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好了,南家的那位又来找茬了。”
这天中午,处理文件的顾西洲,听到那家伙又来了。
他心烦意乱!
不多时,南乔大步流星进来,坐他办公室上,扔出一张纸:“白纸黑字,顾总不会想出尔反尔吧。”
他保持沉默,连眼皮都懒得抬起。
南乔气急了,摆出手指。
“外加一栋海景花园。”
托着下巴看着他,顾西洲露出一抹微笑。
“我有钱。”
他咬了一下牙:“再加东南亚24k军用设备。”
“我有钱。”
“你别得寸进尺!”南乔一拍桌子,顿时火冒三丈,发完火,又换了一张嘴脸说事。
“东南亚焚山矿厂。”
“成交。”
“……”
就这样,那年他因为一个赌注,输给了南乔。
当了他的徒弟。
而他,从中捞取了好处。
本以为,他的徒弟是挂名的,直到他第一次去了长白山。
除了冷还是冷。
他连夜跑路了。
后来,师门的人说话又好听,他就时常往京城跑。
突然有一天。
他们收到,那个坑蒙拐骗的南乔,又拐了一个。
还是个女的!
“借口,说是徒弟,我看是他拐的童养媳。”他那时冷哼一声,对这种事见怪不怪。
没过多久,听说那个所谓的师妹下山了。
他跟大师兄相约回去。
第一眼见到,也不是特别丑,一般般吧。
“师兄与同龄人相比,就明显见老。”
说他老就算了,还企图肖想他的财产?
他终是开启了疯批怼人模式。
但怼不过她怎么办?他第一次有些招架不住。
再后来,她帮大师兄做饭,厨房都炸了。
不止厨房炸,她人也炸了。
那一头的爆炸头,让他心底极度的舒适。
第二次见面,是他闲来无事,想去看她有多寒酸,如非亲眼所见,他不会知道有人可以那么寒酸。
面掉地上,还寻思嗦?
把有洁癖的他吓跑了。
后来啊。
他也不知道怎么喜欢她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只记得,北美的舞会上。
她一袭白裙,让他冷漠的心,漏了半拍。
见她一个人喝闷酒,他鬼使神差的过去。
邀请她跳舞。
“师妹,看你一个人,不如凑一个?”
他没想到的是,有三个人同时邀请,其中还有大师兄。
可想而知,泡汤了。
她谁都没有选,被沈宴带走了。
如果说那次舞会是,迷茫自己心思的话。
后面一场相遇让他肯定了。
那天他刚好送一个朋友回家,恰巧遇见她一个人在路上,天黑压压一片,快下雨了。
出于好心,他下车去送伞。
她非但不领情,还说他花心?他怎么就花心了……
没多久慕淮来了。
这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两人有说有笑,慕淮还贴心帮她擦头发。
看到那一幕,他承认他吃醋了。
那段时间,他整天酗酒,就想醉了逃避事实。
奈何,喝得越多,头脑越清醒。
直到上官翎找到他,说:“顾西洲,你喜欢她,可她却不待见你,心里不好受吧?”
是啊。
他喜欢她,她却喜欢慕淮。
于是,他跟上官翎同流合污,一起搞死慕淮。
那天南乔来了。
他发挥了作用,叫晚晚过来。
终于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还是借着送礼物的机会。
他只不过是抱一下。
不曾想,她的反应会如此强烈:“顾西洲,你是不是一刻没有女人就不行?将主意打在我身上?”
一辈子没女人可以。
一刻没她不行。
……
为了拿到恩易的股份。
他不惜,趁着她喝醉了,将她的股份转让。
得手的时候。
被裴齐那个赔钱货看到了:“二师兄,你在干什么?你这样做,你就不怕后悔吗?”
赔钱货都看出他的心思。
让他别后悔。
其实,他走到那一刻,他就不能后悔了。
……
果然,她知道股份的事后。
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哪怕是问一句,都没问。
他心里不是滋味。
只能使下三滥的手段。
将她藏在一个谁都找不到,只有他陪伴的地方。
那一个星期,算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哪怕她时不时一巴掌过来。
“我没早一点认识你,不然也轮不到慕淮。”
可她说,就算没有慕淮,他俩也不可能。
他不甘心。
又想到一个下三滥的手段,将裴齐那顺走的情蛊。
下在汤里。
他心急了,一直催促她快喝。
不料,她起疑心了,打翻他熬了一下午的汤。
质问他。
“顾西洲,你竟然想对我下蛊,想对我下蛊。”
她眼满是不可置信。
事情拆穿了,他只能默不作声,心里有股失落。
差一点,差一点……
……
她走的那天,给他下安眠药,他庆幸是安眠药。
不是毒药。
等他追上的时候,再一次看着慕淮将她带走。
他的心,被扎的一样疼。
……
当得知,她被离岸流卷走了,他心如死灰。
有那么一瞬间,丧失活下去的勇气。
他也派了人去找。
可始终生死未卜,而他每天都会去她出事的地方。
“晚晚,认识那么久,咱们从没好声好气说过话。”
“你怎么能离开,我绝不允许你离开。”
“你回来吧,我不纠缠你了……”
“我只要你活着回来……”
那天,是他第一次,哭的泣不成声。
浑浑噩噩过了几天。
手下的人来报,慕淮只身一人去了一座岛上。
他尾随其后。
看到完好无损的晚晚,他无比的安心了。
“你们可以走,但晚晚必须留下来。”
想她留下了,明知不可能,他依旧存在幻想。
果不其然,现实残酷。
所以,从那天回来后,他心有一丝动摇了。
反反复复问自己,要不要放手。
南乔也来劝了。
“爱一个人,并非是要得到她,囚禁她。”
对啊,只要她活着……
那天的长白山。
雪下的有多大,他的心就有多冷。
其实,他有那么一刻,想永远沉睡在那里。
失忆是借口。
因为,他谁都能忘记,唯独不会忘记她。
两年后,看到晚晚的儿子。
他看了足足有几分钟。
如果,当初跟晚晚在一起的是他,那这个孩子。
应该是他的孩子。
可惜……
有些爱,溺于海中,他的爱,葬于雪里。
“我顾西洲,此生只爱过一人,终生不娶。”
晚风至西洲。
终究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