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鹤几乎气疯,挺刀不顾一切扑向风轻飏,其他几个金丹大圆满和金丹后期也拼了,不顾一切扑向风轻飏。
风轻飏好整以暇,竟以云随风的百蝶穿林身法来对付几人,轻松闪避对方的进攻。
风轻飏修为达到金丹大圆满之后,灵力充足,使出百蝶穿林身法虽然达不到千山暮雪的速度,但灵活度还是有的,云中鹤等人一时间竟奈何不了他。
“小子,你怎么会百蝶穿林身法?”云中鹤认出了风轻飏的身法,越打越心惊。
“小爷和你祖宗云随风是拜把子兄弟,会他几样身法,有什么奇怪的吗?小爷还会林海飞梭呢!”风轻飏笑道。
“小子,你在哪里见到先祖云随风的?”
“想知道?”
“说!”
“去问阎王爷吧,他老人家最清楚!”
风轻飏一边瞎扯,一边闪避,一刻钟后,觉得玩够,便将千山暮雪身法融进百蝶穿林身法中,开始收割人头。
在云中鹤等人眼里,风轻飏的身法依旧是百蝶穿林,但速度却快了不知多少。
这种速度不如千山暮雪,却足以收割云家几人了。
只见他身形晃动间,残影重重,剑影如山,不一会儿就把除云中鹤以外的几人脑袋给削了下来。
“为什么不先杀了老子?啊?为什么?”云中鹤被风轻飏晾在一边,狂暴地呼吼着,整个人都快失去理智了。
“老小子,小爷留着你,只是想悄悄告诉你,你们云家,把小爷和小爷的父母抓来当奴隶,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云家覆灭,知道了吗?”
风轻飏看着手中满是血污的灵剑,面无表情。
“你父母是谁?”云中鹤狂吼道。
“小爷不告诉你!”风轻飏笑道。
“你、你欺人太甚!就不怕我家元婴老祖找你报复吗?”
“怕啊!怕他不敢出面,害得小爷不知到哪里去找他!”
“拖到现在不杀老子,就是为了引他老人家出来吗?啊?”
“哈哈哈!聪明,不愧是一家之主,智商还算在线!叫吧,吼吧,叫你家老祖出来救你和整个云家,不然,呵呵,你懂的!”
“老祖,你听到了吗?有人要灭整个云家,你还不现身吗?啊?”云中鹤还真听话,叫他叫老祖,他还真就高声叫了起来。
不过,任他喉咙撕破,也不见所谓的元婴老祖现身。
云家的元婴老祖不会是怕了小爷吧?
都快灭族了还能沉得住气?
风轻飏不解,却不耐烦了。
妈的,不出来算了,小爷懒得等了!
“老小子,你家老祖看来是靠不住的了。他晓得打不过小爷,就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不顾子孙死活。这样的老祖,让他断子绝孙算了!去死吧!”
风轻飏说着,手一挥,便同时祭出了六把飞剑,狂暴地飞向云中鹤。
这是他掌握六级神识就拥有的绝技,而今他已拥有七级神识,他想试试,六剑齐飞的威力有没有变化。
“饶了我吧——”
六剑齐飞的威力还没发挥出来,云中鹤竟然突然跪了下来,以头磕地,“啪啪”直响。
“老小子,磕头也救不了你的命!”风轻飏冷酷地说着,六剑不停,全数射向云中鹤!
云中鹤哪想到风轻飏心肠如此歹毒,待要起身格挡时,六把飞剑已经突破他的防御,“轰”地一声,整个人都炸了。
鲜血化雾,碎肉横飞,骨头碎得连渣都没剩……太惨了!
“上仙,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些小修士,不打紧的人。”
风轻飏杀掉云中鹤,忙着夺取金丹修士们的纳戒,却听耳边一阵哭嚎。
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竟密密麻麻地跪了一地的人,全是家主府一族的子弟。
男男女女,有老有小。
每一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恐惧。
风轻飏被震惊到了。
这到底不是游戏,这么多人,杀还是不杀?
有那么一瞬,他的眼前浮现出了菅薛莲的面容。
如果菅薛莲在,是绝对不忍心他杀这些弱者的……
“你们,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现在,马上,立即,滚出云家老宅,小爷可以留你们一命。一刻钟后,如果还没离开,休怪小爷痛下杀手!”
风轻飏说这话的时候,用到了千里传音手段,把话传遍了整个云家家族。
云家子弟听得这话,如获大赦,连行李啥的都不要了,一窝蜂往府外跑去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只恨父母给自己少生了两只脚。
没用到一刻钟,云家子弟便从云家老宅逃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留在府里的,只有那些从凡人界抓了的奴隶,足有一千多,包括原主的父母。
风轻飏满意地笑了。
他原本是要乡亲们自己动手,砍伐森林造房子的,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把整个云家都搬进灵魂空间,能住好几万人,哪还用得着自己造!
风轻飏腾身而起,来到百米高空,四下看时,才发现远天之上,竟有许多人在看热闹。
他知道,他在云家搞出那么大的事,一定惊动了城里大大小小的修真者。
风轻飏懒得管那些看热闹的,心念转动,打开灵魂空间,将其覆盖在云家老宅上。
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眼里,突然之间,半边天空就暗淡了下来,混沌朦胧,就像起了一片大雾。
等到雾散,他们全都呆了。
云家占据的几条街区,竟然完全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巨大无比的天坑!
“房子都去哪儿了?被那人搬走了吗?”有人问。
“什么人才有瞬间搬走几条街区的能力啊?”
“可能是元婴老祖吧。”
“就算他是元婴老祖吧,云家的元婴老祖为什么不出来阻止?”
“难道,他是比元婴老祖,至少比云家的元婴老祖更厉害的存在?”
“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我知道他是谁!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
“他是谁呀,那娜小姐?”
“一个很特别的凡人!”
“凡人?那可真够特别的!可是,怎么可能?”
众人正议论,突觉眼前一花,面前不远处便多了一个人。
那人二十刚出头,面部轮廓分明,目光里透着精明和坚毅,两颊微笑,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魅力。
“那娜小姐,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来人自然是风轻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