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宛给了周碧一个牌子,让她去找马帮的戚帮主,看到令牌,他会听命周碧的。
另外一边,叶宛的兄长叶辉也从角门进了周家,在听雨院等着她了。
“十万两?”叶辉大吃一惊,“这不是小数目,突然要这么多银子,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凑齐的。”
“没有现银,银票也可以的。”叶宛说,“侯爷发现周决贪墨的事,不知是谁查出来的,给告到侯爷那边去了,现在周决要我将之前的银子拿出来。”
“他还知道我其他的事,我不想跟他撕破脸,你尽量去筹银子。”叶宛皱眉说。
叶辉没好气地说,“还能是谁在背后搞鬼,肯定是周序川那个混账小子。”
“他?”叶宛不是没怀疑过他,但他觉得周序川才刚到金城不久,应该没那么大的 本事查出来的。
“最近我得到消息,一直有人在打听你的事。”叶辉低声说,“要是你和马帮的关系被侯爷知道,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叶宛脸色微变,“有人在调查我?”
不用怀疑,那肯定就是周序川和沈时好了。
“他们不除,将来我们没有好日子过的。”叶辉看着叶宛冷声说,“妹妹,如果没有周序川,霖宇就是北山侯唯一的儿子,到时候就算长公主不同意,世子的封号还是要落在霖宇的头上,你说,这会不会把长公主活活气死。”
叶宛只要想到那个场景,都觉得心中无比解恨。
“要杀周序川,没那么容易,要是被发现了,我们要被砍头的。”叶宛低声说,只恨当年她手软了,没有狠心让那混账小子死在冰雪中。
“我恰好认识几个北狄人,他们要是出手杀了周序川,那也是北狄人的事。”叶辉说。
叶宛心中一动,“我想一想。”
“不能想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活。”叶辉斯文的脸庞浮现阴狠的神色,“他能查到周决贪墨,肯定就能查到你的事,要是让北山侯知道,你是清楚后果的。”
叶宛想到被周序川打得重伤的儿子,恨不得能够亲手杀了他,“好,你去办,但银子的事,你也要想办法,今天老夫人已经恼了我。”
“等周序川一死,就没人敢跟你要银子,整个北山侯府都是你的。”叶辉得意地说。
叶宛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你说得对。”
真想看到长公主来到金城,迎接她的却是周序川的尸首……
那场景真是太美妙了。
……
……
周序川晾着两个北狄人一个晚上,在他们绝望之际,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怎么样?要交代了吗?”周序川在离他们一段距离的地方摆着一张太师椅,姿态闲适地坐下。
金家兄弟二人完全看不出身上有伤势,也看不出被酷刑对待过,只是脸色看着苍白,像在极力忍受着疼痛。
“该说的,我们都说了。”金老大咬牙忍痛,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序川,“你到底是谁?对我们屈打成招,要逼我们承认什么,不如你直接说吧。”
周序川轻笑,“就你们两个北狄来的人,还需要屈打成招吗?要不要把你们扔到北山军的军营里,让他们来招呼你们?”
金老大脸色大变,急忙摸了摸脸,才知道自己的假面具不见了。
那不是普通的脸皮,需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取下来的。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见都没见过,到底是什么人?
“金城还有多少你们北狄人?”
“你们的目的?”
“昨天该说的都说了。”金老大说,“要杀要剐,随便。”
周序川哦了一声,“那你就去死吧,我想,你兄弟会说实话的。”
“我们兄弟死不足惜,不过,你们大锦要付出的代价,那就不是你能承受。”金老大冷笑。
“是吗?”周序川笑了笑,抬手轻轻一挥。
一旁慢慢地走出两个人,竟是生得和金家兄弟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金老大瞠大眼睛,“你……你……”
“把你们之前的脸皮拿来用了,你猜,能引出你们的人吗?”周序川问。
“……”金老大喘着粗气,他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还有这一招。
周序川淡淡地问两个下属,“刚才他们说话的方式和语调,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就去吧,在他们经常出入的地方走动,机灵些。”
周序川侧眸看向金老大,“就算你们不肯说,最后轩辕默还是会认为你们出卖了他,不如……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你们还有机会一条生路。”
“我们北狄人,死都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