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川一身酒气地回来,脚步已经不稳,沈时好吩咐丫环打了热水给他洗脸。
“娇娇。”周序川张开双臂将沈时好抱在怀里,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微哑。
沈时好的心跳砰砰加快,脸颊泛上红晕。
将周序川扶着躺下去,给他擦拭了脸颊,沈时好喂他喝了茶,“好点了吗?”
“头晕。”周序川抱住沈时好的手臂,“陪我,娇娇。”
几个丫环在旁边掩嘴偷笑。
“你们先下去吧。”沈时好红着脸说。
沈时好捏了捏他的脸颊,转身要去再倒一杯茶过来,“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一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扣在怀里,沈时好诧异看去,落入一双清明含笑的眸子中。
“你没醉!”沈时好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刚才是在装醉。
周序川哑声道,“我要是不装醉,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我。”
沈时好闻着他身上的酒味,“你快去把衣裳换了,酒味太重了。”
“先喝合卺酒。”周序川拉着她的手,洞房的礼仪一步都不能少。
“……”沈时好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心跳加快,喝过合卺酒之后,就催促着他快点去净室洗澡。
周序川拉着她的手,冲着她的耳朵吹气,“你不帮我更衣?”
“自己去!”沈时好叫道。
“等我。”周序川用鼻尖磨蹭她细白的脖颈,在她唇角吻了吻,这才进了净室,很快地洗去身上的酒味,出来时,屋里的烛光已经熄灭了大半。
沈时好卷着被子躺在最里面。
“娇娇……”周序川觉得自己刚才还很清醒,但现在已经微醺,他覆身过去,用嘴巴拉开她胸襟的束带。
“……”沈时好倒抽一口气,他怎么那么会?!
“我看了三个月的避火图。”周序川嗓音低哑,就怕自己会表现得像个愣头青,才搜集不少避火图学习。
娇软的身躯在怀,他才发现,看再多的避火图都没用,他还是会为她紧张激动。
周序川浑身透着一股隐忍与蓄势待发的力量感,沈时好同样没有经验,在感觉到他的强大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之前她中了三日情,他是想办法帮过她一次,但是……如此真真切切地感受,还是第一次。
周序川轻轻地吻住她,慢慢地攻城掠地。
怀里逐渐化成水的小猫嘤嘤地叫出声,从开始的顺从和迎合,最后小猫开始嘤咛求他。
不知过了多久。
“周序川!”
“最后一次……”
周序川听着她气呼呼的声音,眸色幽暗。
红梅在雪中摇晃,裹着湿润的露珠颤颤巍巍。
抠在红色被单上的小手指节泛白,接着又在他身上留下几道划痕。
食髓知味,以前他不曾体会的美好,他怎么舍得停下。
都不知叫几次水了,沈时好是练武之人,她都受不住了。
不争气地哭着求饶……
在外头的丫环听到少夫人恼怒的娇斥声,对视了一眼,红着脸不敢说话。
世子也太生猛了,这都快到三更天了。
夜晚漫长,红烛灯火闪烁。
……
筵席结束,长公主便让人准备马车,她要回长公主府了。
北山侯将她抱在怀里,“儿子都成亲你,你还要跟我闹吗?阿銮,这么多年过去,你还不能想开吗?”
“本宫已经想开了。”长公主含笑说,她今天心情好,对北山侯也没有摆着冷脸,“不然今日我也不会在这里主持怀霁的婚事。”
“那你还要去哪里?大半夜的,外面已经宵禁了。”北山侯说,“明日一早,新人还要敬茶。”
长公主点头,“你说得对,那就等敬茶之后,本宫再回去。”
见她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北山侯又将她拉住,“你要去哪里?”
“周肃,今天本宫不想跟你吵架。”长公主说,“你我且再忍几天,到时候彼此解脱。”
北山侯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你想做什么?”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长公主拂开他的手,径自往客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