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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将军徐达从北方战场回来,徐家长女徐妙云,带着弟妹在门口迎接。

兄妹五人站成三排,长子徐允恭在最前面。长女徐妙云、次子鹰绪在第二排,四子增寿和两个妹妹妙华、妙锦在后面。

徐允恭徐达结发妻子张氏所生,徐妙云、徐增寿和徐妙华是继室贾氏所生,所以年龄上有些格格不入。

几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站着,只有最后面的徐妙锦一脸的娇羞时而玩弄头发,时而傻笑,全然没有一点迎接老爹的期盼感。

徐达的是大将军,自然不会喜欢坐车,坐轿,而是骑马。

看到徐达的马儿回来,兄妹四人一起跪下:“恭迎爹爹凯旋回来。”

徐妙锦正在犯花痴,见到哥哥姐姐都跪了才一起跪下。

“嗯!”看着眼前的三子三女,徐达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我不在的日子,没有出什么乱子吧!”

徐允恭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父亲,家里一切安好!”

“嗯!有你在,为父在北边打仗也就放心了!”

突然间,徐达把眼睛落在小女儿徐妙锦身上。

别人都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聆听父亲的训斥,她却满面红光,眉宇间尽然傻笑。

“徐妙锦!”

徐妙锦正在犯花痴,老爹叫了两声,徐妙锦才反应过来。

“额···爹你回来了?”

徐妙锦心不在焉,又答非所问,徐达更加是确信:这个逆女,是又犯事了。

“是不是你又惹什么祸了?”

“额,没有!”

“真没有?”

“没有啊,爹,你还不知道我?我最乖了!”

徐家兄妹中,徐允恭是徐达发妻张氏所生,徐妙云、徐增寿、徐妙华是继室谢婉茹所生,徐妙锦,徐膺绪和却分别是妾室孙夫人和贾夫人所生。

徐妙云和徐允恭年龄大殿还好说,徐妙华和徐增寿却视徐妙锦和徐膺绪为仇敌,对两人不是很友善。兄妹俩从来不会放过一个教训徐妙锦的机会。

这小贱人居然说自己最乖了,明明是我妹妹妙华最乖了。

徐增寿说道:“三妹这些天确实很乖,也不惹事了!”

徐达一脸相信的样子:“不惹事了?”

“嗯!”徐妙华眼珠子一转,接过话题说道:“三妹这些天文雅的很···”

徐妙云对两个弟妹再了解不过了,他们一张嘴就知道要说什么。

身为长姐,连忙打断她们:“增寿、妙华!”

徐达却说道:“让他们说!”

“三妹不知道在哪弄了一件百衲衣,变成叫花子,每天沿街乞讨。”

徐达听说登时大怒,怒斥徐妙锦道:“妙锦,可有此事?”

徐妙锦撇着嘴说道:“是!”

徐妙云说道:“爹,您刚回来,还是先沐浴更衣,进宫见陛下和太子殿下要紧。这些家务事,等您从宫里回来再说吧!”

徐达想想也是,家事哪有国事要紧?

他点头对徐秒:“嗯,我就先饶了你!你先回去面壁,好好想想,你都犯了什么错!”

“是!”

徐达大踏步的走进家门,在一帮奴婢的簇拥下沐浴更衣,进宫面见朱元璋和朱标。

老爹走后,一家才站起来。

徐妙华和徐增寿拍着手说:“等爹回来可有好戏看了。”

徐妙锦则是说:“哼,有什么了不起?他要再打我,我就离家出走!”

“去做乞丐?”

“浪迹天涯?”

徐妙锦:“才不是呢,我找到新大大了,还是亦父亦兄的那种,他对我可好了。”

徐增寿大怒,恨不得要吃了妹妹:“你说什么?堂堂魏国公家的女儿不做,给别人做女儿?”

徐妙锦:“要你管!”

徐妙华:“二哥不要动怒,他这么调皮,怎么会有人愿意收留他!”

兄妹三人是吵得不可开交,徐妙云说道:“够了,一见面就吵,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一家人也不怕人笑话!”

徐允恭道:“都去祠堂跪着,等候爹回来发落!”

徐妙华说:“爹每次进宫,都要和陛下、太子殿下聊很长时间,这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那也要跪着,爹什么时候回来,你们什么时候起来!”

这种简单粗暴的管理方式,其实对解决事情没有多大帮助。

徐允恭是可是嫡长子,还是原配夫人张氏所生。在那个年代,他在家中的权势比徐妙云要大很多。他发了话,徐妙云也不好多说什么。

徐增寿和徐妙华应声道:“是!”

徐妙锦真后悔,昨天没有跟着他大叔叔在山上过夜,还要被这一家人欺负。

虽然心里不服,也只能小声嘀咕道:“是!”

徐达是大明的功臣,断然没有单独来找朱标汇报工作的道理,他要和朱元璋一起接见徐达。

看到徐达,朱元璋开门见山的说道:“天德,你真是王保保的克星,每次都打的王保保落荒而逃。”

徐达谦恭的说:“可惜每一次都让她跑了,这一次也不例外,又他么跑了。这货也是一个强人了,就像是打不死打小强一样,没有多久就卷土重。”

老朱叹了口气说:“这货虽然不咬人,但是膈应人,尤其是这时候我大明又在休养生息中。你说他时不时来一个侵扰!有你徐天德在,咱当然可以高枕无忧。可是,你一走,他又来了,你说气不气人?”

徐达看着在一旁站着的朱标,知道老朱这是在锻炼儿子呢,于是就说道:“臣也颇为忧心!”

老朱就看向了朱标,就问道:“老大,你怎么看?”

朱标笑着说道:“元人身在草原上,逐水草而居,打仗的时候,利则趋,不利则走!我们即使是远征占据了她的土地,却不能创造价值,最后也只能撤退。我们走后,他们又卷土重来。这属实是难以对付!”

“你少给我打官腔,咱有你天德叔在,自认是不派他们。你可是你就不一样,等你即位的时候,你天德叔也老了,打也打不动了!你又没有办法,你说你靠谁去?”

朱标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羊皮纸,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地图,一张大元疆域全图,还包括了元朝的那些附属国。

在大明和北元实际占领区,还有一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