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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古穿今,满级绿茶卷爆娱乐圈 > 第455章 她的身上,不自觉长出了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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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她的身上,不自觉长出了盔甲

盛京行程已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众人一日后就走水路返回盛京。

午饭之后,林府的人忙着给前来贺寿的贵客们打包回礼,流水的特产和礼物往船上送。

林府夫人派人给她传话,说雪后初霁,林府在别院内办了一场赏梅宴,邀请姑苏城内的贵女们参加喝茶赏梅。

明歌看着那地址,是姑苏城内的一处民宅,离林府有三条街,不算远也不算近。

“这处别院临着河畔,十多年前是姑苏城内一处有名的药草铺子,后来荒废了,夫人见这宅子临河,风景绝佳,就盘了下来种满了梅花,每到冬日寒梅盛开,就邀请城内的贵眷们一起来赏花,今日前来的都是女眷,女娘放心,不会有人冲撞女娘。”

来回话的是林氏家主夫人身边最受器重的老嬷嬷,虽然是以夫人的名义邀请的,但是实则这件事情是家主亲自安排的,并且没有邀请男眷,免得冲撞了这位贵女。

许嬷嬷在林家是老人,知晓的门道多,譬如夫人出身一般,性格温婉,原本并不是最合适的主母人选,但是这些年家主跟夫人依旧相敬如宾,没有那些污糟的莺莺燕燕,譬如此次家主特意交代,让还未出阁的二小姐跟着这位贵女,以免她被不长眼的女娘欺负。

许嬷嬷看着明歌那张精致素净的脸,莫名想起了十多年前在姑苏城内的惊鸿一瞥,虽然不是十分的相似,但是神采和气度都是极像的。

明歌道谢:“嬷嬷稍等我一会儿,我交代一番就同嬷嬷一起过去。”

她进屋换了外出的大氅,进了姑苏城之后,风眠洲又新送了两件大氅过来,光是她的大氅和衣裳就足够装三大箱笼。

哪个女娘不爱俏?

到了江南,她也想像阿娘那样,做一个如诗如画的江南女子。

明歌换了大氅,出了屋子,就见许嬷嬷身边多了一位十六岁的女娘,那女娘脸若银盘,微微胖,梳着时下最可爱的双刀发髻,绣花小袄和粉嫩的裙裙,外面罩了一件狐裘披风,见明歌出来,陡然睁大了圆鼓鼓的大眼睛。

“嬷嬷,她怎么能长得那么好看?”

话一出口,林音儿就陡然捂住了嘴巴,小脸胀得通红,好在她性格原本就有些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嘿嘿笑了两声,就上前来挽住明歌的胳膊,笑道:“我叫林音儿,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昨日你来的时候,我们都看傻了。

明歌认出她是林城的二女儿,弯眼说道:“原来是林二小姐。”

“姐姐,喊我音儿就好,姐姐,我可太高兴了,这次阿爹让我和哥哥送你们去盛京,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出姑苏城。”

林音儿如同小麻雀,快乐地叽叽喳喳着,拉着明歌就去别院赏梅花。她爹什么都好,就是胆小如鼠,一直不准她和哥哥出姑苏城,害的旁人老是嘲笑他们没见过世面。

就连谢书的寻宝宴,阿爹都不准哥哥去参加。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显灵,让她爹意识到将孩子拴在身边,是没有什么大出息的。

林音儿险些欢喜地上天,又因为她爹交代过,要跟明歌多多亲近,她索性将明歌当自己已经出阁的大姐姐,什么话都与她说。

明歌看着眼前天真快乐的少女,想起她刚下山时也是这样,对山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兴趣,只是出来才数月,她就惊觉,中洲就如同一柄利刃,一点点地将人雕刻的面目全非。

知道了阿娘的那些往事,她已经不再是刚下山时的南疆女明歌,而是未来终将继承大月国的小国主。

她的身上,已经不自觉地长出了盔甲。

她忽而就想到了风眠洲,开始理解他这几个月来的变化,曾经少年意气的世家子,经历了父亲病重,南疆截杀,被下蛊,被一路截杀,开始一点点地变的沉稳,成熟,且沉默。

“女娘,到别院了。”

雪后初霁,暖阳照射在厚厚的积雪上,街道两边的积雪还没有清扫,明歌提着裙摆,怕弄脏衣服,小心翼翼地下马车,脚还未踩到雪上,手腕就被人稳稳地扶住。

“小心。”风眠洲伸手扶住她,单手托住她的后腰,将她直接从马车上托了下来,稳稳地落在雪地上。

“原来风兄是急着来接月娘子,难怪刚才在茶楼上看见我家的马车就连茶都不喝了。”林家大公子笑着打趣,朝着明歌作揖,灿烂笑道,“在下林泽,见过月娘子。”

明歌后腰被风眠洲托着的地方还隐隐发烫,抬眼看着风眠洲:“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风眠洲缩回手,下意识握了握掌心,低沉说道:“我跟师兄,还有林家大公子在附近的茶楼喝茶。”

此次林家主派了自己的一双儿女护送他们去盛京,林泽此人就如同当初的自己,少年意气,不懂世间疾苦,兴冲冲地就邀请他和师兄来此处喝茶,推辞不了,没有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明歌。

“林家的别院就在隔壁,女娘和小妹是来赏梅花的吧?”林泽笑道,“风兄,秋世子,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喝茶吧。”

一直未说话的秋慕白淡淡开口:“我对林府别院的梅花也十分的感兴趣,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去赏梅花?”

风眠洲没说话,来的路上,师兄与他说,林氏一向不参与世家大族的站队,这一次不仅站队,而且亲自让自己的一双儿女同行,实在是过于蹊跷,若是不怀好意,那就必有后招。

他一路观察下来,发现林家大公子就如同当年的他,少年意气,不知人间疾苦,林家若是让这一对儿女做间客,那基本是等于亲自将软肋送到他的手上!

只是林城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奇怪,对风氏,好的有些过分了!

林泽眼睛一亮:“也好,那我们就也跟着去吧,不过世子有所不知,我阿娘办的赏梅宴,一向是只请女眷,我们若是去了,只能在别院前厅喝茶。”

秋慕白:“无妨。”

林音儿兴奋地说道:“那就快些走吧,哥哥,这可是你的主意,回头若是挨打,你可别拖我下水。”

林泽拍着胸膛笑道:“怕什么,明日我们就要去盛京了,就算挨打也值得。”

一行人转道直接去林府别院赏梅花。

明歌的心思早就飞了,没管他们有没有跟来,抬眼看着眼前的二层小别院,临街的老房子,屋顶上压着厚厚的积雪,墙壁上长满青藤,木门紧闭,门上的牌匾经过风吹日晒,已经磨损的连字迹都看不清,依稀可见有个“草”字。

“这里以前发生过一场大火,说来也奇怪,附近一条街都快烧光了,唯独这药草圃没有事,后来大家都说这里的风水不太好,荒废了好几年,我阿娘见这里临街风景好,就将附近的荒地都盘了下来,改建了一番,建造了一个大的园子,种满了梅花,这是之前的药草圃,我们走旁边的别院门。”

旁边另开了一座门,专门供人进园子赏梅花。

林泽带着众人走旁边的园子门,明歌抬眼看去,只见这姑苏城内,一条街热闹非凡,茶楼酒肆的人络绎不绝,对面街除了一间荒废的药草铺子,大片荒地都被改建成了江南园林。

“难怪此地的茶楼酒肆生意如此好。”

林泽笑着接话道:“是呀,自打园子改建好了以后,对面开了一条街的茶楼酒肆,只是这园子不常开,我阿娘只在冬日落雪的时候,会宴请城内的女眷来赏梅花。原本也不用怎么赶,但是明日我跟小妹就要与诸位一同北上去盛京,所以我阿娘就赶着今日开了赏梅宴,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未诸位多多包涵。”

林家大公子说着忍不住看了一眼明歌,他爹交代了,让小妹多多亲近明歌,他是男子不好与她亲近,跟着风眠洲就好,虽然不知道他爹的用意,但是托明歌的福,他终于能外出历练,去盛京见世面了。

只是月娘子跟他所想的不太一样,像是冰雪雕刻的人,美,也冷。

“既然林夫人将整条街的荒地都盘了下来改建园子,为何还独独留了一间药草铺子?”秋慕白状似无意地开口,视线沉沉地落在那间荒废十多年的宅子。

明歌眼眸微深。

林家兄妹都没有什么城府,林音儿快人快语道:“我爹说整条街都烧了,就这药草铺子没烧光,定然是风水宝地,而且据说以前坐堂的女大夫医术很好,积攒了不少的功德,这间药草铺子留着比推了好。

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风水宝地,这条街已经成为姑苏城内文人雅士聚集地。”

秋慕白薄唇微勾,没有再说话。

明歌看了他一眼,开口道:“秋世子似乎对这间药草铺子十分的感兴趣?我来之前听闻了一桩十多年前的事情,听说当年这条街的大火原是从晋国公府别院烧起来的,当年府内还有人遭了难,为此,晋国公还封城一个月追查凶手……”

明歌一说完,场面顿时安静如鸡。

风眠洲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林家兄妹也拼命地朝她使眼色。

明歌眼眸含笑,笑意微冷。

秋慕白凤眼沉沉地压下来,说道:“女娘说的没错,当年府中罹难的正是我的生母,已故的晋国公夫人。我母亲亡故之后,我外祖父和外祖母悲痛欲绝,外祖母一病不起谁都不认识,后来我父亲便从姑苏带了一名跟我生母极其相似的女子回盛京,纳为继室,我外祖母的病情这才稳住。”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尤其是林家兄妹,他们一直以为秋慕白的生母是现在的晋国公夫人,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明歌皱起眉尖,问道:“世子的生母不是姑苏人,那你是?”

风眠洲:“师兄是威北将军张定元大人的外孙。”

正因为有这样显赫的外祖家,师兄才能在军中站稳脚跟,手握十万大军。只是晋国公府的事情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传言传着就失了真,晋国公这些年有意想淡化第一任夫人死在姑苏的事情,所以外人都以为师兄是现在的晋国公夫人所生,除了一些老人,也没有人真的知道国公夫人嫁入国公府是哪一年。

“我外祖父早就辞官避世,所以我跟外祖家的来往外人不太知晓,外面的那些传言我也没有理会。”

秋慕白说着看了一眼明歌:“月娘子对十多年前的事情好像格外关注,是因为认识什么旧人吗?”

明歌微笑:“只是恰巧听人提起,好奇问了一嘴,十几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她说完嘴角的弧度加深,她跟阿娘长的没有七分像,也有五分像,等她去晋国公府拜访时,不知道那位国公大人是何表情?

“哎呀,光顾着聊天,前面就是梅园了,小妹,你快些带月娘子去赏梅,我跟风兄、秋世子去围炉煮茶。”林泽机灵地岔开话题,勾搭着风眠洲的肩膀,硬着头皮带两人去喝茶。

风眠洲瞄了一眼林家大公子的狗爪子,然后温和地叮嘱明歌:“有事喊我。”

明歌摆了摆手,径自跟着林音儿去园子里看梅花了。

她也没去跟那些贵女汇合,在梅林内踩着雪,摘着梅花,让林音儿去找丢在马车上的暖炉,然后甩开那些丫鬟婆子,径自从梅林越过围墙,进了那座药草圃。

荒废了近二十年的宅子,屋内却出乎意外地没有任何的霉味,像是有人常年打扫,墙角的花瓶内还插着几支新鲜的梅花。

檀木旧桌椅,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堂前的药格内,草药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没有剩下几味药草。她扫视一圈,能想象阿娘坐在堂前为人诊脉取药的样子。

她的阿娘,是世界上最温柔的阿娘。

不该被人如此对待!

明歌眼眸里烧着两簇小火光,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一个房间,里面的床铺软榻铺的整整齐齐,好似还有人居住一般。

她看着屋内陈设,寻思着阿娘离开之后,林城应该时常过来,派人打扫,一切都保留原样。

她指尖拂过软榻前的檀木桌子,在雕刻的兽首上面轻轻摸了摸,只见“咔”的一声,那兽首吐出嘴里的珠子,露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明歌嘴角微扬,阿娘的习惯真是二十年如一日,藏东西都喜欢藏在兽首里,每次都能被她轻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