不盼着他回心转意,她只不过想为原主讨回一点公道而已,在她的爱情观里,喜欢一个人并不可耻,喜欢可以大胆的去追求去表白,但对方不喜欢她,可以明确拒绝,但至少要懂得尊重,而不是仗着她人对他的喜欢,就肆意践踏她人的一片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