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风轻飏来到仙市齐天金丹楼废墟前,想看看热闹,了解一下齐家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金丹楼废墟前,围了成千上万的人看热闹,但没有一人敢进入废墟。
因为废墟边上,每隔几步便站着一个筑基期持枪修士,神威凛凛地守卫着废墟,不准闲杂人等进去翻找宝贝。
废墟里可遍地都是宝啊!
风轻飏数了数守卫的人数,心里震撼不已:足足一百二十个筑基期,另外还有两个领头的,达到了金丹期初期!
最好想个办法,把这一百二十二个家伙一次性全干掉!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
在全神戒备下,除非元婴老祖出手,否则,谁也不可能一次性干掉他们。
风轻飏放弃了一次性干掉一百多人的念头,去听围观者的议论。
只听一个道:“齐家一向骄横跋扈,欺行霸市欺男霸女,这次总算得了报应!”
又听另一个道:“前段时间,齐家出了个悬赏百万的抓捕文告,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有人连续杀了齐家三个高手!”
“所以齐家的报应早就来了?”
“没错!”
“可那人是谁呀,胆子这么肥?齐家可是有元婴老祖坐镇的呀,他就不怕把小命都丢了?”
“听说已经丢了!那人躲在合欢宗,都被齐家老祖抓出来,千刀万剐了!”
“那昨晚这事谁干的呀?”
“哼哼!那个被千刀万剐的,躲哪里来着?”
“你的意思是?”
“别瞎猜!我什么意思都不是!”
听两个家伙一番瞎议论,风轻飏不由吃了一惊。
这两个普通人都能想到摧毁金丹楼的可能是合欢宗的人,齐家高层会想不到吗?
这会不会给柳梢月带去大麻烦?
应该不会吧?
毕竟柳梢月背后是合欢宗,而柳梢月成婴后也已跻身合欢宗高层,合欢宗不可能任由齐诛天欺负她!
只要合欢宗给柳梢月撑腰,别说一个齐家,就是整个流火城,都不够合欢宗看的!
想明白这点,风轻飏坚定了继续复仇的信念。
风轻飏溜达到一个金丹修士不远处,对那人展开后顾,想了解齐家打算如何应对。
那个金丹修士果然参加了齐家高层会议。
会议上,大家得出的结论与两个普通人议论的差不多,认为极有可能是柳梢月干的。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向合欢宗讨说法。
为了有效应对柳梢月接下来可能的报复,高层会议要求加大巡逻保护齐家资产的力度。
仙市这边,调集了一百二十人的保安队来强化安保。
这一百二十人中,除了原本就驻扎在仙市的三十人外,其他九十人均是从其他区域临时抽调来的。
风轻飏心里叫苦,这下再想搞仙市齐家别的商号就难了。
既如此,那就从别的地方下手吧!
齐家不是从别的区域抽调安保力量过来了吗?
其他区域的安保力量肯定削弱了啊!
风轻飏继续后顾那个金丹修士,很快便找到了齐家目前力量最弱的地方:齐天晶矿!
齐天晶矿在城西流火山里,离城六百里。
昨天以前,那里有五十个安保人员。
昨晚金丹楼出事后,抽调了三十人回来。
目前矿上只剩二十人。
二十人中,境界最高的,也只是个筑基后期,根本没什么战斗力。
风轻飏决定先去晶矿搞一下。
主意打定,他便悄然出城,奔晶矿而去。
六百里距离不算近,风轻飏不敢御空飞行,只能徒步前往,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在天黑前赶到矿洞外。
矿洞外,有两排建筑,一排住矿奴,一排住矿管、矿监、守卫等。
为了防止矿奴逃跑,以及妖兽、盗贼入侵,齐家请老祖在此设有能量结界。
元婴老祖布置的结界非同小可,要想强力破除几乎不可能。
风轻飏这才明白,齐家为什么敢调走那么多守卫,原来是有恃无恐。
结界的破除,对别人而言,可能确实太难。
但对风轻飏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只需后顾一下它,看看矿上的人是怎么进出的就行了。
风轻飏静心凝神,后顾了一下结界。
发现这个结界的进出方法其实很简单。
就是催动灵力按特殊的路径运行,然后将灵力输入结界中,结界便会自动打开一道门,放人进出。
夜半时分,风轻飏穿戴了夜行服、蒙面巾,轻松地进入到了结界中。
矿上的守卫,出了两个执勤的,其他的都睡得跟死猪一样。
风轻飏祭出两把飞剑,在两个执勤守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便结果了二人。
然后悄然摸进矿卫们的驻地,拿剑一个一个地去抹他们的脖子。
风轻飏在抹那些家伙的脖子的时候,无端地想起原主曾受过的罪来,心里涌起一种极度舒适的快感。
这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乐体验,犹如与人合欢。
风轻飏抹完所有矿卫、矿监和矿管的脖子,然后祭出三把飞剑来,照着矿洞就是一番狂轰乱炸!
“轰!”“轰!”“轰!”
一阵震天动地的炸响,巨石乱飞,烟尘四起,一条黑乎乎的矿洞瞬间被炸得面目全非。
五六十个矿奴从梦中惊醒,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齐齐跪地求风轻飏饶命。
风轻飏笑对他们道:“你们去晶矿仓库里,能拿多少晶矿原石就拿多少,拿了晶矿原石后,能走多远走多远,过自己的生活去吧!”
哪知矿奴们却依旧跪地不起,但求饶命,并不去拿晶石原矿逃命。
风轻飏怪道:“可是作怪,你们为什么不赶紧拿了晶石原矿逃命?”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矿奴道:“上仙,不是我们不逃,实在是没处可逃啊!我们都是凡人,走到哪里都会被抓去当奴隶。”
风轻飏呆了,咋把这茬给忘了?
这个该死的修真界,对凡人可是一点儿都不友好!
“你们说,咋办?”风轻飏想放弃了。
他不是圣贤,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他是能不做就不做,坚决不把自己给搭进去。
救人是英雄壮举,值得敬仰;但为了救人却迂腐地把自己搭进去,他却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