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的族长和戴从思的父母终于从清河郡来到上京,第一件事就是到魏王府送休书。
没有哪个男子能容忍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戴从思提到霓凰都觉得恶心。
魏王本来想跟戴家族长好好说一说的,但戴家父母坚决不同意。
“我们戴家小门小户,无福消受霓凰郡主的尊贵,平日不敬公婆,与家中妯娌姑嫂关系恶劣就算了,她还差点毁了我们女儿的清白,本来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们是想咬牙忍了,可是,泥人都有三分脾气,霓凰郡主欺人太甚了。”
原来霓凰为了拉拢清河郡世家的势力,还想把戴从思的亲妹妹嫁给一个纨绔,戴家不肯同意,她设计了戴姑娘落水,想让纨绔救了她,从而不得不嫁给他。
幸好戴家下人发现得快,没让那个纨绔接近。
他们本来以为是意外,后来才从纨绔口中知道,一切都是霓凰的主意。
要是不休了霓凰,他们戴家以后就没一天好日子过了,所有人都要被连累。
魏王本来还想维护自己的女儿,就算他知道霓凰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就是护短,只是听着戴家的话,他想护短都护不了。
“戴老爷,自古以来没有休郡主的先例,我们两家是姻亲,没必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李澜温声地开口,“不如好聚好散,就和离吧。”
“这么说律法只对平民百姓有用,你们皇室郡主在家中与侍卫厮混,不是犯了七出之条了?”戴族长淡淡地问。
李澜说,“霓凰纵使有错,那也是情有可原,若是戴从思的身体强壮些,霓凰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戴老爷呵呵冷笑,“世子看着是个明白是非的人,能说出这番话,确实让人意外。”
“我们戴家的确不如你们魏王府的身份贵重,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戴族长站了起来,“休书在这里,你们接也好,不接也好,明日我们会对外说明此事,若是有人疑问,你们也别怪戴家实话实说。”
魏王抬起手,“两家和离,你们提条件,魏王府都能答应。”
戴家什么条件都没有提,只想速战速决地跟魏王府脱离任何关系,戴从思同意和离,只提出以后都不想见到霓凰。
“好一个戴家!”魏王气得大喘气,“等本王将来事成,戴家必须诛灭九族!”
李澜在旁边垂眸没说话。
很快,戴从思跟霓凰郡主和离的消息就传开了。
长公主带着沈时好在花园里散步,听到这个事,笑着说道,“一点都不意外,我还以为戴家应该是要休了霓凰。”
毕竟是皇室。
沈时好只是觉得有些可惜,霓凰如果没有被送回东州,肯定会跟戴家撕起来。
会更精彩的呢。
长公主不想议论霓凰,她有些期待地看着沈时好的肚子,“还有两个月就该生了,也不知道怀霁能不能赶得回来。”
沈时好摸了摸肚子,她也很想周序川。
……
……
周序川跟西羟刚刚结束一个对战,西羟女王居然带兵夜袭,要不是周序川有所准备,粮草肯定要被烧了。
“世子,那西羟女王原来这么年轻啊。”柴耀走在周序川后面,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西羟女王。
“我倒觉得,西羟女王好像对世子有点意思。”观海小声说。
周序川只当没听到他们的议论,骑着马走在前面,今天差点就能生擒西羟女王了,要是能抓住他们,他就能早点回上京了。
“世子,要不您跟西羟女王坐下来聊聊,说不定能把她给劝降了。”柴耀笑说。
赵钧骂道,“你们几个臭小子,是要咱们世子牺牲色相不成。”
“谁叫咱们世子长得俊呢。”柴耀嘿嘿笑起来。
“轩辕默已经成为新的北狄王,轩辕越还不回去……”周序川拧着眉,“今天在西羟女王身边也没见过轩辕越,下令各个关卡增兵防守,你们跟我来。”
回到军营,周序川立刻打开金城的舆图。
“这一片的山脉有矿山,北狄土地贫瘠,别说金矿,连个普通铁矿都挖不到,我怀疑轩辕越至今还挑拨西羟跟我们开战,就是想要我们的矿山。”周序川指着舆图上的山脉。
“世子,这个山脉里有寒铁矿,是老太爷给你留的。”周根突然开口。
“?”周序川一愣。
周根叹道,“老太爷留给您的东西都记着,世子没仔细看过吗?老太爷在这个山脉找到寒铁矿,最适合铸造兵器,老太爷不想被侯爷知道,就没有让人开山,说留着给你以后自己做主。”
“这边还有个金矿。”
“……”周序川缓了好一会儿,“老太爷真是留了个宝藏给我。”
“可是,这件事知道的没有多少人,北狄怎么会知道?”周根诧异地问。
周序川冷冷地说,“周碧!她在军营那么久,就算她不知道具体在哪里,但只要她透漏这个消息,北狄肯定不惜任何代价想要进金城。”
“这个妖女!”柴耀骂道。
“根叔,你也查一查,我们的人里面有没有奸细。”周序川说。
周根点了点头,“是。”
“世子!”观海大步走进来,“四少爷回金城了,侯爷让您立刻去他的营帐。”
“呵!”周序川冷笑一声,“你们先去巡山,我去见父亲。”
周序川刚走到北山侯的营帐外面,就听到周霖宇大哭的声音传出来。
“父亲,您一定要给我做主,沈时好心肠恶毒,明明可以带阿影出宫的,她偏不肯带,才让阿影在外面遭受意外……”
周序川大步地走进营帐,不等北山侯开口,他抬脚重重地踹在周霖宇的胸口。
“你应该庆幸你失手杀死朱如影,要是她活着,我会让她千刀万剐!”
周霖宇被踹得吐出一口血,“父亲,救我,他要杀我!他们夫妻都是疯子,是疯子!”
“害死我娘亲还不够,现在还要害得我家破人亡!”
周序川冷眼看着周霖宇哭喊的样子,转头看向北山侯,“这就是你舍弃我二十年,悉心教导出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