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诺脸上写着犹豫,他缓慢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露娜的脸。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但最后卡诺还是抓住露娜的肩膀推开了她。
露娜连忙追问道:“为什么?”原本单纯的神情上留流露出几分失望与焦虑,而一旁的玛蒂娜却松下了刚才紧张的神情。
卡诺苦笑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直觉,这是我的直觉。”露娜知道自己这句话没有说服性,但眼下她只能这么说。
卡诺沉思着说:“直觉吗?”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面对露娜这么单纯可爱女生的表白,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但卡诺已经下定了决心,表白或许会使他动摇,但决不会改变。
“你还是冷静一下吧,我……并不喜欢你。”卡诺冷淡地说完后,走出了露娜的房间,没人注意到卡诺紧咬的嘴唇。
伴随着清脆的关门声,露娜彻底愣在了原地,双眼失神,低着头呢喃着:“为什么会这样。”
玛蒂娜并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卡诺出去,她目送卡诺离开后,趴在露娜身旁,低声安慰道:“请原谅卡诺的无礼吧,他在不久前遭遇了太多的变故……”
刚走出教堂的卡诺便撞见了克徳里拉,两人只是简单的对视一眼后,卡诺率先开口道:“我不理解你为什么指使露娜来靠近我,但我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操控引导的感情。”
克德里拉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迅速挥手驱动幻能将四周的声音隔绝开:“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卡诺感觉到一股很明显的威压,显然,克徳里拉有些生气了,他强顶着威压,冷说:“不用掩饰了,你带露娜来看我的比赛,不就是为了让露娜来接近我吗,接触了法斯文之后,我才知道每届圣女嫁人的传统,你想借我的手打败法斯文,让我来继承你的位置,这个做法无非两种目的,一种是打压法斯文所在的家族,一种是将我限制在这里,对吗。”
克徳里拉听后,对卡诺的思维能力感到惊讶,拍了拍掌:“很不错的推断,但你错判了两点,露娜并不是因为我的指使才喜欢上你的,而我帮助你成为圣令骑士,继承我的位置,不仅仅是你理解的那么简单。”
卡诺没有说话,而是等待着克德里拉的解释。
克德里拉:“露娜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她想相信童话故事里的美好,喜欢你是因为你在她的眼里,符合她对勇者或英雄标准,不放弃的精神,创造奇迹的力量,而我和白王殿下,只是想让露娜她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帮助你成为圣令骑士,就是为了打破圣女婚姻的限制。”
卡诺疑惑地说:“我?”
克德里拉继续解释道:“为什么圣女需要和最具实力的贵族联姻,因为圣女需要力量压制整个教会,维持秩序与平衡,而你,卡诺,只要你实力强大到压制大部分的贵族,并且站在露娜这边,那么露娜就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未来。”
卡诺依旧皱着眉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有那个实力。”
克徳里拉淡然地笑了笑,随后平静地说:“你真是谦虚,拥有无法检测上限的万级单位幻能,还问我这个问题,而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露娜喜欢你,而你想要成为露娜的另一半,就一定需要强大的实力,即使你没有,我也要帮你拥有。”
“克德里拉大人,我很感激你给我的机会与帮助,但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我的意志。”卡诺坚定地说道,语气不容别人质疑。
克德里拉仿佛在卡诺身上看到了王的影子,那种上位者自带的威压与常人无法企及的意志。这一刻,克德里拉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引导终究只是一个过程,无法得到必定的结果,但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那么你的意志,究竟是什么。”
“复仇。”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亲眼目睹双亲死在眼前,不可能因为一点引导或欲望而放弃复仇,而在完成复仇之前,他不能接受限制他的爱情。
克徳里拉沉默了几秒,随后,他缓缓地开口道:“复仇之后呢。”
卡诺:“重新成为我自己。”
克徳里拉不知道卡诺所指的自己是怎样的人,但他不认为一个意志如此纯粹坚定的人会在成为虚空王后,引发血光的灾难:“看来我所撰写的剧本发生了点变故,不过,我倒是很好奇这点变故会不会让剧本变得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