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侯把长公主给堵在门口了。
“你要去哪里?”看着长公主拉着三辆车的箱笼,连那个小白脸都带上了,北山侯心口酸得冒泡。
“跟你有什么关系。”长公主厌烦地看他一眼,现在儿子的婚事忙完了,她当然要去享福,一点都不想留在上京对着北山侯这张老脸。
北山侯抓着她的手腕,怒气冲冲地将她带回后院。
“侯爷,请放开长公主。”两个侍卫立刻挡在北山侯的面前。
“在本宫的府里还这么猖狂,北山侯,你真当本宫好欺负的?”长公主冷声问。
北山侯冷冷看向那两个侍卫,打横将长公主抱起来,“本侯还是你的丈夫,看谁敢动一下。”
长公主对那些侍卫示意了一下,他们不是北山侯的对手,没必要平添伤口,而且狗男人说得确实没错,他们还没和离。
“很快就不是了。”长公主淡声说,“放本宫下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北山侯听出她语气的冷淡,这种冷淡跟以前不同,她对他似乎完全没有怨恨,只有漠不关心的冷淡。
“跟我回金城。”北山侯低声说。
“?”长公主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这话,她一巴掌就扫了过去,“你有很多方法可以恶心本宫,偏要选这个,你到底是多恨本宫?”
这巴掌对北山侯来说不痛不痒,但打在他心里,如同砸出一个大洞,“阿栾,我这辈子的妻子只会是你。”
“你不会以为本宫会很感动吧?你的正妻之位很矜贵吗?”长公主嗤笑一声,“周肃,我死里逃生才从过去的怨恨挣脱出来,这辈子我从来没有任何挫折,所有的风雨和伤痛都是你带给我的,当年你一次次偏袒叶宛,不问原由地指责我,她柔弱可怜,我身为公主就是嚣张跋扈,她需要你的怜惜,我差点难产才生下怀霁,去了半条命的我就该大度地接纳她进门。”
“……你带着她跟周家人去了金城,逍遥自在地过了十几年,你想过当时我在上京是怎么度过的吗?我连怀霁都不敢抱不敢碰,就怕恨意会牵连到他身上,我与他骨肉分离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是跟你一样无情舍弃了他吗?”
“周肃,我李栾这辈子生不与你同榻,死不与你同穴,你滚回金城去守护你的青梅,但是,你想要明媒正娶叶宛,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因为我介意,是我要护着怀霁。”
长公主每说一句话,北山侯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他没想过当年的事对长公主的伤害这么深,他把叶宛带去金城,只是不想长公主看到她受了刺激,那时候也因为年轻,跟长公主斗着一口气,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压着她低头服软。
她没有低头,他也不肯服软,眨眼就过去了十几年。
“北山侯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吧。”长公主被气得又想起以前的事,心口一阵发酸悲苦,但很快就压了回去,只是冷冷地看着北山侯。
“当年的事,是我年轻气盛没有处理好……让你受了委屈。”北山侯哑声说,“以后我只守着你,可以吗?”
长公主轻笑,“你年轻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现在年老色衰了,要来守着本宫?你当本宫是什么,只配对着老男人吗?我府里那些小年轻哪个不比你养眼。”
“!”北山侯被气得喉咙涌起一股猩甜,很好,这个女人还真知道怎么气死他。
“本宫今天该说的都说了,北山侯,你要是劝不了怀霁跟你回金城,那应该是你的问题,你来找本宫也没用。”长公主淡淡地说,她突然轻轻一笑,“你确定要让本宫去金城,就不怕后宅鸡犬不灵,不怕你的心上人委屈受苦?”
北山侯说,“你是北山侯府的主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长公主眼中划过一抹嘲讽,“先把叶宛母子三人杀了,本宫再考虑考虑!”
“李栾!”北山侯冷斥,“本侯不可能杀自己的孩子。”
“那你说个屁。”长公主呸了一声,“别来恶心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