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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欢迎来到应试教育终赛道 > 第57章 女孩子贵在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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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是有罪的。

花城已经算是沿海较为开放的地区了,花城中学也不是那种以“严厉”着称的学校,但作为一所重点高中,谈恋爱绝不会成为风尚,很多事情老师心里有数,但看着你成绩还稳得很好,就不会找你谈话。

虽然主流的思潮里高中并不支持恋爱,但谈恋爱的也不少,而且说实话,恋爱影响学习,是一个伪命题,什么东西不影响学习?

你上学的时候,恋爱会影响你的学习;等你工作了,恋爱又会影响你的工作……一个不善于平衡每天的时间的人,一辈子都不适合谈恋爱。

岑淑慎发誓自己不是在给自己的“沾花惹草”找借口。

她搞不懂为什么回来半年人生会如此波澜壮阔,她还要在一件又一件接踵而至的事情里找到一个支点,见缝插针地努力学习。

*

传谣言的都是作业不够多,考试不够多,闲得发慌。

岑淑慎郁闷地戳了戳卷子,无可奈何地做下去。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国礼不是商品,没有用于交换……螃蟹产量下降,价格上涨,体现了供求影响价格……

经济这本书是岑淑慎学得最好的一本,一连十道题她都很顺畅地做了下来,其实她的政治学得不太好,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写卷子,她生得很像政治老师周舟的女儿,周舟一直很宝贝她,“特殊照顾”她,单独给她批卷子、改作业,经常批她“狗屁不通”。

谢谢您的照顾,能不能别照顾了。

每次写大题目的时候看到自己生硬崎岖的答案,都觉得该死的,要长脑子了呢。她不怪自己政治分数在不及格的边缘挣扎,只是面对这样坎坷不平的回答,就算她是阅卷老师,也给不出一个好看的分数。

交掉政治卷子的时候她沮丧地把桌上乱七八糟的文具扫进笔袋里,像一根蔫巴的花,耷拉着脑袋,季阳走过来跟她说话,她也只会说:“凉了凉了。”

“没事,小高考撑死就五分,一道数学填空就掰回来了……”季阳收敛了笑意,克制住自己的手不去摸她毛茸茸的头顶。

岑淑慎脸上的表情更纠结了:“周舟老师……”她退步成这样,周舟会跟她没完的,也许是不怎么重视,也许是后世的思维干扰到了她,这辈子的政治比她上辈子还烂。

季阳带着笑意去撩她的刘海,这真的有点太亲密了,她敏锐地往后一缩,他欲盖弥彰地解释自己只是看到了脏东西,薛瑾瑜在后面纠结来纠结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往前走。

岑淑慎还没注意到自己闺蜜,季阳先注意到了,他往后退了步,把位置让给薛瑾瑜。

薛瑾瑜的政治也不大好,她是当年班上学霸里唯一一个没拿4A的,就是死在了政治上,看她做完卷子也不太愉悦的样子,岑淑慎就放心了。

岑淑慎对季阳甜甜地笑了笑,就挎着闺蜜的胳膊走了。

薛瑾瑜有些担心地小声问她季阳的事,她自认还算了解自己闺蜜,看到她这副不同往常的情态,甜得冒蜜的小脸就知道事情不对,她也不好说更多:“你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男孩子可不像你这么纯真的……”她气愤地掐了一把岑淑慎无辜的小脸,“我才不纯真……”岑淑慎撒娇地往她身上蹭,被带着几分假装的生气的薛瑾瑜推开。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又迎来了孟星河的私下关心:“岑淑慎你跟我出来一下。”

在走廊拐角的栏杆那里,孟星河严肃地跟她说:“我知道我讲这个稍微有些逾越了,但是你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你要想想清楚……我们还是学生阶段,学生阶段要做学生阶段该做的事,自从你来了我们班级,单因为你沸沸扬扬的事情还少吗,女孩子贵在自珍自重!学生阶段还是不要过多在意外表!”

岑淑慎无法想象这样一段话是从她曾经的朋友嘴里说出来的。

女孩子贵在自珍自重。

这几个大字沉甸甸地往她身上砸,她根本站不住。

她的修养功夫还是不到家,眼里瞬间有些晶莹,睫毛上一片水光,孟星河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堪,他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岑淑慎已经走远了。

真是奇怪,季阳也要面对这些言语吗?

这公平吗,这合理吗,如果他们真的有友谊以上的情感,凭什么遭受到风言风语的只有她?

岑淑慎是第一次对孟星河产生如此厌恶的情绪,她真的讨厌农村人,讨厌这种封建的思想,她到底做了什么,到底要想清楚什么?她还没早恋呢姑且就这样,要真早恋了他们不得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她跑了没几步就停下了脚步,泪水冒出没几颗,干涸在脸上,崩得她本就冬天干燥的脸生疼——她跑什么呢,哭什么呢?

“岑舒舒……?”季阳迟疑地喊住她,她回过头去看,抬起一张眼泪汪汪的可怜兮兮的脸,鼻子脸颊通红,裹在毛茸茸的羊羔毛的外套里,又可爱又可怜,“你怎么了……”季阳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粗鲁撕扯过,凌乱而无力地耷拉着。

岑淑慎本来都已经自己劝好自己了,但他一问,一安慰,又觉得委屈得无以复加:“你觉得我……算了……”

季阳走到她身边,礼貌地隔开了社交距离,递上纸巾:“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岑淑慎气呼呼地又隔开一点:“这说起来都要怪你……你说,我不够自珍自重吗?”

被没头没脑冲了一句这个,季阳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眉头拧起来,嘴角往下撇,他压下自己的火气:“谁说了什么吗?”

岑淑慎不太愉悦地阴阳怪气:“说的人多了,你说的是谁,指的是说什么的?”

孟星河在不远处遥远地望着岑淑慎擦眼泪,踌躇着不敢上前,季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岑淑慎,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迈开大长腿走到孟星河旁边:“你好,方便聊一聊吗?”

孟星河耷拉着一张扁平难看的脸,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