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群兔崽子怎么各个都跟癞蛤蟆一样?”
何尚强气愤的挂完童锦成的电话,将手机扔到后排座椅之上。
副驾驶的韩兵虎不由问道:
“癞蛤蟆是什么样?”
何尚强一听老韩问这个,那可就做起身子,一脸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模样:
“癞蛤蟆什么样?老子在后面戳它一下,它蹦跶一下。戳一下、蹦一下。什么时候你不戳它了,它得给你往回蹦一下。你说心累不心累?”
韩兵虎闻言笑了笑,苍老的脸上皱纹更加明显。
这时,驾车行驶的雪小宁不由好奇问道:
“外公、何叔叔,我们这是开车去哪儿啊?”
何尚强没有回答雪小宁的问话,而是也向韩兵虎问道:
“老韩,靠谱吗?”
韩兵虎正襟危坐,看着挡风玻璃前匆匆闪过的碧绿竹林,他回答道:
“事发当日我就让下面的部队封锁了消息。这可是重大发现,我还没来得及上报就给你截胡了。你说靠不靠谱?”
何尚强咧嘴一笑:
“上报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做个笼子,把这畜生给关起来。能不能见光还说不准呢。可如果万一是那小子要找的家伙...”
韩兵虎立即出声打断道:
“事先说好!如果是真的。这小子得归我们情报组!”
这话要是别的人说的,何尚强早就开喷了,可韩兵虎、钟山、袁八爷这些元老,他是没这勇气的。
至于局里的其他人,张仙平日里就像一个班级中的优等生,何尚强想吐也没有槽点。唐翦性格古怪,又是唐门出身,何尚强对他也比较客气。毕竟谁也不想哪天喝口水就暴毙当场。
“韩老,你们情报组有个‘千面人’就足够了。就算是我,到现在就连我这个局长都不知道他长啥样。您都一把年纪了,就别那么贪心了可以不?”
韩兵虎太了解何小子的套路,跟他要脸那自己准得吃亏:
“少来!我如今是年纪大了,就想多积攒一些家底留给后人。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就知道大手大脚的挥霍资源,不要等哪天想起来了,才追悔当日把人情都用光了!”
何尚强刚要开口,韩兵虎根本不给他机会:
“总而言之,这个叫祝笋的年轻人,必须得来我情报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尚强不给面子也不行。于是聪明的他干脆卖个乖:
“韩老,我本身就是想着把这小子弄到你们情报组来的。你想啊,他那样的能力要是在情报组。今后路上的阿猫阿狗那都是我们的眼睛跟耳朵。这情报收集速度,甩他卫万宗的天眼系统好几条街了啊!”
韩兵虎闻言也是微微一笑:
“就看能不能帮他解决掉眼前的困难了。希望我们这次没有找错方向。”
雪小宁听得云里雾里的,干脆也不去多想,只是担忧的问道:
“这次滇南的行动,局长你真没打算亲自指挥?”
何尚强摆了摆手:
“指挥个屁!那些家伙哪一个像是听指挥的?唐翦?还是林三千?就连最为稳妥的张仙都因为小铃铛的事失了分寸!气我了!”
“可是这次行动...”
“安心啦~卫万宗那老小子在滇南比我早早布局。上头让我们来帮忙,说白了还是因为人手不够。大方向还是那家伙掌舵,把局面控制在一个笼子里。我们行动组的这些个疯狗,只管进去咬碎对方就行了。”
听着何尚强的解释,雪小宁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那万一遇上危险呢?”
何尚强两手一拍:
“那有什么办法?他们这些人的本事儿你雪小宁也见识过。个顶个的人间凶器!我们怎么救?人民警察在除暴安良的过程中牺牲了多少?消防卫队哪一次出任务不是在刀山火海上跳舞?他们牺牲得,那些本事通天的家伙就牺牲不得了?”
雪小宁哑口无言。
一旁韩兵虎心疼外孙女,用着颇为缓和的语气说道:
“你何局长的意思我懂。知不知道为什么上头允许短视频直播这次行动?”
雪小宁思索一番之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想通。
韩兵虎以外公的语气做着思想工作道:
“这次事件已经触及到南韩国跟东瀛国,这两个比邻我国的两个亚洲国家。按照实力来看,自从华夏在灵灾元年展示出惊人的军事力量以及特殊部队的超强实力之后。像这两个小国,是没有胆量跟我们华夏来掰腕子的。就算它俩加在一起,也没这个胆儿!”
雪小宁自然听出韩兵虎的言外之意:
“外公是说...米国?”
何尚强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
“狗日的杂碎!当初林凤大哥跟他们宣战,他们在世界媒体面前倒是叫嚣的厉害,背地里却偷偷认怂,以求稳定。后来用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瓦解了原先的特殊部门。十几年后的现在眼见时机成熟,又开始在背后弄些小动作!”
韩兵虎也是难得一脸怒容:
“所以上头这次是默许了用这种非官方的网络直播,来先给华夏人民们打个预防针。为了就是防止先前出现过的解体情况发生。这条路上,不死几个人是不可能的。至于死的是我们这方的人,还是对方的人...”
何尚强立即补充道:
“那就得看看这些崽子们有多少斤两了!和平了十几年了,天天抓一些小鱼小虾的没出息玩意儿,让他们早就懈怠了。你看看那个文武还有徐娇!一个是我求着唐翦收下的唐门以外的第一个首席大弟子。另一个也是八爷亲自指导出来的女娃儿。这次让他俩吃个亏也好。就像林三千所说的,进山之后想要活着出来,最重要的还是你得有危机意识与直面死亡的冷静。死几头畜生怕什么?只要死的不是自己,你还怕他冤魂索命不成?”
车内寂静,只有风声透过缝隙,呼呼的吹向车内。
“到了!”
雪小宁缓缓降低车速,来到一处安设在滇南与川渝两省交界处一座山脉内的军事基地。
门外有武警站岗。韩兵虎示意雪小宁将车向前缓缓靠近,随即降下车窗,老人掏出怀中证件。
只是轻轻瞟了一眼,那个年轻的武警战士立刻立正站好,敬了一个标准的军姿,朗声道:
“首长好!”
“你们陈胜成教导员在吗?”
面对老人的回答,年轻的武警战士不敢懈怠,依旧站的笔挺:
“报告首长,教导员已经在内部等待迎接。”
战士说完,立即转身开启道闸,对车辆放行。
车子驶入基地内部,是一片宽阔的开阔地。四周陈设攀登训练设备、四百米障碍跑赛道、足球场、射击场等一系列提高单兵作战水平而设立的器材与场地。
当车辆停到一处三层楼的建筑物前,一个精瘦带着眼镜的军人,早已翘首以盼。
看着韩兵虎下车,那军人小跑上前,如原先哨兵那样敬礼道:
“川南军区,第二山林纵队,竹林营教导员陈胜成报道!请首长指示!”
韩兵虎严肃的回礼后,这才开口问道:
“你们说你们之前围捕到的那只...那只叫什么来着?”
陈胜成提醒道:
“貂兽。”
韩兵虎这才记起。
“哦对!貂兽!它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