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心中担心长孙蓉等一众人的情况,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情,自己都难辞其咎,只盼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蓉蓉,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呢?有没有事?”
长孙蓉同样也关心苏灿的安全问题。
“我没事儿!”
“其他人呢?”
苏灿表示自己没事儿,忙问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
得知其他人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按照尤城主的方法,一个个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躲过了一劫。
却是见尤陶着急忙慌的样子离开了。
苏灿一手抓住了同样心急火燎的总兵,询问其现在的情况。
“总兵大人,尤城主这是……怎么了这是?”
“唉,虽然白前辈敲响警钟通报了,但是城内还是有不少人中招了!”
“正忙着处理呢!”
总兵大人忙回复道。
“我也会些医术,或许能够帮上忙。”
“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在何处呢?”
苏灿好心要帮忙道。
“药本堂!”
总兵大人说道。
药本堂是星海城内的官方药铺,堂内大概有着十多名医者,但是每次吸入血雾倒下的人少则上百,多则过千上万。
根本就忙不过来,一个人要顶四五个人用。
苏灿同长孙蓉二人来到了药本堂。
只见堂内各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吸入了血雾之人,有老弱妇孺,有侍卫兵甲,有商贩……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屋内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哀嚎遍野。
有的人因吸入血雾过多,体内的血管开始自爆,直接爆体而亡,血水溅射,血腥气刺鼻而来。
有的人体表的血管慢慢裂开,浑身浴血,这种就好似在被凌迟一般。
“我……我受不了了!”
“给我个痛快!”
“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不少人因为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痛苦,一心求死。
哭声,哀嚎,嘶吼……种种声音充斥,萦绕在耳边。
苏灿同长孙蓉两个人只觉得当下好似身处在地狱之中一般。
只见一个白发老头在人群中穿梭着,正是那白布衣。
其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为其递送东西,对这些吸了血雾之人进行救治,以减轻他们现在的痛苦。
“那些已经死了的人,尸体全部都要烧毁!”
“切记,切记!”
白布衣一边救治其他人,一边郑重嘱咐。
苏灿也忙来到了一个士兵的身前,一手替其把脉,其脉象虚弱无力,时有时无,时而却又很强烈。
然而,心跳却是始终跳的极快,与脉象相斥。
又翻看了其双眼,口舌。
苏灿的面色凝重,眼前的士兵已然是出现了死相。
一手拿了些白布衣的药,用手捻了捻,又放在了鼻间闻了闻。
赫然发现白布衣的这药类似于麻药,只是起到麻醉神经,抑制痛苦的作用,并不能够对这些人情况有任何的好转。
“白前辈,你这药只能够是减轻他们的痛苦而已,并不能够救治他们!”
苏灿看向了白布衣道。
“我有一个方子,可以试一试!”
白布衣看了一眼苏灿,转而又看向了尤陶。
“尤城主,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怎么什么人都能够来。”
“不帮忙就别捣乱。”
白布衣哼了一声,继续投身医治其他人。
尤陶忙将苏灿给拉到了一边。
“别放心上,白前辈他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别看他臭着张脸,但是为人很好,对这些人都是进行免费医治的,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救这些人。”
“他可是我们星海城内的首席药师,医术奇高!”
“但是在面对这些吸入了血雾之人,都是难以救治。”
“我看你也不像是个医师……
没等尤陶把话说完,长孙蓉就打断了他。
“尤城主,他的医术也是非常厉害的!”
长孙蓉忙说道。
“或许可以帮得上忙也说不一定呢!”
而在长孙蓉同尤陶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苏灿已经是将自己的方子给写好了,让人去将这些药材给抓来。
“试试看也没有坏处。”
苏灿看向了尤陶笑道。
不一会儿,苏灿所需的药材就抓来了,随之苏灿立即动手进行煎药。
药汤煎好了之后,苏灿倒了一小杯子,转而喂入了身边的士兵的口中。
“咕咕~”
该名士兵喝了药汤之后,却是并不见有任何的反应。
“这……没有任何的效果呀这!”
“哼,尤城主,你就任由他胡闹,拿人命开玩笑嘛!”
白布衣一边给人喂药的同时,也在关注苏灿这边的情况,见状不由得是冷哼了一声。
认为苏灿这是在拿这些人做实验而已。
“噗嗤~”
就在这时。
该名士兵直接吐出了腥臭无比的黑水。
地上的一滩黑水中还夹杂着一些血色丝状物,看样子好似的吸入体内的血雾。
士兵随之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是……好了还是没好?”
尤陶不懂医理这些,不解的看向了苏灿。
没等苏灿这边回答,白布衣就上来指责了苏灿。
“你这是以毒攻毒!”
“眼下还未弄清楚那血雾的毒性,你就贸然用这等死马当活马医的以毒攻毒之法,无疑是在草菅人命!”
“眼下本身已然中了毒,你这无疑是让其毒上加毒,和杀人有什么分别?”
苏灿一时间也是被白布衣的一番话给气到了,看了一眼自己熬制的那些药汤,冷哼了一声。
“咱们且看他的情况便是。”
苏灿说完之后,便是头也不回的就直接走了。
长孙蓉也是忙跟在了苏灿的身后。
“生气了这是?”
长孙蓉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这白布衣……实在是一个倔老头呀这是!”
苏灿苦笑了一声道。
不愿去同白布衣多做争辩,静看结果就知道了。
尤陶见苏灿气呼呼的离开了,又看了一眼白布衣,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夹在了两人中间,很是为难。
见白布衣面色不悦的看了自己一眼,只好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白前辈,其实人家也是好心,咱们也不必这般咄咄逼人不是!”
“人命关天!”
白布衣看了一眼尤陶,一脸认真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