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郎中说,“我可不能向你们保证,我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我只能用治疗眼镜蛇毒的解药给他治一治。”
说完之后他就从自己的药囊把药取出来,几袋已经包装好的药物,然后让人煮水。进行煎熬。
这个工作由顾雪莹来做,他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在那郎中的指导下。做的也挺好,先把砂锅放上,两瓢清水,然后等到水里泛起波纹,再将药倒到里边,就等在旁边只管烧火,等水开了之后。就拿下来把里面的水倒到一个瓷碗之中,然后再把里面的药渣子重新兑水。好一会儿等水开了之后,再次把药倒到碗里,就这样一连倒了三大碗水,这三大碗水,那郎中说全部喂给中毒的人。
李开阳心想他都已经中毒了,还能喝得下这么多的药吗?
果然试了试真的不能,他处在昏迷状态,虽然有一小部分药水灌了进去,但是大部分还是灌不进去,李开阳急了,他说:“这样好了,我用口给他把腿上的蛇毒吸出来。”
顾雪莹一听,一把他推开,他说:“你不要命了你,如果用口吸,这不是要你的命吗?”
可是李开阳不想看到,小兰就这样殒命,他也顾不得一切了,把他的裤子撕开,然后露出了那蛇咬过的伤痕,郎中说:“我还想在他的伤口给他敷点药。”李开阳说,“不行不行,不能治本。李开阳也知道自己这一吸,恐怕就保不住自己的命了,可是只要能把蛇毒吸出来,他的命就可以保住了,你这种做法虽然愚蠢,但是也的确能救他的命,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蛇毒,可是呢,就算是知道他中的什么蛇毒,现在喂药也喂不进去了,如果你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给他吸毒的话。还是能把他身上的蛇毒给解掉。
李开阳现在也不听他的了。他趴下去,需要吸引他腿上的伤口。顾雪莹再一次的拉住他说,“我不想看到你这样做,如果这样做的话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在这个境界怎么生活?”
李开阳说:“你就认为我,一定会中毒死亡吗。”她哑然无语了,是不是一吸毒就会死,这谁也不知道,但是风险太大了,他说:“我不想让你死。你救了他,害了害了我,这岂不是一样吗?”
李开阳一脸迷惘?“我怎么就害了你。”后来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如果真的中了毒,无药可解,那么顾雪莹离了自己,也就无法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他说的也有道理,李开阳迟疑了,我要不要给他吸毒呢?左右为难,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瞥眼看到小兰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都发紫了,他一想危在旦夕,自己不管成功与否,都要试一试。想到此,他抓起小兰的腿。就开始为了吸血,第一口下去,虽然吸的力气很大,但是那血却出不来。郎中摇着头说:“现在这么吸已经晚了,用刀子切开的伤口,把血才能吸出来。”
李开阳赶紧拿出刀子,轻轻的在伤口上切了一下,这一切那黑血就流了出来,旁边的顾雪莹看着神情非常的紧张,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仰望着李开阳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说不上是恨还是爱还是怜惜,还是心疼,还是后悔,总之。百感交集,手紧紧的抓在一起,李开阳又是一口吸下去,浓浓的一口黑血进入自己的口中,他就觉得又腥又咸。又苦又涩。他吸到嘴里,将一大口浓血吐在一旁花。地上一大片黑血,然后他又毫不犹豫的吸第二口还是那么一大口,血汩汩地从他的伤口向外流。吸出来之后,他再次吐到地上,那血落在地上冒着小白泡。看上去让人很恶心。
顾雪莹心想这么毒血,你居然毫不顾忌,你是高风亮节还是蠢猪一个?李开阳还顾别人想什么吗?他一心想把小兰救活,所以一连吸了十几口,后来直到吸不出来为止,渐渐的就感觉自己的嘴唇麻木了,说话的时候嘴唇有点不听使唤,舌头也不听使唤了,而且明显的看到他的嘴唇已经肿起来了,舌头也大了,顾寻一看坏了坏了,你真的中毒了。李开阳现在想说什么也说不了了,他急得很。他想说你们给我点水,我漱漱口,但是张了好几次嘴,就是说不出话来,他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顾雪莹要阻拦他,不让他去吸,看起来真的救不了小兰,再耽误自己的命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可是他又觉得不后悔,因为他突然发现小兰他的腿动了一下,他的胳膊动了一下,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好像要睁开眼看看人们一样。
李开阳用手指着他欣喜异常,他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生死安危了。顾雪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他不想看到李开阳因此丧命走过去,抱住他痛哭不已。旁边的魏五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的眼里也噙着泪水,他说:“作为朋友,你仁至义尽。给他找来郎中就可以了,能救活是你的。幸运救不活是他的命,你又何必非为此冒着这样的生命危险的。”
李开阳还是不说话,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兰。过了很久很久,李开阳大脑有点模糊了,这郎中说:“赶紧用水给他漱口,可是他的嘴已经不听使唤了,就算水倒到他的嘴里,他也不能让水在自己的口中运动。顾雪莹说:“这可怎么办?五爷你快想办法救他吧,你们是好朋友。”
五爷现在也是含着泪水啊,刚才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也想过去阻拦,又觉得做一个大男人娇滴滴地去阻拦时间有点不妥,他几次想说话都是被顾雪莹抢在前面先说了他心里的话,所以他也只是期盼着李开阳能够好转,不要去做这样的傻事。可是谁也拦不住他去做傻事他做了,再想挽救已经晚了。魏五爷回过头来问那郎中,你快想想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他救活。那郎中摇了摇头,说:“他在吸血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是有生命危险的,可是他要这么做,谁又有什么办法,现在你让我救他,我又不是神仙,没有神丹妙药我怎么救他?小兰说:“你这个人真够心狠的,明知道他。救了人就会死,你还不想办法阻止他。”
这郎中就有点纳闷了,他哭笑了一声说:“你这真是难为我,你们都拦不住我怎么拦?道理我已经给他讲明白了,吸了之后他的命就会死,根本就把这不放心上。现在你来怪我,向谁去诉冤。”
他说了这么一大堆话。都是想为自己辩白,魏五爷气不过,从自己的靴筒里拔出了一个匕首,在他的后背上一抵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要把他的命救回来,否则的话今天咱们就同归于尽。”
那郎中,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你你这什么意思?我我做郎中我救得了救不了,你不能就这样对我呀,我又不犯死罪,他他也是咎由自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拦能拦得住吗?再说了,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他自己没有判断能力吗?”
魏五爷说:“我不管,我就要你把他救活。这郎中被逼的没办法,抓耳挠腮,想了半天说有了有一个办法或许能救他的命,不过我可不是百分之百的有把握,魏五爷说:“快说快说快说。”
一连说了几个快说,那郎中说:“你们可以把它放到一个大缸里,我用药水把它泡住,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或许他能有救,这全看他的造化了。”
魏五爷说:“那你快做快做。”
于是魏五爷派人找来了一个大木桶,把木头里先倒上清水,然后这个郎中又在药方上开了几味药,让手下人去取,很快药都凑齐了,凑齐之后他把这些药倒到了木桶之中,然后说:“你帮他宽衣把他放进去吧。”魏五爷脸一红心想他一个大男人,我怎么把他宽衣,可是想想现在还能顾这些吗?为魏五爷转过身去他是不想动手,因为他必须要避嫌疑,虽然他们在那个石室之中也有过肌肤相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顾雪莹顾不得一切了,他让大家出去,他要给李开阳解衣服,他把他的外套内衣全部除下来之后,把他背到了那水桶,此时此刻李开阳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别人怎么给他做他都不知道,等他进了这大木桶之后。靠在木桶壁上就沉沉的处于昏迷状态,那郎中告诉顾雪莹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你要在这桶周围点上一堆火。两堆篝火也行。为的是温度不让它降下来,顾雪莹心想这屋子里点火,这不是让人看到吗?房主说现在也顾不得这一切了,好在他这屋子里地面铺的,是青石板,烧也烧不坏,府里还有干柴,你用干柴点亮堆火吧,前面一堆后面一堆。
顾雪莹赶紧向魏五爷求助,魏五爷已经派人去取这些干柴和火盆了,他说你就在火盆里点吧,现在他已经进了那大水桶,魏五爷就不用再顾及了,他也守在旁边帮着点起了火,两个人谁也不走,就静静的看着李开阳。
魏五爷守着一盆火。顾雪莹守着一盆火。旁边床上的小兰突然说了一声,“哎呀,好难受,他真的苏醒了,他得救了。”
李开阳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吸毒有了效果,那郎中一看他有了反应,拍着手掌说:“果然果然,这小子真没白玩命,他救活了一个人。小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些一个大木桶,李开阳在里面昏昏入睡,旁边一个女的,点了一盆火,这是在干什么?他开口问道,“雪莹你们是在干什么?”
顾雪莹不想回答他的话,他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这盆火上。这两盆火烧起来之后,屋里的温度马上就升起来了,远远的有人看到屋里有火光,就有人跑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儿。魏五爷出去告诉他们不要大惊小怪,这里不是火灾,是我们在点火,这里有一个病人需要用火来烤,说完之后他就回了屋子,那些小事也不敢闻清楚,反正既然说是治病,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都有,用烟烤的用火烧等,用水泡的。用锤打的。用光照的,反正治疗的方法千奇百怪。这些小司密不以为然。两堆火点起来轰轰烈烈。把顾雪莹和小兰脸上烤得暖烘烘的。就在这时候突然外面有人喊起来:“起火了,起火了,快来救火,一声大喊之后冲进来了。两个身穿灰布袍的人。”
魏五爷认识他们,这正是府里的管家,他一见屋子里着火了,想必那小厮也没通报,他就以为这里又起了火,他已经被吓怕了,可是冲进来之后看到里面一个人正坐在水缸里,魏五爷也在烧火,还有一个女的在说他认为顾雪莹是他身边的丫鬟,就问“这是什么情况?”
魏五爷嘴唇一勾说道,“谁让你进来了,我都告诉那些小事了,我们这是在给人治病,偏偏你们不听不听又来了,你们这一进一出,这是在打扰我的病人。”
魏五爷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这管家也不知道他是那个娇滴滴的女子,所以赶紧低头哈腰的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赶紧带人爽身,出去了。就这么两句话就把眼前的危机给解决了,李开阳还是在这水桶之中昏昏迷迷。小兰再次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哥怎么成了这样?顾雪莹气不过就说道,“你看你的腿就知道了。”
小兰一看自己的腿腿上有有一个刀疤。本来肿胀,现在已经消退了,伤口还有血渍。他清晰的看到一个口唇印。忽然就明白了,一切是他是他给我吸吸蛇毒。到底是不是?
顾雪莹伤心的点了点头,旁边的魏五爷也没有表情,他默默的看着这堆火。心里想着什么事谁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兰哇的一声哭了,他跑过去扒住大水桶。把脸靠在李开阳的脸上。近似疯狂般的喊着,“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