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员外真敢说话,他居然说,要把李开阳他们三个活活的喂了狮子。
这句话可把小牛和王五吓坏了。虽说李开阳在搏斗中占了上风,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人家人多,而他们人单力弱,如果双方全面的打起来,无论如何无法战胜人家。
这是他们两个的想法,李开阳心中有底。他所使出来的能耐,连自己身体里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所以不管他们使什么鬼伎俩,李开阳都不怕。
因此他拍拍胸膛对那群人说: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了你们。要把我喂狮子,那好吧,你们就来动手,把我扔进笼子里。”
话虽这么说,那群人没有谁敢率先走过去动手。
王教头见无人敢上,他自觉脸上有点儿丢面子,气冲冲的对弟子们说:
“就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跟着看家护院。哼!”
说着话,王教头抓起旁边的一杆长枪,气冲冲的走到李开阳的面前。
这一次他并没有挺枪去刺李开阳,而是一只手抓着枪,另一只手直接想扣住李开阳的腕门。
李开阳见这小子也太傲慢不驯了,他岂能让对方轻易就抓住自己的手腕儿,对方的手过来,他使了一个翻天搅海,一把反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接下来就有了笑话可看了,李开阳用力向自己怀中一带,那王教头当着自己几十个弟子,向前扑去,跌了一个狗吃屎。
地面上虽然没有屎,可是王教徒的脸却,破破拉拉不成样子了。
这一下子,那王教头可就火冒三丈了,他爬起来挺枪,又刺向李开阳的要害。
后面的马员外也没闲着,他左一摆手,右一摆手。从屋子里又冲出来不少的家丁,他们有的使枪,有的放箭,李开阳他们三个被团团的围在了当中。
这时候敌我的力量悬殊拉大,李开阳尝试着挥舞光剑,削断了几个人的长枪,包括那位挺枪刺自己胸膛的王教头。
可是对方的枪太多了,李开阳他们躲了前躲不了后,躲了左躲不了右。
他左右为难,生怕伤到那两位兄弟。只可惜他除了向敌人进攻以外,没有办法保卫那二位。这也是李开阳最揪心难受的。
李开阳再次试着打出了孔雀盾,无数支弓箭被他挡住了。只可惜那孔雀盾只能挡住他们的前面,后面的进攻,李开阳却顾及不到。
也就是在疏忽之间,小牛突然大叫了一声,原来他的腿上中了,后面射过来的一支箭。箭头没进他的肉里约一寸。小牛疼得哭爹喊娘。
“你们………你们他妈的真手黑,看来你们要致我们于死地了。娘的,我给你们拼了。”
说完他扔了手中的兵器,从地上捡了一把钢刀,胡砍乱剁的,朝那些人冲过去。
人们都认为这个叫小牛的大概已经疯了,他的腿上还插着一只雕翎箭,那鲜血已经流的到处都是,然而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一样。
上手就将最前面的两个家丁给砍翻。可惜他躲闪弓箭的能力不足,尽管他用钢刀挥打着射过来的箭支。可是还是有两件穿进了他的胸膛,瞬时间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件衣服。
尽管他奋力的挣扎拼杀,可是失血过多已经力不从心了。他的胳膊尽全力抬起,却软绵绵的落下。
他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但是那箭支还是不放过他。接连后背又中了几箭。
活脱脱的一个生命就这样倒下了。李开阳看在眼里,痛在心中。他不顾一切的捡起了一只长枪拨打雕翎,然后靠近小牛的身体想把他救起来。
只可惜那些剑如雨点般的打过来,李开阳根本就不敢有一点儿松懈,尽管如此,他的腿上也是中了两箭。还好他的上身穿着宝衣,虽然箭支射在身上对他也没有丝毫损伤,这才算保住了这条性命。
李开阳自顾不暇,这时候再看王五,早已经死在地上,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眼下他孤军奋战,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李开阳的孔雀盾不能持续施展,所以他现在连防身的武器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又有几十个家丁手持弓箭从院子里涌出来。面对这样的阵势,李开阳只能是望洋兴叹。命都保不住了,还说什么行侠仗义。
李开阳想明了道理,准备撤离。可是几百号人围着他不杀人,他又怎么能走得了。
眼看枪林弹雨就要把他穿成筛子。突然红光一闪,李开阳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到了自己的跟前,就觉得那人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腰,然后再一闪他就离开了这里。
到了远处的一个小山坡,那人停下了脚步,将李开阳放在了一颗大树的根前。
那人穿着夜行人的服饰,可是一缕长发还是从他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原来,原来你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并不避讳,她转过身来将帽子摘下去,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孔展露无余。
“哎呀,好美丽呀!”这时候李开阳绝对没有半点儿轻浮的意思,他开口说出来的内容是发自于他的肺腑之言。
随后他就听到山坡下面喊声如雷,看起来那马员外,正带领着大批人马来追他。
“敢问姑娘你尊姓何名!等有机会我好报答你!”
那女孩儿嫣然一笑,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并没有说什么,指着地上的一滩血问:
“你的伤怎么样?流了这么多血!”
他不说还好,一句话提醒了李开阳,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腿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很多。
尽管他非常担心自己的伤情,但还是强忍着露出微笑对女孩儿说:
“不要紧,我不怕受伤,受多了,已经习以为常了。”
随后那女孩儿熟练的取过包扎用品,麻利的就将他腿上的伤口处理好。
李开阳仰望着这女孩儿,莫名其妙的问道:
“你到底是谁?我们怎么似曾相识呀!”
那女孩儿也不隐瞒,点点头说:
“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了!”
李开阳很快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门道。
“原来是你……!你又一次救了我,我是感激你,还是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