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海城的时候是晚上九点，苏灿原本想回家去陪女儿，但被姜大侠一把抓住了。
“他带我去不放心，你得一起陪我。”姜大侠一脸委屈。
“毕竟我是个外人，人生地不熟的。”
苏灿嘴角一抽只好作罢。
专车来到了东城区一条主干道旁，车子停下后，便看到眼前耸立着一座十来层高的复古式阁楼，而且后面还有两栋同类型的阁楼。
射灯照在牌匾上，只见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格外醒目。
回春楼
“这就是你之前的红夜会所？”苏灿皱眉看向莫少子。
后者嘿嘿一笑摸了摸光头：“有些客人说复古味显得雅致一些，就稍微装修了一下。”
“你这不一眼就看出来是窑子吗？还回春楼。”苏灿皱眉。
“诶，老大此言差矣，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工商备案，执法局备案，手续齐全的休闲会所。”
“正好，咱这儿最近新开了一个新项目，老大和姜先生可以去尝试一下。”
“什么项目？老弟说来听听。”姜大侠立即来了兴趣，靠近了一些。
莫少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一边说一边道：“这个项目叫做唐皇至尊套餐。”
“唐太宗时期，万国来朝，那时候，世界各国的美女都在使团中觐见唐皇。”
“咱们这个套餐特色就是按照万国来朝时的规矩，嗯，应该有十几个国家的姑娘……”
“有波斯姑娘吗？”姜大侠搓了搓手，兴致更高了。
“十八个国家的，你到时就知道了。”莫少子神秘一笑。
穿过前面阁楼，一条连廊直接通到最里面那栋楼，大门是紧闭的，而且两扇大门看上去呈金铜色，格外厚重。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唐装的男子，见莫少子带两人过来，立即躬身，又抬头大喊：“三位老爷驾到，开金门。”
嘎吱！
两扇大门打开，里面刺眼的亮光照射进来，这是一个复古，却不失奢华的大堂。
可能有上千平米的面积，中间很空旷，而此时这片空旷的地上站着至少五百个姑娘……
何为燕环肥瘦，何为百花争艳，眼前所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有穿旗袍的，有穿马面裙的，有穿霓裳的，有穿一字肩吊带的，有穿紧身包臀裙的……
苏灿都有些震惊，没想到莫少子还搞出了这么些名堂。
“三位爷晚上好。”四五百个姑娘齐声弯腰，声音如丝，拉扯着姜大侠那颤动的心房。
姜大侠眼睛看去，金发碧眼的美女似乎尤为吸引人。
但莫少子朝姜大侠看去时，却见他皱起了眉头。
“姜先生，怎，怎么，是不是这些都不满意啊？”莫少子有些忌惮，毕竟这位的实力，可是和老大一般恐怖。
他一怒，自己的回春楼恐怕就的夷为平地了。
“嗯！”姜大侠鼻子里发出冷哼。
“十八个，是不是少了点？”
下一句话，莫少子听后哈哈笑了起来，指着前面所有美女道：“姜先生只要欢喜，都可以带走。”
“老大，你，你呢？有没有看上的？我上面还藏着两个极品……”
“你这套餐我享用不了，你带姜大侠去吧，我到旁边喝杯茶。”苏灿说着便转身朝旁边走去。
姜大侠上楼了，他一共挑选了二十八个，莫少子还有点担心这位大哥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但莫少子只是送上去，并未逗留，很快就下来了。
他到苏灿跟前，告诉苏灿，这里现在的名声已经打开了，来的都是五湖四海的富商权贵。
而且是严格用会员制，一来可以增加收入，而来能收集到很多有用的商业信息。
苏灿看着莫少子道：‘这么多女孩，你不能威逼利诱，不能伤天害理，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知道知道，绝对不会有的。”
“我这里上班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做一天也照发工资。”莫少子呵呵笑着。
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苏灿喝了两壶茶水，还没见姜大侠下来。
正要起身离开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因为这栋阁楼的隔音和密封效果极好，但这尖叫声像是从四楼走廊外传出来的，所以楼下大堂之中的苏灿听的很清楚。
莫少子眉头一皱，扭头朝不远处的工作人员喝道：“上面什么情况，快去看看。”
四五个保安和两个经理快速朝楼上冲去，很快，一名经理脸上发白跑下来，到莫少子面前惶恐道：“老，老板，楼上死，死人了。”
“死人了？”
“是姜大侠的房间？”苏灿立即皱眉。
经理快速道：“不是，是四楼的一个包房，一个客人，死得好惨的样子。”
“老大，要不……你先回去吧，姜先生完事儿我送他回去。”
“上去看看。”苏灿摆手，起身朝着楼上快步走去。
四楼的一个宽敞雅致的包厢内，一个男人，衣不遮体躺在沙发上，死了，而且死状极为诡异。
待苏灿和莫少子走进之后，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这……”莫少子双眼瞪的滚圆。
只见沙发上的死者，几乎只剩下了皮包骨，身上的血肉似乎都没有了。
甚至脸颊凹陷下去后，连大概的模样和年纪都看不到了。
“死者是什么身份？”莫少子立即朝身后颤颤巍巍的经理发问。
“死者叫常伟，是扬州一个富商的儿子，说是到这边出差谈生意，今天在这里是第三个晚上了。”
“可，可是今晚突然……”
苏灿上前到了尸体旁，左右查看，又掀起了死者身上的薄毯，却没看到任何伤口。
伸手按了按死者皮肤，没有任何弹性，说明气血全失。
“奇怪！”苏灿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传来尖叫声：“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莫少子心头一震，立即转身朝外面奔去。
这时巨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一些包厢里的客人，这些客人打开门后，听到死人了的尖叫声，吓的一哆嗦，立即穿上衣服疯狂逃离了出去。
一行人再次来到四楼最右边的包厢内，也是一个男子，同样的死状，不过是泡在浴缸之中，身上只剩下皮包骨，模样恐怖。
苏灿走上前，探了探死者颈脖，还略有余温，说明刚死不久。
“是谁发现的尸体？”苏灿扭头。
身后经理说话都已经开始颤抖，急促道：“是，是扫卫生的阿姨，我们这儿一个包间腾出来，就得马上打扫。”
“刚才那个房间是阿姨发现的，这个也是。”
这时后面传来姜大侠不悦的撇嘴声：“谁在鬼喊鬼叫啊，搞的老子兴趣都没了，苏灿，你这……”
姜大侠走到里面，当看到浴缸里的尸体后，一下愣住了。
“身上没有伤口，却气血精肉全无，你见过吗？”苏灿扭头看向姜大侠。
姜大侠歪着头，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严重的事，然后又很快摇头否定，开口道：“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