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后双腿虚软无力地看向李煦。
“他……沈云峰目中无人,太嚣张了,他眼里还有皇上吗?他拥兵自重,他要造反啊!”
“够了!”李煦怒声喝道,“到底是沈云峰要造反,要是母后你想揽权,李铮手里的令牌是怎么来的,你想要他去对摄政王妃做什么?”
花太后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哀家没有!”
“母后, 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把朕的皇位,你的太后之位都作没了才能消停。”李煦大吼。
“皇上,哀家做的 一切都是为了你,只有哀家跟你才是一条心的,你如今要为了沈时好来质问哀家,你是不是还想把哀家送回皇陵。”周序川都没了,沈时好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李煦呵呵冷笑,他一步步走到李铮的面前,“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褫夺淮安郡王的爵位,等他的伤好了,把他逐出上京。”
“这已经是朕看在宗族的份上,给你留的最后体面。”
花太后站起来,“皇上,淮安郡王对你忠心耿耿,你要为了沈时好褫夺他的爵位?你已经是皇上了,已经亲政了,为何还要惧怕沈时好他们?”
李煦已经被气得来回暴走,他跟摄政王夫妇的关系好不容易维持在彼此信任,一个是他兄长,一个是他的师父,偏偏都被太后给毁了。
“这话朕该问你才对,母后,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李煦大吼着。
“你已经是太后了,这后宫唯你独尊,你还想要什么,还想干什么!”
花太后眼中含泪,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煦。
他居然对她发火!
“你让朕给你的前夫生的女儿地位,朕已经照做了,你还想怎么恶心朕,还想让天下人怎么嗤笑父皇?你是太后,不是女帝,这天下不是你的,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皇上!”花太后气得手在发抖。
“那是你的姐姐。”
李煦冷笑,“要不是朕看商姜柔是个好的,你以为朕会封她为郡主。”
“照你这么说,若哀家生的是个儿子,你就不封了?”花太后问。
“呵,你说呢,母后。”且不说没封号,连命都别想留。
花太后的心颤了颤,像是被灌进一股寒风,冷得她全身骨头都生疼。
“朕知道母后在想什么,你以为没了摄政王府,便没有人可以钳制你,你以为之前在皇陵不能回来全是因为周序川。”
“母后,你以为周序川真的要拿捏你,只需要让你留在皇陵吗?”
花太后惊惧地看着李煦,她好像……对这个儿子越来越陌生了。
什么时候,她的儿子已经变得这样锐利冷漠。
“你……”
“父皇临终之前留了密旨,就在周序川那里,连朕都不知道那密旨是什么内容。”李煦一字一句地说着。
“劝母后别再眼皮子浅去对付沈时好,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继续像以前一样,跟她保持关系,对谁都好。”
花太后颤声问,“不可能!你是皇上唯一能继位的儿子了……那密旨能是什么内容。”
“你真以为王皇后和那个小皇子死了?”李煦低声说。
“母后,你若是安分守己,你还能留在慈宁宫,别逼朕亲自把你送回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