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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不就成精神病了吗?”

男人脱口而出。

看向身后的女人眼里,愤怒,痛苦,鄙夷和嫌弃不断转换。

他拉着凳子,坐到了桌子的右侧。

在确保自己和不成器的老婆之间有着足够的安全距离后,这才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不是要把她送进什么九院去?”

九院。

全称是第九精神医院。

顾名思义,是精神病患者们看病的地方。

“你疯了?”

肖尧震惊的瞪大眼睛。

卧槽。

讲真!

他还是第1次见主动要求要把老婆送进精神病院里的丈夫。

这是有多讨厌他老婆?

“咳咳,不是。”

可能是由于面前年轻医生的这副震惊的面孔,让男人一下子反应过来,他连忙尴尬的咳嗽两声,疯狂的摆手解释道。

“我不是看电视上演的那个……不是又嗷嗷喊,又蓬头垢面的,然后还要拿胶布麻绳什么的,把人在椅子上捆好才行么。”

“我也是为了邻居考虑,对不对?”

“她不上班,这要是天天在家里发了疯似的嗷嗷喊,又骂人又砸东西的,先不说我受不受得了,这周围的邻居和楼下都受不住啊。”

男人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摸着鼻头,眼神也有点飘忽。

一看就知道。

这货是在瞎扯犊子。

“没那么严重。”

肖尧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虽然身为一名合格的医生,不应该对病人抱有任何的情绪。

但作为同样的男性,他对面前的这个男人非常不耻。

“也只是个轻度中毒而已,戒断反应最多也就会出现焦虑,容易情绪激动,失眠,头疼,厌食,全身乏力而已。”

“这种情况可能是在最后一次服药后一日或者是数日内出现,然后在出现过后的2~3日后到达高峰,这两天可能会出现恶心,呕吐和肌肉痉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是抽筋,但只要挺过去就好了。”

顿了顿后。

肖尧补充道。

“对了。”

“在戒断过程中,最好找一个比较靠谱的精神科医师,进行心理治疗。”

“哦,那就好,谢谢医生。”

男人激动的点头。

虽然从头到尾讨论的都是那个妇女的问题,但作为当事人,除了表明自己吃过安定之外,之后的过程中愣是一句不舍,哪怕是听到丈夫要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也没有任何表示。

“唉!”

见到这一幕,肖尧只是在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没有说些什么多余的话。

或许~

女的只是麻木了。

或许~

这俩人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呢?”

“你觉得哪里难受?”

肖尧的目光转回男人身上。

“哦,我没啥事,就是感觉今天突然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来医院看看,但是刚才已经好了。”

男人大大咧咧的一摆手,浑然不以为然。

“我看你拿的被褥,不是已经做好入院的准备了吗?怎么又说没事了?”

肖尧的目光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女人怀里抱着的红色被子。

“害!”

“我妈么。”

“我都说不用不用了,非要让我带上,晦气。”

男人起身。

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个不停。

路过女人的时候,还皱着眉头看了对方一眼,很是嫌弃的用拇指和食指捏些对方的袖子,用力一拽。

女人踉跄了两下。

默默的跟在男人的身后离开了值班室。

……

值班室里。

老白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瞠目结舌。

“每天刷新一次小三观,真的是。”

“自从来到急诊科之后,不仅对亲情感到恐惧,而且还对爱情感到窒息,甚至看到孩子头皮都发麻,怪不得好多现在年轻人都不结婚,卧槽,太可怕了。”

因为辅导作业,气到脑管崩裂,紧急推入手术室里,抢救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出血点止血的妈妈。

知道老婆失眠还不以为然,只能让妻子天天以安眠药度日,从而导致慢性中毒,却准备顺势把妻子送进精神病院里的丈夫。

妈妈!

地球好恐怖。

我想回m78星云。

“肖哥,你觉得这男的会把他老婆回头就送到九院去吗?”

面对老白的疑惑,肖尧少见的沉默下来,他张张嘴,想要说不可能,但这三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行了。”

片刻后。

肖尧伸手拍了拍老白的肩膀,指着电脑上剩下的就诊列表里的病人。

“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的甩开袖子加油干才是正事!”

“哦。”

老白点点头。

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又一次打开了值班室的大门。

“33号。”

“任思霖,在不在?”

“任思霖,任思霖,33号,请立刻进门诊室来。”

话音落下。

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女生慢慢悠悠的从人群里挤了过来。

似乎每走一步,就会疼痛一下。

她的表情很痛苦。

就是从走廊到门诊室,这短短的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而已,这个姑娘却硬生生的走了足足有四五分钟才走了进来。

“疼,好疼。”

“医生,我感觉现在走路都跟刀割一样,走一步,脚就会疼一下,就跟踩在刀刃上似的。”

姑娘眼眶通红。

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来。

“脚疼?”

肖尧皱皱眉。

“除了脚疼之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我……”

姑娘眼里露出一丝惶恐。

“我最近感觉走路越来越困难了,而且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笑,还会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不了话。”

“我知道我要说什么,但是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不是我要说的话,这种感觉就仿佛被人控制了一样,我好像……”

“变得不是我自己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

值班室里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一股邪风,凉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站在肖尧身后的实习生老白,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姑娘,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画面,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不知道。”

姑娘摇摇头。

“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