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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官道之上,有两道身影迎风策马,疾驰而去,马蹄踏过路面,带起一阵尘土。

此时,恰逢朝阳初升,薄雾未散,道上似纱如絮,宁静空渺。

阵阵马蹄声带着少年的风发意气,踏破虚空,叫醒了周遭沉睡的山水。

不远处的谷口,数百黑衣人持刀而立,皆面无表情,眼中带着无机质的冰冷。

感受到地面微微颤动,鹰隼般的眼眸盯着前方由远及近的两人,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眼中杀意瞬间凛冽。

“不留活口。”

黑衣首领抬起长刀直指前方,冷声下令,好似本身便是一把毫无感情的刀,去除人性,揽尽杀意与冰冷。

“吁!”

叶问荆高声勒马,一身藏蓝色劲装利落英挺,袖口戴着同色臂鞲,上面嵌着墨玉兽纹与铜璧,霸气又凌厉。

看着前路被拦,魑魅当道,幽冷的星目顿时一寒,随后嗤笑一声,瞬间翻身下马。

随着“唰”的一声,重剑出鞘,锋刃顿时将所有冲上前来的人扫翻在地。

随即他将重剑扛在肩上,带着几分痞气,抬眸睥睨四野,随后目光一凛,飞身迎着杀手而去。

“既然拦了路,那本将军就陪你们练练!”

话音一落,一股万钧之力猛然挥出,罡风瞬间将人群打散,随后他拿着重剑身法极快的跃进人群中,随着“噗嗤”数声,一阵惨叫声顿时响彻四野。

黎宿坐在马背上,长指拉着缰绳,看着人群中,一人手持重剑,挑翻全场,周身锋芒毕露,每一剑都带着无上野气与力量。

她凤眼微眯,指腹摩擦着缰绳,颇为感慨。

果真是立马震山河的少年将军,鲜活又得意。

倘若再给他几年时间,想必又将是下一个宣远将军。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刮起一阵大风,将四周浓厚的腥风吹远。

叶问荆收了剑,蜿蜒的鲜血顺着厚重的剑身不断滚落,满地狼藉,触目惊心。

他抬手擦了一下喷在脸上的血迹,扫了一眼尸骸成堆的谷口。

除了他,没有人再站着。

随后他收回目光,拎着剑,抬脚往回走去,周身被挑起的杀欲未退,眼底杀意还在跃跃欲试。

“看来,有人并不想让我们,准确来说是本王出现在盛京。”

黎宿扫了一眼满地尸骸,又垂眸看着拿剑走来的人,缓声开口。

刚刚大批的人想越过他的阻杀来她面前送死,可见,他们真正想杀的人,是她。

叶问荆收剑入鞘,压下眼底叫嚣的杀欲,翻身上马。

“她们已经察觉到本将军已识破伪装,不想让本将军将真相带回,所以才让盟友前来灭口。”

他抬眸看向盛京的方向,来的杀手可都是大盛之人,看来京城的鬼,出手了。

只是,那鬼太过天真,中原与南坻的杀器,也是区区小鬼能拦住的。

此次,还有一个人连剑都懒得拔。

他调转马头,朝着某处小道奔袭,语调高昂。

“不走官道,抄小路回京抓鬼!”

盛京断断续续下了几场大雨,而大雨过后,百花尽隐,柳绿渐深,初初有了即将入夏之感。

“王炸!哈哈,我赢了!”

濯缨轩内,萧瑶起身将手中木牌甩在桌上,踩着石凳,大笑开口,鬓发两侧的红穗晃动不已。

叶昭榆轻笑一声,抬手将手中没打完的木牌甩在桌上,看了一眼得意十足的人,幽幽开口。

“别急,等会儿虐哭你。”

萧瑶摸过一张纸条,得意的扬起下巴,抬手便拍向旁边人的脑门,笑着开口。

“先别管等会儿,先把纸条贴了再……”

话还没说完,身边便响起一道哀怨十足的声音。

“公主!你贴错人了!”

“噗哈哈哈哈哈……”

叶昭榆看着撩起满脸纸条,一脸惊讶的看向被贴错了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萧瑶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顶着一脸纸条,就连发包上都飞扬着无数纸扉。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贴,视线都被挡住了!”

说完,拿过一张纸条“啪”的拍向对面人的脑门,叶昭榆顿时咧了咧嘴,摸了摸被拍疼了的额头。

萧瑶撩开纸帘看她一眼,随后朝着身旁的人扬了扬下巴。

“月牙,我们联手把她的脸贴满!”

“好!”

叶昭榆看着两颗顶着纸片的脑袋,想找她们的五官还要废一番功夫,顿时乐了,边发牌边悠悠开口。

“等会儿让你们体验一下乞丐风。”

萧瑶撩起眼前的纸条看起牌来,眨了眨眼睛,边整理边感慨。

“还是你这里好玩,不过,最近你们都像是土遁了一样,哪个都不见人影,害得本公主无聊的只能跟人去纵马。”

叶昭榆排着手中的牌,闻言,轻叹一声,近日确实都忙。

表哥忙着与各国使臣交涉和暗查线索,她哥忙着捞人,她忙着救人,确实没时间坐下来好好聚聚。

昨日怕被发现,便匆匆从暗室赶了回来,连诘兔兔醒没醒都不知晓。

她杏眼微眨,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看向萧瑶,接着她刚刚的话茬。

“哟,几日不见,连骑马都学会了。”

以往让她学,胆小怕摔,死活不肯,她们也不强求,如今倒是让她给会了。

萧瑶轻哼一声,扬了扬下巴,倨傲开口,“那是,不看看本公主是谁!”

说完,想到什么,她又鼓了鼓腮帮子,恶狠狠道:

“本来我是不打算学骑马的,都是被那个混蛋给逼的!”

原本看他便有几分不爽,上次梨园一游还拔了她头上的花,现在还敢直接给她添堵,简直气死她了!

叶昭榆顿时来了兴趣,笑着看向月牙,杏眼微挑。

“竟然还有人敢逼你家公主骑马?”

月牙撩起眼皮上的纸条,拧着眉,也颇有几分气恼。

“就是那个西域来的使者,那天公主一时兴起想坐上马看看,没想到那人驱马走过来指手画脚,说骑马不能在原地看,得动起来,随后便抽了公主的马一鞭子……”

那天颇为兵荒马乱,他那一鞭子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永嘉公主乃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又是太子胞妹,若出一点闪失,在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于是,那天马场上,无数人策马追着两道疾行而去的身影,听着场上的尖叫声,顿时心惊不已。

好在那人看出公主未曾骑过马,眼见人快从马背上甩下来,飞身将人揽住,又带着人骑着马在马场上狂奔,野性又肆意。

只见那人听着公主的尖叫,哈哈大笑起来,骄傲开口。

“不会骑没关系,我大漠之人马术超群,教会你不成问题!”

后来,他跑到哪,所有人便追到哪,却始终被甩在身后,不得一丝并驾齐驱的机会。

正当所有人追的精疲力竭时,他飞身下马,放任公主一个人在马背上。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公主一边大骂混蛋一边拉着缰绳,待跑了一圈后将马勒停,颤颤巍巍的下了马。

那人抱着臂走过去,耳边金圆微闪,微卷的长发垂在身后,碧眼一挑,笑着开口。

“骑马很简单,是不是……”

“简你大爷!”

只见她们公主暴吼一声,红着眼睛冲过去便和那人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无比。

听完全过程的叶昭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