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嘴里,李开阳才知道,这饼子的味道真干涩呀,他吃了一口就觉得十分的难咽,他想吐又觉得吐了,可惜就这么坚持着,一口一口的像吞糠咽菜一样的吞了下去,大叔看着他笑起来,对他说:“我们吃的非常的香,你吃着是不是觉得非常的难吃,这大概和你外边吃的东西相差太远了,没办法,我们做奴隶的,只能任人宰割,勉强的活着吧!”
李开阳对他们说:“这么活着没有尊严,还不如死了好。”
他的话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人们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有的人就摇头,有的人就不服的说道,“我说兄弟常言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坚持坚持吗?”
这些人也是好话,但是听在李开阳的耳中,他觉得不顺耳,因为他已经过惯了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种被囚禁的生活当中,是让他无法忍耐的。所以他坚定的说道,“我是过不了这种生活,迟早有一天我会冲出去离开这里。”
那大叔赶紧捂住他的嘴。十分关切的对他说,“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更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你如果让别人知道之后你还没出去就把你打死了,我都跟你讲过那个故事,凡是想出去的人,最后都是悲惨的被折磨死,你是我的同伴,是我带去的徒弟,我不想你也落这样一个下场。”
李开阳被他说的心里很感激,这个老大叔啊,看起来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他心想不错是不错,我不懂,这我总不能在这里度过一生。所以他强忍吃过这顿饭之后就笑着对大伙说,“我就是随便说说,说句痛快话,难道也不允许吗?”
这时候好多人都已经沉沉的入睡了,人们睡得非常早,而李开阳的还有富裕的精力,他就想我怎么快速的出去先救小兰呢?
他们住的这间屋子就和牢房差不多,人们被关在一个大牢房之中。不干活,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就把他们锁起来,这牢房里有净桶,晚上人们就在牢房里大小便,气味非常的难闻,李开阳简直有点受不了,但是受不了他也出不去。
等月亮缓缓的从窗子里透透进来的时候。李开阳就想快点行动,早点挣脱离开这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开阳就可以施展手脚了,这点镣铐对他来说不在话下,他缓缓的把自己的光剑放出来,然后斩断了手上的脚铐,这次他斩断痕迹做得非常的不明显,因为他想回来,返回这里就是要把这些人给救出去,斩断镣铐之后他看窗户上也是铁条拦着,就用光剑把那铁条也给削断,正好能一个人的身体爬上去。
可是这个时候有人起夜,正好看到李开阳的行为,吓得他一跳,那个人和李开阳并不熟悉,他就跑过来说,“兄弟你怎么挣脱的,带我一起走吧!”
李开阳心想我带你走是可以,可是现在还不成熟啊。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如果带你出去的话,这岂不是打打草惊蛇,所以他就跟那人说,“你先等一等,我出去以后想办法营救你们,相信我。”
这个人当然不相信李开阳了,他们已经在这里受够了,两个人一说话那十几个人都醒了,看到这一幕都想跟着他出去,李开阳想这可坏了,动静太大之后是不是会被人发觉,恰巧引导他的那个师傅也在其中,他赶紧安慰大家,“你都不要轻举妄动。”
大家赶紧小声一点了,快躺下去休息,如果让外边知道了,咱们谁都活不了,然后他小声的对李开阳说,“你走你就走吧,我们就听天由命了。”
李开阳对他说:“我保证我外面去镇上,我一个朋友被卖到了妓院里,我不能让他受辱,必须要把他救出来,等我把他救出来之后,我回来救你们。”
这个人虽然将信将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李开阳就问他:“师傅你姓什么,那个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我姓张,李开阳就说张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完之后他就想扒着窗户过去,怎奈窗户离地面太高,他扒了两次身子都过不去,这个张师傅,就猫下腰让李开阳踹在他的背上,然后再从窗户里往外钻,这就省劲多了,李开阳开始不好意思,张师傅一个劲儿向他摆手,而且小声的说:“快点快点,一会儿查夜的来了,那就麻烦了。”
李开阳只好,登上他的身体,刚准备过去又觉得自己的手铐脚镣的拖曳之声太显眼了,他又下来说:“我把这玩意儿给弄掉,他下来之后。把缠住自己手的手铐和脚镣用光剑切开,切开之后把它塞到了人们睡觉的床底下,然后又对大家说,“我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来救你,接下来他蹬着张师傅的身体一跃,钻过了这个窗口越到了外面。
本以为出了窗口就可以自由自在了,没想到出了这个窗口之后,外面居然还是在人家这个采石场的院子里,周围竖着高高的木栅栏,想过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李开阳心想这也拦不住我,只不过这个院子外面不断的有人巡逻,虽然他们手里只是提的煤油灯,但是这种马灯照的也很远,李开阳心想只要不是探照灯,我就能躲避你,所以他先隐身在了一个角落,后面等到巡逻的人过去之后,才有隐身到另一块巨石,后面就这样,他交替着前行,总算走到了围栏的旁边,看看周围没人,用光剑把围栏齐齐的削了一个口子,然后就钻了出去,出去之后他的方向当然就是盘龙镇了,来的时候大概的方向才知道,要去的时候他也就朝那个方向前进,一晚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着碰到了一个开饭店的。虽然是深夜,但是还有人值班,所以他就过去问蟠龙镇在哪里,那人一看他的打扮就怀疑他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所以就惊愕的说:“你你你是干什么的?李开阳知道,不能让他声张,一旦声张的话,即便是在这里也不安全,所以上前一伸手,用两个手指扼住他的咽喉,说:“你不要声张,你不要乱叫,你告诉我蟠龙镇在哪里,我就不掐死你,否则的话,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那人颤颤巍巍的说:“蟠龙镇就向前走,大约十里地。”
“就顺着这条道吗?”那人回答是,就顺这条道。
李开阳心想,就你这种表现我就不放心,不管你怎么向我保证我都不能放心,所以还是让你沉沉的睡一觉吧,说完之后李开阳用自己的拳头在他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只是轻轻的那个人就晕了过去。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的拳头的力道可是够沉闷的,别说是他的脑袋就是一头狮虎豹的脑袋,敲这一下子也够他们受的。
李开阳得了位置之后,举步就跑向了盘龙镇,一路上他累得气喘吁吁,但是想想小兰正在受苦,而且生死未明,他就不敢多耽误在路上,实在受不了了,坐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歇了一会儿,又赶紧向前跑。一路上跑的连鞋子都掉了,也不知道脚上被石喇子拉了一个口子,光脚半天才发觉自己的鞋已经掉了,这时候前面已经灯火通明,看起来是一个村镇,大概就是蟠龙镇。
他到了村口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就向一家店铺打听这个是不是蟠龙镇。
那家店铺,看他这种形象,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说:“是啊客官,你要住店吗?”
李开阳说:“住店,不用,你这里有没有鞋子?我买一双。”
那店老板说:“我们这里哪有鞋子,前面不远有布店也卖鞋,你到那里去打听一下吧。”
于是李开阳就一瘸一拐的,到了这个布店到了布店之后,问老板有没有鞋子,老板说:“有啊,你穿多大码的?”
李开阳把脚伸出来,他用手量了一下,进屋子拿了一双鞋扔给他,然后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说:“你有银子吗?”
李开阳还真没银子,他还没有过过这种没银子的生活,他摇着头说:“没有,那人迅速的把鞋给抢了回来,说:“没人敢白要我的鞋,你赶紧走赶紧走,我一看你就像叫花子。”
李开阳一想这不行啊,我的脚已经扎破了,如果不穿鞋子呢,在外面形象也不好啊,他看看自己的衣服是菜市场穿的那种衣服,这也不协调,他说这样好了,这双鞋还有衣服,你多给我来一身,然后他摸了摸自己脖子里这块九星是胸牌,把它摘下来说“我用它来做抵押,你看行不行?”
那人一看这块石头倒是惊讶。“挺好看,就是不知道值不值钱?”
他拿着他到屋里让一个懂行的人看了看,那人放在灯下,仔细看了一番,说:“看样子形状挺古怪,倒像是一块宝物,不行就让他压压在这里吧!”
李开阳,心想我的天我九星收胸牌的压给你了,这比什么不珍贵,天底下所有的金银玉石都不如它珍贵呀,但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就必须要这么做,李开阳换了他们给的衣服,还有穿上他们给的鞋,把这身衣服又包好,他知道回去的时候要救那些人还必须要用,就带在身上斜背一个肩包前面绑好,他对那个人说,“这块牌子我还要,你要等我有了银子之后来这里赎这块牌子,你千万不能给我弄丢了。”
男人说:“你放心,这个东西我们也不要,你这身衣服十两银子。十两银子来,牌子就赎给你行吧。”
李开阳说:“行,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如果我来了,这个牌子不在了,或者是给我调换了,我可要杀人。”
说这话的时候,李开阳眼角真是泛起了凶光,你也知道,杀人的人看上去那就是杀人的眼光。可所以说李开阳这次真的动真格的了。
他穿着这一身衣服之后又向人打听说:“采月楼的在哪里?”
人们一听说彩月楼那名气大多了,就说:“这镇子里最大的一家青楼妓院就是彩月楼了,不用打听直接向前走,最显眼的一家就是。”
李开阳啊,按他们的指示向前走去,果然行进不远,就看到了彩月楼,好大的一座彩楼月,有四层,从上中下到最底层这四层每一层楼的沿廊之上都站着十几个漂亮的美女,用手丢着花手绢在招揽客人,他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都涂抹了厚厚的脂粉。连一点肤色都显现不出来了,最下面一层是招待客人的老鸨,这老板长得非常胖,而且嘴角还有一颗黑痣,这里一看就不好东西。
李开阳那天听说话的大概就是他,他不想从正门进转了一圈绕到彩月楼的后门,后门大多数进进出出的都是里面的小厮龟公,还有做饭的,有些送菜的也是从后门给彩月楼送菜。
李开阳正站在门口发愁,我要以什么形式进人家里面呢?正想着来了一个叫卖的,他带着几捆青菜,想问问采月楼要不要?彩月楼里面出来了一个厨子,身上穿着一件青衫,腰里系着围裙。他头上戴着一顶厨师用的帽子,就问那个人青菜新鲜不新鲜。那个卖菜的走过去说:“保证新鲜。”厨子说“拿进来吧!”
卖菜的车上有五捆青菜,他一次提两捆一下把这点拿进去还办不到,这时候李开阳一看机会来了,他上前去左胳肢窝加了一捆,右胳肢窝加了一块。然后又用手勾着一捆青菜提着三捆就往里走。
那卖菜的一看有人帮忙,他还以为是府里头的佣人,来给他帮忙,所以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他们两个就提着这菜进去了。
而那些守门的则是因为李开阳是和这个卖菜的一起来的,也没说什么就这样,李开阳成功的混进了彩月楼,把菜放下去之后,卖菜的得了前就往外走,而李开阳呢再走出装菜的这家房子之后,急速的向左拐进了一个胡同,这里是通向彩月楼正门脸的一个通道,这院子里住着。都是一些打杂的房子,还有龟公们的房子,也有一部分年老色衰的妓女住在这里,而那些花枝招展正是年轻,挣钱的女子则在楼上住着,下边有专门为他们洗衣服的地方,吃饭的地方,李开阳一一都看了一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