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侯来到长公主府,看到门外的侍卫,他不想跟他们周旋,索性翻墙进了后院,大步地走向长公主的寝殿。
长公主府跟十几年前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当他看到长公主醉眼惺忪由着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伺候入浴池,他眼底一片猩红,抬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滚出去!”北山侯目露凶光,那两个年轻公子吓得差点腿软,他们瑟瑟发抖地看向长公主。
“你发什么疯?”长公主身上只剩下一件抱腹,依旧白皙滑嫩的肌肤在暖光下泛着光泽,她不耐烦地看向北山侯,“要滚也是你滚。”
北山侯一手拎着一个,将那两个年轻公子给扔出去。
“侯爷!”笑烟要挡在长公主前面,不让北山侯伤害长公主,“请您也出去。”
“笑烟,你去外面等着。”长公主舍不得自己的贴身丫环受伤,让笑烟也出去了。
北山侯目光沉淀着一股暗流,他来到长公主面前,“你让别的男子伺候你沐浴?”
长公主嗤笑一声,嘲讽地看他,“周肃,你在气什么?你我之间说名存实亡的夫妻,本宫爱让谁伺候就让谁伺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你我一日没有和离,你就是我的妻子!”北山侯怒声说,除了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的尊严被冒犯的怒火,他心底还有一股酸涩的恼怒。
“本宫不给你一纸休书,纯粹是不想便宜你跟那个贱人,周肃,你当初既然要那么恶心本宫,本宫也不会让你们逞心如意。”
北山侯深吸一口气,“叶宛的存在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是我碍着你们有情人了。”长公主淡淡地说。
她最恨的是北山侯喜欢叶宛,为何当初还要答应成为她的驸马,她绝对不与别的女子共用一个男人,她嫌脏。
“你到底还要置气到什么时候?”北山侯将长公主一把搂进怀里,死死地压着她的背,“这么缺男人,那我来伺候你。”
“本宫养的那几个后生,在本宫厌弃他们之前,绝对不敢碰其他女子,因为本宫不想碰脏东西,周肃,你这么脏,本宫可看不上了。”长公主眸中全是风情,也全是嫌弃。
北山侯第一次意识到,长公主和他冷战的这么多年,并不只是跟他置气,不是在逼他舍弃叶宛,从他带着叶宛出现在她面前,她可能彻底厌恶他了。
“就因为叶宛,你真的要跟我决裂吗?”北山侯哑声问。
长公主抬眸看向他,发现她的怨恨好像没有当年那么强烈了,曾经有多爱,当时就有多恨。
现在爱意淡去,她自然也就没有那么恨了,只是想到他和叶宛那么恶心她,还是有些不甘罢了。
她堂堂一个公主,竟然输给叶宛那样满是心机的贱人。
“周肃,如果你怕本宫养后生会伤你的脸面,要不就和离吧。”长公主含笑说。
北山侯的脸色铁青,和离两个字从长公主的嘴里说出来,他并没有觉得多开心,他只是愤怒。
她对他还真是一点旧情都没有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该不会以为本宫这么多年没跟你和离,是在等着你回头?你想什么呢,你这几年是怎么对本宫,怎么对待怀霁的,你哪来的脸觉得我们会在原地等你回头,本宫不需要你,怀霁也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从你选择叶宛和她的孩子那时候开始,就注定要失去别的东西。”长公主面色冷淡地说。
北山侯松开她的身子,目光深沉地盯着她,“我不会与你和离的,你只会是我的妻子。”
长公主嘲讽地看着他不说话。
“本侯说到做到,他们若是敢再碰你,本侯会亲自剁了他们的手。”北山侯威冷地说。
“你就不怕本宫报复,伤了你的心上人。”长公主气笑了。
北山侯盯着她,“你可以试试看。”
“滚。”长公主闭上眼睛,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
“怀霁的亲事不可儿戏,沈家门第不低,与周家的确门当户对,但沈时好自小没有教养,实在不堪为侯府主母,你是怀霁的母亲,应该为他的将来着想,主母的重要性,影响的还有下一代。”北山侯沉声说。
长公主似笑非笑,“本宫就非常喜欢沈时好。”
北山侯的脸色一黑,觉得长公主就是故意跟他作对,儿子的亲事,还是不能指望她的。
“本侯绝对不会由着怀霁胡来。”北山侯冷声说。
“随你。”她就想看他以后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