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郡王抬起手,眼露凶光,那一巴掌眼见就要落在长公主的脸上。
长公主根本没有能力避开一个武将的巴掌。
他今日就要把这个臭女人的嚣张气焰给打灭了,别以为她还是不可一世的长公主,盛武帝已经驾崩了,如今的小皇帝跟她关系还隔着呢,谁还会纵容她。
“淮安郡王,你想要做什么?”沈时好不知何时来到长公主的身后,她一手握着淮安郡王的手腕,另一只手将长公主护在身后。
“!”怎么回事?淮安郡王脸色一沉,他微微眯眼看着自己的手腕,他已经用足力气,就算有人拦着他,凭沈时好一个女子的力气,居然轻易就卸了他的力道。
这个沈时好……难怪连姜南都说要提防她。
“想打长公主?”沈时好秀眉微挑,“好大的胆子啊。”
啪——
长公主反手又一巴掌甩在淮安郡王的脸上。
“真是脏了本宫的手。”长公主拿出绢帕擦拭着掌心,一双美眸轻蔑地看向淮安郡王,“李铮,今日你这一巴掌敢落在本宫的脸上,你这辈子也就到头了,本宫要不是看在婶母的份上,不会这么轻易饶你。”
淮安郡王气得胸膛起伏,狠厉的目光从长公主的脸上转移到沈时好,与她四目相对。
“长公主年轻时候有个好兄长倚仗,如今有儿子和儿媳妇为你撑腰,确实不简单,难怪那个外室和她的子女都死得一干二净。”淮安郡王笑着说。
“是啊,你嫉妒吗?”长公主笑容满面,“我还有儿子跟儿媳妇可依,你呢?”
淮安郡王的脸色更冷了。
“看来婶母喝完药需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长公主淡淡地说。
“沈时好,今日本来是想好好跟你谈正事,不过……看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淮安郡王摆了摆手,本来周序川身为摄政王,他是想与之交好。
现在看来,有长公主横亘在中间,周序川绝对不可能跟他交好的了。
“确实。”沈时好点头,“我跟想打我婆母的人,能有什么话聊呢。”
淮安郡王咬紧牙关,“好得很。”
直到他们离开郡王府,老郡王妃都没有再出现,她肯定是已经知道抱夏发生什么事,只是她无力改变,如今正是割据势力的时候,谁都不想让出来。
她也是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野心,早知道她就不回上京城了。
马车里,沈时好有些担忧地看着长公主,“母亲,刚才没被吓到吧?”
“本宫好歹也经历了些世面,岂是这点小事就能震慑到的。”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她还想等着淮安郡王打下来,到时候她定跟他不死不休。
“淮安郡王至今不成亲,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沈时好怀疑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长公主皱眉想了想,“不清楚,他许多年不曾留在上京了,以前跟在先帝身边,还一起去微服出巡的,回来之后就自请去戍边了。”
“微服出巡?”沈时好瞬间就来了精神,她记得盛武帝一生就只有一次的微服出巡,而且就是那一次,他带回来了如今的花太后。
这么说,早在十几年前,淮安郡王就认识花太后了?
长公主似乎也想到这一点,皱眉说,“以前也没听太后提过他啊,他以前有个未婚妻的,只是还没成亲,未婚妻就暴毙了,一开始他不肯成亲,大家都认为他是重情重义,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他能对没见过几次面的未婚妻终生不娶吗?谁信啊。”
肯定是有别的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早晚都能查出来。
在长公主和沈时好离开之后,淮安郡王一脚踹翻一旁的椅子,又怒吼着让人送酒进来。
淮安郡王气得猛喝酒,姜南神色冷然地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那憋闷恼怒的神情,嘴角扬 了扬,“我说过,不必跟沈时好斡旋,她没那么轻易被拉拢。”
“哼。”淮安郡王冷哼,“只好周沈两家一天不除,你永远别想得到小皇帝的信任。”
“我如今已经是殿阁大学士,会经常在皇上的身边,假以时日,皇上会信任我的。”姜南淡声说。
“那又怎样,周序川和沈修则一个摄政王,一个太傅,权势都在他们的掌握中,我们如何跟他们抗衡。”淮安郡王冷声道,“有他们在,要接回太后谈何容易。”
姜南说,“会有机会的,若是太急,容易将我们暴露在他们的眼中,郡王,你今日太冲动了。”
淮安郡王面色沉冷,又猛喝了一口酒。
“若是沈修则回不来,周序川就乱了,说不定他和沈时好之间也要 不一样。”姜南低声说。
“我们静待佳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