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到底是没能出宫,不过沈修则答应了他,在儿子摆满月酒的时候,皇上就能出宫去一天。
周序川回到家里的时候,沈时好已经带着满满在等他用膳了。
“这么快回来,你不是要在娘家住两天?”周序川有些意外,他还想着今晚得独守空房呢。
沈时好说,“大嫂已经平安生了儿子,我不想听我母亲念叨生子秘方,还是回来陪你们吧。”
周序川捧着她的面颊亲了几下,又将满满抱在怀里,“别听什么秘方,我就喜欢女儿,你哥哥还羡慕咱们呢,他可想要有女儿了。”
“今天是怎么回事呀?”沈时好和周序川聊了有一会儿,见他心情似乎不错,这才问起今天宫里的事。
“詹家父子全都不是东西。”周序川寒着脸把今天詹侍郎说的话跟沈时好讲了一遍,越说越气,觉得今天他那一拳头打轻了。
沈时好喂满满吃了一口鸡蛋羹,眼中满是温柔。
“你不生气吗?”周序川气呼呼地问。
“看来你成为摄政王真的惹了不少人的嫉恨。”沈时好嘴角勾了勾,“李铮和姜南对皇上大婚的事怎么看?”
周序川皱了皱眉,“他们今天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不代表没有人替他们说话,“利用满满来挑拨你们君臣的感情,这人挺恶毒。”
而且对方的恶毒是冲着满满来的。
“吃饱了吗?”沈时好轻声询问着女儿。
满满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奶声奶气地说,“满满吃饱了。”
“那满满先去洗手,一会儿娘亲去给满满讲故事。”沈时好笑着说。
“爹爹讲故事。”满满期待地看向周序川,“满满要爹爹讲。”
周序川一颗心都快化了,“好,好,爹爹一会儿就去给满满讲故事。”
满满得了周序川的应承,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奶娘下去了。
待女儿刚离开,沈时好眼中已经布满肃杀之意,“打那狗东西一拳便宜他了,詹家别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今日敢利用她的女儿试探周序川的底线,以后他们就敢动手伤害满满。
周序川搂着沈时好的肩膀,“别气着自己,我让人去套话了,等查出是谁怂恿詹侍郎,我不会放过他。”
沈时好哼了一声,压住心底的火气。
……
……
淮安郡王府,书房。
“郡王何必去怂恿詹侍郎,他这一出头把周序川惹怒了,要是查到你的头上,他会像饿狼盯着肉一样一直盯着你,到时候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姜南不赞同地看向淮安郡王,今天詹侍郎一出来,他就知道肯定是受了李铮的挑唆。
“今日也算试探出周序川的底细,不是吗?”淮安郡王哼了一声,“最怕没有软肋的对手,知道周序川有软肋就行了。”
姜南皱眉,“这时候就别去招惹周序川夫妇了,在太后回来之前,我们必须像以前那样暗中行事。”
“知道了。”淮安郡王不耐烦地挥手,“还以为皇上登基就能大展宏图,结果还得憋着气。”
“皇上还没完全信任我们。”姜南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上,他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姐姐,何时把他姐姐接回来?”淮安郡王沉声问,“你别忘了,太后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让她的孩子能够相认团圆。”
姜南垂眸望着手中的茶杯,里面茶叶在慢慢地舒展沉淀,“快了,快了。”
毕竟是花太后与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要皇上相认并且生出感情,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
需要找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