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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漫天飞舞的弩箭声中夹杂一声闷哼。

那黑衣人左后肩被一发劲弩射穿,顿时一口鲜血喷出,左手使不上力抓住绳索,整个身子一歪,就要坠下。

“夜叉丸!”树冠处突然冒出一句日语,同时一道绳索射出,缠在黑衣人的腰间,生生将黑衣人拉到了树冠之上。

值勤的校尉见状当即大吼:

“敌人还有同伙,快围上去,不要放跑他们!弓弩手,全部集火树冠,给我狠狠地射,我要把他们射成蜂窝!”

楼下的守卫们一拥而上,将大树团团围住,一张张大渝连弩毫不吝惜火力,朝着树冠就是嗖嗖嗖密集射击。

数不清的弩箭射向树冠,射得枝丫噼里啪啦的断裂,树叶更是扑簌簌散落一地。

两轮猛烈的集火射击毫无收获,校尉爬上树冠,除了发现有几处血迹和几根异常坚韧的绳索,再无其他发现。

校尉犹不甘心,对副手下令道:“追,敌人受伤了,肯定跑不远,你赶紧带队追捕。同时通知科研院外围的守卫,把这附近方圆十里的范围戒严,组织小队展开搜查,一定要把贼人拿下。”

顿了顿,校尉又继续下令:“赶紧请军医过来,有兄弟受伤中毒,需要紧急治疗,另外也请档案楼的管事来,让他确认损失上报。其他人不得大意,加强戒备。”

铛铛铛,副手领着手下鸣锣搜索,科研院内警戒声大作,一座座宅院的灯笼依次亮起,一队队守卫迅疾地向四面八方铺开来。

然而即便科研院的守卫反应异常迅速,在很短时间就张开一张大网,但夜闯档案楼的贼人却像狡猾的毒蚊子,咬上一口后就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相比科研院的喧嚣,工部官员们的官署区则要安静得多。

不过安静只是表面现象,某一栋兵工厂管事居住的官署内正上演一出人间惨剧。

简易书房内,一名身着青袍的中年男人面如金纸,他闭着眼扑在矮几上,两只耳朵被割掉,嘴里塞着一团破布,已然昏死过去。

这男人的双手被紧紧固定在一个小板凳上,手指血肉模糊,有的插着细硬的黑毛,有的指甲被生生拔掉,十根手指竟然无一根完好,乌血流得一桌都是。

“蓑念鬼,弄醒他!”

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是日语。

“嗨伊!”

蹲在男人旁边浑身黑毛的矮子点头,他右手掌心的一撮黑毛迅速变硬,用左手稍稍抬起男人的胳膊,一使劲,迅速地将黑毛狠狠扎入男人的腋下。

啊呃!

昏睡中的中年男人浑身一震,头颅突地抬起,额头青筋迸现,两个眼睛圆睁,眼白被瞬间涌上的鲜血充得通红。

要不是嘴里被破布塞得满满的,恐怕中年男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将传出数里之外。

桀桀桀···

蓑念鬼狞笑着揉动右手,中年男子又是一阵剧烈的颤抖,整个人团成一个虾米状,痛苦不堪。

欣赏完中年男子的惨状,一直立在中央的男人点点头,阴鸷的表情略显松动,薄薄的嘴唇开合,不算太流利的中文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一丝满足:

“哟西,蔡君不愧是辛弃疾麾下的猛将,如此酷刑下还能守口如瓶,实在令天膳佩服。”

原来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服部半藏的手下,伊贺上忍药师寺天膳。

蔡君即蔡时,乃是早期追随辛弃疾的部将,因钓鱼城一役受伤退居二线,被皇甫冲任职为工部员外郎,负责一线兵工厂的管理。

此番药师寺天膳潜入他的府邸,正是为了刺探兵工厂的生产经营秘密而来。

倭寇对渝国的科研垂涎欲滴,对渝国强大的生产能力同样感兴趣,兵工厂亦是他们刺探的重中之重。

见醒过来的蔡时依然对自己怒目而视,没有丝毫服软的态度,药师寺天膳呵呵一笑,将一叠资料丢在蔡时面前,轻笑道:

“蔡桑,你以为嘴硬我就没法了吗?喏,瞧瞧,你们兵工厂的秘密我都知晓了,不就是标准化和流水线生产吗,不但流程我了解得明明白白,连经验总结都一清二楚,感谢这个叛徒的帮助,我们大日子帝国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可惜啊,工部的官员中能有蔡桑这样铮铮铁骨的人可不多,你受了如此酷刑都不吐露半字,但你的副手只挨了两个巴掌就撑不住了,还允诺成为我大日子帝国的内应,为帝国肝脑涂地。

嘿嘿嘿,你说你的忠贞是不是毫无意义呢?”

蔡时闻言只是淡淡扫了眼面前的资料,鼻子哼了一声,用一种老子就是瞧不起你们这些杂碎的眼神回敬药师寺天膳的挑衅。

“八嘎!”

蔡时的眼神让药师寺天膳勃然大怒,这个该死的渝国人竟然没有一丝的畏惧之心,骨头硬得就像茅坑里的石头,自己无往不利的折磨手段对他竟然没有半点作用,着实可恨。

恼羞成怒的药师寺天膳唰地拔出腰间倭刀,用力劈下,蔡时的鼻子顿时被切做两段,鲜血喷溅中,蔡时再一次昏死过去。

因为含恨出手,这一击失了飘逸,只剩暴躁,弄出的动静比之前大了不少。

蓑念鬼身子一侧,耳朵对着窗外动了动,随即转头对药师寺天膳拱手:

“天膳大人,外面的守卫似乎听到了动静,正向这边靠拢,此地不宜久留。”

药师寺天膳先是抬头看了眼窗户,接着又看向蔡时,眼神充满了阴狠怨毒,哼了一声:“再给他两下,让他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嗨伊!”

蓑念鬼的右手再一次拂向蔡时的脊椎、腰眼、脚心等处。

片刻后,两名守卫敲响了蔡时的官署门询问道:“蔡大人,卑职听到房中有动静,不知大人是否有事吩咐?”

询问几遍无人回答,守卫对视一眼,心道不妙,急忙撞开大门,冲入房内。

映入守卫眼帘的是一个血人,蔡时浑身被绑,耳鼻被割、眼舌被挖、手脚折断、七窍流血,死状极惨。

“蔡大人!”

悲呼响彻整个工部官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