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策,你小子是不是干得有点不太地道?把你老师架在火上烤?你导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干这么重的活儿。”程文轶没好气地吐槽道。
“老师,你才五十多,又不是一把年纪了。在科研界,这可是正当年呢。老师,你好好干,未来聚变项目的总工程师就给你了。到时候再给你整个科学院院长或者工程院院长干干。”陈仲策笑着说道。
“你小子,你以为科学院和工程院是你家开的啊?”程文轶撇撇嘴。
“不对,我干聚变项目负责人。你小子还有更大的项目去做?”程文轶惊疑不定地问道,眼中骤然爆发出莫名的神采。
“哈哈哈。”陈仲策大笑两声,避而不答。
“我这徒弟算是收得太值当了。”程文轶也不追问。
“对了,老师,我让您帮我弄的那个东西你弄到了没有?”陈仲策摊了摊手,朝程文轶讨要。
“你老师是谁啊,要个这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我跟你说,还是001号,这就叫牌面。
哦,也不对,别人都是考上燕都大学是一辈子的骄傲,你小子要是上了燕都大学,那是燕都大学的骄傲。”程文轶感叹道。
陈仲策从导师的手中拿过一个红色的信封掂量掂量,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你导我开始跟校长打招呼的时候他还不愿意,以后他要是知了内情,估计得感谢我一辈子。”程文轶笑着道。
“你可别跟你另外一个师父说你去了燕都大学,不然他得带着震旦大学的一帮人过来拆了我的实验室,震旦大学校长的肠子都能悔青了。”程文轶担心老友找上门来算账,特意交代道。
“放心吧,我的大导师!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说。”陈仲策摇了摇手中红色的信封,转身乘着自己的机密座驾离开了地下基地。
......
汉江五中。
李天权这几天有些惴惴不安,自从上一次和陈仲策在第七考场发生冲突以后心里就一直在打鼓。
毕竟陈仲策这三年来一直压得众人抬不起头来,偶然有一次发挥失常,自己还落入了陈仲策的“圈套”。
不过,还好,这段时间不知道陈仲策在忙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但是,上一次的月考成绩公布出来以后,李天权还是有些紧张的。
陈仲策除了外语的水平稍微落后了一点以外,其他的成绩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
他还特意看了一眼陈仲策的试卷,英语没有获得很高的分数的原因在于陈仲策根本就没有做听力。
就这,陈仲策还获得了673分的高分。
如今正排在年级第13的位置,重新回到了第一考场。
直到今天早上,李天权心头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
因为今天就是第三次汉东省顶级高校的高考前模拟考试,也是被誉为最贴近高考水平的一次的考试。
陈仲策直到今天一直没有来。
没有来参加模拟考,我倒是要看看你陈仲策的成绩要怎么超过我李天权。
要知道上次月考的成绩我李天权可是年级第三的成绩,如果你陈仲策不参加的话,就算是说破天也超不过我李天权。
如果你还没出现的话,你这声爹是叫定了。
想到这儿,李天权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咧了起来,目光贪婪地看着坐在自己前面一位的裴青鲤。
裴青鲤,年级第二。
这道纤细绝美的身影,不知道是被陈仲策那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死心塌地跟着陈仲策。
我李天权倒是要好好看看,这次我让你陈仲策颜面扫地,看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争裴青鲤。
裴青鲤对来自背后的目光无所察觉,或者说这么些年来已经忽略惯了来自于其他人的目光。
她的目光只为陈仲策一人而停留。
此时,她倒是有些忧心忡忡,不住地旋转着自己的手中的笔。
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手中的笔不停地掉在桌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这些天来,裴青鲤一直关注着陈仲策的动向,只知道他那天被带到了校长办公室以后就没了下落。
连班主任都不知道陈仲策下落,裴青鲤什么也不顾了,甚至于直接跑到了陈仲策的家里,陈父和陈母也不知道陈仲策的下落。
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猜测。
此时,裴青鲤满心都是希望陈仲策能够回到自己身边,什么高考,什么一起去燕都大学,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陈仲策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了。
“距离考试还有十五分钟,请各位考生检查好自己的文具和相应的证件,一会儿将会提前五分钟的发答题卡,请各位做好准备。”监考老师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这道声音把裴青鲤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秋水般的长眸黯淡了下来。
陈仲策这次是不会回来了。
刺啦一声。
尖厉的刹车声在考场外响起。
裴青鲤坐在靠窗的位置,追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那是一辆军车,粗大的轮毂稳稳地刹停在考场之外。
在那辆军车上下来了一个让裴青鲤想了念了这么长时间的年轻人,陈仲策。
陈仲策拿着自己的包从军车上下来,刚好包里装的全是那天月考时的各种用具。
得,连准备文具都省了。
陈仲策站在考场的门口,晨间的阳光把他修长的身影拉得老长,那是少年的模样。
“老师,我应该还没迟到吧?”陈仲策清亮的嗓音响起。
“还没,陈仲策同学,你快入座吧。”监考的老师都是高三的老师,哪儿有不认识陈仲策的。
陈仲策取下自己的包,大踏步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身形潇洒。
路过那个自己思念了十几天的女孩儿旁边时,陈仲策躬身在那裴青鲤的耳边低声说道:“不好意思,青鲤,让你久等了。”
嗓音温醇。
简简单单一句话,对于裴青鲤来说,如听天籁。
这么多天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如释重负,裴青鲤嘴角浮现一颗梨涡,笑容如同此时晨间的阳光。
陈仲策在李天权的身边坐下,自顾自的摆好各项文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李天权。
你畏我如神,我视你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