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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晃着前行,周瑾言继续慢慢的讲述,可儿和秦承睿继续听:

周瑾言在长到2岁就开始干活,家里的鸡和猪都是我每天去割草,喂得,没有割到足够的草就没有饭吃,饿着肚子继续去找草割草,一年四季都睡在柴房里,村子里的大娘婶子大叔爷爷看他饿的可怜就给他一点吃的,有时候周瑾言饿极了也在外面找吃的,挨打是每天的家常。

这一次周文浩没有写信也没有发电报就回到了村里了,给周瑾言的堂爷爷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周文浩到家的时候,周瑾言在院子里被他堂爷爷的三个12岁的孙子按在地上用脚踩,用木棍打,还不停的骂周瑾言是“野种,没人要的野种,只能干活不配吃饭。”

周瑾言抬眼看到大门外周文浩站在那里流眼泪,这是周瑾言第一次见到爹爹周文浩,村里三爷爷曾经对周瑾言说,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活着,总有一天他的爹爹会回来接他去他身边享福去。

周瑾言慢慢的说着悄悄的流泪,他的脸上没有情绪,非常平静,就好像在讲别人家的事情。停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接着讲下去。

周文浩立刻冲进院子几巴掌把三个打周瑾言的人甩出去撞在院墙上,周瑾言堂爷爷家里的人骂骂咧咧的跑出来要打周文浩,周文浩走上前把躺在地上瘦骨嶙峋,气息奄奄得周瑾言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说着对不起。

周瑾言望着远方,神情悲伤的继续说到:村里听到动静的人都围了过来,三爷爷走进来拍拍我爹爹周文浩的肩膀说“浩娃子,快抱着小四去公社卫生院看看。 ”

周文浩慌忙抱起周瑾言就要朝外面跑,却被堂爷爷拦住了,说周瑾言的爹打了他的孙子让他赔钱。

周文浩一把推开他,抱着周瑾言就一路奔跑,跑去了公社卫生院,医生说是饿的,常年吃不饱,营养不足,当医生掀开周瑾言身上的衣服,看到他满身的伤,周文浩又哭的像个泪人,医生给周瑾言挂了水,打了针,让他们在医院里住一夜,观察观察。

等把周瑾言安顿好,周文浩就请一位护士去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来人到医院里了解情况,周文浩出示了军官证,说明了情况,还把自己这么些年每个月邮寄回来的钱票存根出示给派出所工作人员看,工作人员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在他们管治的辖区出现现役军人的孩子遭到虐待的恶性事件,他们感到羞愧。表示现在就去村里了解情况。

第二天周文浩和周瑾言没有回村里,派出所把村长,周瑾言的堂爷爷一家叫到公社派出所里来解决这个问题,周瑾言的堂爷爷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不得已认了错,周文浩说要写下认罪书和断亲书,不然就公事公办,该坐牢坐牢该枪毙枪毙。

最后,他们写下了认罪书和断亲书,愤恨的回了村里。周瑾言和周文浩在公社医院又待了一天,医生检查以后说,走远路没有大碍,周文浩才买了车票,在供销社给我买了新衣服,裤子、鞋子,糖果,饼干,一个新书包,铅笔本子,还有一个绿色的铁皮青蛙。

说到这里周瑾言的泪水,擦都擦不干,还是悄无声息的流眼泪,用怀里的小包袱擦自己的衣服鞋子,手在断了带子的书包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

哎吆,可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秦承睿说“叔爷爷一定要严惩这些坏蛋!不能让我们的军人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流血,家人们却在受虐待,下了战场他们还要为家人流眼泪。”

秦承睿说“可儿说得好,不能让军人又流血再流泪。”

有秦承睿在,他们在派出所进行的很顺利,吉萨镇派出所给上级部门汇报了这件事情,现役军人被杀害,上级非常重视,责令吉萨镇派出所依法办理,绝不徇私情。又电话联系了沙河公社派出所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而且告诉他们现在发生的事情,希望他们调查了解这些杀人犯的家人有问题的,该是什么罪行,就怎么判刑。

三天以后,周瑾言的堂爷爷一家三个人都判了死刑,还有村里的三个人一起执行了死刑。村里来了好多与此事相关的人家,村长对周瑾言说“小四啊,你可不能做那白眼狼,村里人对你们爷俩都有恩呢,你不念恩情,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周瑾言说“村长爷爷,你说恩吗,我爷爷对村子里的恩呢?你们不但没有还,还恩将仇报,我爹爹如果不跟着队伍走了,早就饿死了。至于我,我爹爹每个月寄回来的钱都去了哪里,你最清楚吧?”

上一世,周瑾言是有多么渴望亲情,爹爹周文浩和堂爷爷一家断了亲,村长就说这孩子可怜见的,他愿意以收养的关系带周瑾言回家,没有想到这是周瑾言噩梦的开始。

因为周文浩的事情让全村人受到了指责,村里连续三年不能评选先进,他们用着周瑾言的抚恤金,周瑾言却每天都挨打挨骂,受全村人的欺凌,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每年,如果没有派出所给周瑾言带的换季衣服,怕是周瑾言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因为不敢挪用派出所的东西,周瑾言还能有几天好吃的吃。

一直到18岁,周瑾言没有上过一天学,每天都要干10个工分的活,周瑾言活的懦弱又卑微。

那一天,村长的儿子赌博欠了账,赌徒们又一次来要账,不给钱也行,只要能扛过他们的棍棒就算收了一点利息,明天继续来,就这样周瑾言被村长推出去接受棍棒乱打,每天一次,三天以后周瑾言死了,发烧,没有吃一顿饭,喝一口水。

可儿看周瑾言愣愣的看着村长不说一句话,脸色越来越差,眼睛里仇恨满的就要溢出来。村长看到这样的周瑾言也不敢多言。

这时,周瑾言堂爷爷家的几个婶娘都想扑上来打周瑾言,被派出所的公安控制住了,公安说他们再闹事就以扰乱公安办事为由,在派出所关几天教育几天,学习好了再放回家,几个人这才不敢闹事了,但是,嘴里一直用最脏的语言咒骂周瑾言,一个一个眼神透露出浓浓的恨意。

可儿实在是忍受不了,给他们都下了实话实说符咒,有意思的是,不一会,一个一个把怎么欺负周文浩和周瑾言的事情一件一件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派出所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这次的任务这么容易就完成了,都录了口供,该罚的罚该关押的就关押了。

秦承睿借派出所的电话给部队汇报了这次任务完成情况,说明自己左腿受伤不能继续完成护送外国专家到达目的地的任务,请求领导让高阳队长继续完成护送任务。部队领导批准了秦承睿回家乡养伤3个月,批准了高阳接受护送任务即刻出发,不得在此地滞留。

当秦承睿汇报了周文浩牺牲的事情,电话那头,好久没有说话,一会,领导暗哑的声音传来“我会给周文浩的上级领导报告这件事的,他的孩子不能再在那个地区生活了,你先带着他回你的家乡,假期满了以后带孩子来部队,军人的孩子部队养!”

“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