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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握着金色碎片有些怔愣,而一旁听到了玄筠究竟说了什么的齐邙却忍不住冲过来抢走了那枚碎片,只是已然泪流满面。

齐琪也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的峰回路转,更没想到玄筠在做了错事之后居然还想办法做了补救,只是他现在才说出来,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还真的说不准,却没人再去计较。

挥手解开洞府的禁制,齐琪招招手让众异兽都离开,她自己也拉着还捧着金色碎片回不过神的齐邙离开了这里,把空间留给了白泽和玄筠。

“咳咳,白泽,别…别难过了,最后…的时间,陪…我说说话吧,我们真的…咳…真的好久没有…一起聊聊天了。”

将一切都交代清楚,玄筠的视线就没再离开过白泽,他的眼神里满是眷恋和不舍,真就是在争取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白泽现在听不得他说这么晦气的话,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唇,“别瞎说,我一定有办法保住你的命的,你已经把该还的债都还上了,剩下的日子都该属于我。”

“别傻了,我若是活着走出拾光洞府,等待你的将会是所有异兽的谴责,别为了我放弃你的一切,不值得。”

玄筠知道自己的情况,自然不会让白泽犯傻,而且也没必要了,他的死已经是注定的了,而且再无复生的可能,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泽沉默了下来,可身上的悲伤却在慢慢加重,因为他发现自己为现在的玄筠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感到挫败。

玄筠慢慢抬起手,手指抵在他的额头上,慢慢的为他揉开了紧皱起来的眉心。

“别皱眉了,老的快,你本来就比其他异兽大,全靠着颜值充数,若是把额头皱的满是皱纹,我看你还怎么找到另一半享受相亲相爱的日子。”

他曾经恶劣的想要把白泽拉下神坛与自己共沉沦,却一次次的放弃得来不易的机会,现在更是要把他推给别人,却再难有曾经的那般挣扎难耐。

白泽闭了闭眼,忍住眼里的泪意,白了他一眼,“什么鬼的另一半?我都单身多久了,上哪儿来的另一半?”

以前没他的时候白泽没兴趣找,现在心里有了他,白泽就更不会再接受别人了。

之前他还不理解齐邙和齐凉的情感,可当玄筠和他把话说开,让他意识到自己也是动了心的之后,他忽然就明白了他们之间那超越了生死的感情。

不管是同性之间的爱还是异性之间的爱,同样都是美好和值得尊重的,这跟所爱者的性别是不是符合主流没关系。

爱是很纯粹的东西,不该被任何大部分人认定的默认规则限制,只要不触犯法则道德,就值得被祝福理解。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当他要去顺着心意放肆爱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求的长相厮守,却即将成为他往后余生最奢望的东西。

“别傻,你这样,我怎么放心离开?你这样,会让我走的也不安心,而且我会后悔和你挑明了心意。”

玄筠曾想要他记住自己,可现在,他只想让白泽忘了他。

白泽倔强的摇摇头,放出了狠话,“我不会听你的忘记一切和你有关的事,玄筠,你记住,是你辜负了我,我要你死也死的不安心。”

他想用话激玄筠,让他生出求生欲来,即使希望渺茫,白泽还是想带着他能活下来的希望虔诚的等待着。

玄筠想要继续开解他,让他放下他,也放过自己,却突然血气上涌,再次呕出一口血来。

这口血一吐,玄筠的气息更加的萎靡,说话也已经中气不足,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死寂的灰败。

白泽惊慌的为他擦去脸上沾染的血迹,带着神力的手掌贴在他的胸口上,不断的输入着,企图以这种方式让他的性命得到延长。

这也是白泽拖延他死亡时间的一种方式,他认为只要时间拖的够长,总有机会找到可以治愈玄筠让他没有本源也能重获新生的办法。

可惜他做这一切都只能是徒劳,当玄筠将本源给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不能重获新生,而是要彻底的沉寂下去了。

握住白泽抵在胸口的手掌,玄筠觉得好受了不少,知道这大概是白泽的神力有能让他短暂恢复的能力,可他却依旧对活下去不抱任何的希望。

撑着仅剩的一点儿力气,玄筠仰头亲在了白泽的下颌线上,又很快重重的落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慢慢的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机。

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竟是连一句话都没给白泽留。

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玄筠,白泽只觉得心口一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不断的冲击着他的道心,差点儿让他失去理智。

无法接受玄筠已经死了的事实,白泽紧紧的抱着他还温热的尸体,一声一声的呼唤着,“玄筠,你别逗我啊,快睁眼!”

“我叫你快睁眼你没听到吗?你说的要教我自保的能力,怎么能够不实现承诺就撒手离开了呢?”

“我不信你就这么死了,我这个不擅长攻击的都有底牌保命,你这个能抗能打的怎么可能连保命的手段都没有,你哄谁呢你?”

“现在这里就咱们俩,你醒过来了我也不会去告密,还能替你遮掩一下,你快醒醒,不然我生气了。”

“我是真的要生气了,你再不醒,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你别以为我只是威胁你,不敢真的做出来,我可什么都不怕,你别逼我真的不顾一切。”

“玄筠,我在和你说话,你回答我!”

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胸膛,白泽终于泣不成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久久抬不起来。

被他趴伏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凉了下来,然后从脚开始,一寸一寸的土崩瓦解,最后随风散去。

白泽沉浸在悲伤中,竟是丝毫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异状,等他回过神来,玄筠的尸体竟是只剩了上半身,下半身已经没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