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错愕中,谁也没发现有个娇小的身影提着两个酒壶走过来,一下就砸在詹少瑞的头上。
“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好意思说我姐姐,和离怎么了?和离的女子就不配坐在这里了吗?我姐姐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呢?给我姐姐提鞋子都不配。”
“还有你!”沈真真一手指着霓凰,“你是郡主,我姐姐也是郡主,你比我姐姐也高贵不了多少,你想看我姐姐给你表演,那你给我姐姐表演什么,耍大戏吗?”
“我父亲是沈大元帅,是护佑锦国边境的大将,没有我父亲,你们能有好日子,他的女儿不是你们能羞辱的!”
整个大厅,只有沈真真气呼呼的话还在回荡,连周序川都没想到,站起来斥骂霓凰的会是沈真真。
几个青年顶着一头油腻腻的菜肉,傻眼地看着沈真真。
沈时好心头上的怒火突然就被熄灭了,眼中浮起笑意看着妹妹。
霓凰跑到周序川的身边,“表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一滴酒没喝。”周序川冷眼看她,“你倒是喝了不少酒。”
“序川,霓凰喝醉说胡话,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李澜走过来低声说,又转头看向沈时好,拱手作揖,“沈姑娘,是我将霓凰骄纵惯了,让她不知分寸,请你不要跟她计较。”
沈时好没给李澜面子,只是淡淡地说,“既然如此不知分寸,那就请魏王世子好好教她分寸,免得贻笑大方。”
“你……”霓凰指着沈时好要开口,被李澜轻轻一眼,又忍住了话。
周序川来到沈时好的面前,“沈姑娘,你想怎么做?”
“无趣。”沈时好说。
“那就走了。”周序川道。
沈时好问,“真真,你要回去,还是留下?”
“我、我也回去 了。”沈真真现在有点腿软,刚才她也是脑子一热就跳起来骂人,现在被这么多人盯着,她有点害怕了。
詹少瑞上前抓住沈真真的手,“你打了我们,还想跑?给我们赔罪!”
沈时好几步走了过去,速度快得连周序川都还没看清楚,詹少瑞已经被一脚踹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刚才被掀翻的桌子上。
更狼狈了。
沈时好凛然而立,如傲立雪地的冷梅,“詹少瑞,刚才没听清楚吗?我沈家的姑娘,不是你想羞辱就羞辱,想碰就能碰的。”
“动手打人?那就别怪我们了。”
“今日就让我们见识一下,能够重伤北狄人的朝仁郡主到底有多厉害。”詹少瑞周围的青年都站起来了,眼神阴沉地盯着沈时好。
周序川坚定地站在沈时好旁边,“谁敢动手,试试。”
詹少瑞怒道,“周序川,你护着她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娶个和离女。”
“她若是肯嫁给我,那是我三生有幸。”周序川冷冷地说。
李澜目光微闪,拉住要上前的霓凰。
“诸位,今日是我设宴。”李澜沉声开口,“是否能给几分薄面,不要惊扰其他宾客。”
其他宾客:打起来,打起来,并不会被惊扰。
詹少瑞被扶着站起来,呼哧呼哧地对沈时好说,“今日看来魏王世子的份上,我们不与你计较,哼,李屿恒真是祖上烧高香了,才终于跟你和离。”
“祖上烧高香的宁远侯世子现在在金城,你可以去找他。”周序川冷笑。
沈时好说,“我很计较,詹少瑞,以后有我出现的地方,你要么避开我,要么就别出现,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嗤。”詹少瑞轻蔑一笑,“就凭你?”
沈时好突然身形一闪,詹少瑞觉得脖子发凉,才发现是沈时好拿着匕首抵在他的颈边,刀锋已经在他的肌肤划出一道血痕。
“就凭我。”沈时好说。
她抬眸扫向其他人,“想知道我是怎么重伤北狄人的?可以啊,明日狩猎场,我们可以一较高低。”
“你要是输了呢?”詹少瑞咬牙问。
“从此我消失在上京,绝不再出现。”沈时好含笑说,“要是你们输了,跪着道歉。”
“我们有五个人,你才一个人,若是我们赢了,你不认账呢?”另外一个青年问道。
沈时好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西大营的人,跟李屿恒是同僚,“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周序川嗤笑,“她当然不会是一个人,还有我。”
“你可以再去找三个人,我们要你输得心服口服。”詹少瑞道。
沈时好笑了笑,希望他们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