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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睡着了,彭毓秀可睡不着。

彭毓秀的头发,是用狼毒花的根和紫皂角的果子来洗的。这两种东西都没有毒,洗了头发,乌黑靓丽,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她的小拇指的指甲尖却有乌头草的花粉,三种东西混合之后,就是一种剧毒。

吸入之后,让人瞬间丧命。

谁也不想被一具尸体搂着睡觉,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彭毓秀在焦急的等待,等在药力发作,朱标锤死之前和自己来一个鱼死网破。朱标的恐怖势力,彭毓秀是知道的。

等了很久,朱标没有想象中的癫痫、口吐白沫,反而是又传来了细微的鼾声。

“啊!”彭毓秀大惊:是时间长了,药力没有作用了?

她悄悄的转过身,和朱标相向而卧,看见朱标果然没有什么事。

于是悄悄的抬起玉臂,放在朱标的肩头,用大拇指拨转了一下十指上的蓝宝石戒指,朝朱标脖颈处刺去。

前面说了,这蓝宝石戒指上有一根蝎中之王,西蜀帝王蝎的毒尾针。

彭毓秀黑寡妇的名号,真不是吹的。

拿这玩意刺朱标,刺中之后,必死无疑。

这真针很细,本来是感觉不到疼的。可朱标方才被彭毓秀吵醒,这针上又有剧毒,那灼烧的感觉,一下子就让朱标醒了。

条件反射下,他就抓住了彭毓秀行凶的手。

“啊,有蚊子?”

彭毓秀谋害亲夫,当场被抓住,脸一下就红了。

虽然吃了解毒药,只是这帝王蝎太过刚猛,皮肤痒的厉害。

朱标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小寡妇在毒杀自己。

他抓起彭毓秀的手就往她白皙的脖颈刺去。

这帝王蝎剧毒无比,虽然刺了朱标一次,毒性依然可以放倒一头牛。

要刺下去,也足以让黑寡妇香消玉殒。

彭太后被朱标侮辱,只觉得羞愧难当。

居然心一横,闭上眼睛等着朱标来刺。

朱标看着老太后愤怒却无奈,倔强却不得不屈服的样子,也忍不住心生怜悯,把她翻了个身,说了声顽皮。

然后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就接着搂着彭毓秀睡了。

这一抓一放之间,其实就是让小寡妇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明明那毒尾针已经刺下去了,小贼却无事。

小贼的毒功远在自己之上,彭毓秀再也不敢造次,只能勉强自己入睡。老太后想睡,如何能睡得着?

刚才小贼明明是醒了,怎么会装睡?他为什么不杀我?

难不成是?

彭毓秀手不自觉向朱标小腹伸去,本以为是一个布丁,摸到的却是一头大象。啊,狗贼!

到底想做什么?

满怀心思的彭毓秀,一直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早上,彭毓秀是被朱标叫醒的。

“哎哎,该起床了!”

彭毓秀揉揉眼睛,看见朱标一身太监装扮。一定是他杀了一个太监,把衣服弄了来穿上。

在小小的教训彭毓秀之后,彭毓秀就老实了,不敢搞小动作,所以朱标睡的很香。

完成第二日的签到任务,获得了一支方天画戟和98k。在方天画戟可是好东西,朱标耍了一圈之后。

彭毓秀还在睡,看着风姿绰约的太后,就想到昨晚她给自己下毒。

这太后寝宫高手如云,要杀了他,只怕自己也难逃生天。要不惩戒她又难解朱标的心头之恨。

朱标想到昨晚的《毒王八经》,这小寡妇是唐门唐石三的嫡亲孙女,自然是精通用毒,如果我能在用毒上完胜她,那以后岂不是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所以,趁着太后还没有醒,朱标就开始读起《毒王八经》。

读了之后,朱标不禁骇然:原来,昨晚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三遭。

这哪是什么小寡妇,简直是黑寡妇!

这是在大夏国太后寝宫,要想吃饭,就要跟着这黑寡妇太后。

“看什么看,快起来了,你不饿,我还饿了!”

“额,小郎君饿了,哀家去传膳。”

彭毓秀温顺的向一只猫咪,麻溜的起来穿上衣服,就要出去。

朱标去叫住她:“回来!”

“额,小郎君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一起去!”朱标伸出一只手,表示要搀扶她。

“是!”

彭毓秀很配合的伸出手,让朱标扶着她一起去用膳。

看到朱标扶着彭太后从房间出来,宫女和太监们都投来钦羡的目光:小多子来宫里五年了,一直嗾使给太后端马桶,倒马桶,没想到不显山冰露水的居然上了凤塌。

“两人真的在一起了?”

“这是羡煞我也!”

到了膳房,已经备好了饭菜。把其他的太监打发走,彭毓秀正要坐,朱标说道:“等一下!”

彭毓秀疑惑的看着朱标:“小郎君,你不是要吃饭吗?”

“那是你做的位置么?”

彭毓秀是太后,平日吃饭,自然是坐主位。

朱标这样说,分明是以男主人自居。

她居然没有敢和朱标争,而是默默的让出主位。

朱标也不客气,径直的坐在主位。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彭毓秀心中有愧,也没敢说什么,在一旁好好的伺候。

吃饭的时候,朱标倒是很安静,什么话都没有说。

彭毓秀也战战兢兢的吃饭,本以为就没事了。吃完饭,朱标才问道:“你昨天给我下了几回毒?”

该来到还是来了,彭毓秀心一横说道:“两回!”

“三回!”朱标纠正道:“你在床上向我下过两回毒,一回是你头发上的紫皂荚和乌头碱,一会是帝王蝎。”

“还有一回呢?”

“那是你上床之前点燃的那只红烛,里面有天竺秘药。”

彭毓秀更加惊惧:“是!”

“为什么要下毒?”

事到如今,彭毓秀也不掩饰:“我们是敌国,你凌辱我,我杀你,这不是应该的吗?”

如果彭毓秀一味求饶,朱标或许还真会动杀心。

彭毓秀说的也没有错,她们一个是大夏国的太后,一个大明的太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不成还要坐下来亲个嘴吗?

朱标反而对她有些欣赏,尽管如此,他脸上还是没有表献出一点:“可是你昨天,已经打算要归顺我了!”

“那,你也不该羞辱我!”

“羞辱你!”朱标假装愤怒了:“你说我在羞辱你?”

朱标站起身,扬起大手,要打下去,却装着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