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飏赶到湖边时,两个歪瓜裂枣正对袁媛媛和何清荷动手动脚。
粉刺男抓住袁媛媛胸口,木柴则抱住了何清荷,一脸猥琐。
风轻飏懒得跟那两个歪瓜裂枣客气,人还没落地,飞剑已疾射而出。
“噗”的一声,一剑凌空劈下,粉刺男抓住袁媛媛胸口的手臂顿时掉落在地,疼得那混球哇哇乱叫。
木柴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砍下粉刺男手臂的灵剑早调转剑刃,对着他的后颈就是一抹!
抹了木柴脖子的剑再次调头,又奔粉刺男的脖子而去。
粉刺男吓得要死,赶紧拔剑对抗。
这边,木柴后颈被抹,抱住何清荷的两条手臂顿时就松了。
袁媛媛和何清荷脱困,正不知谁帮了她们,却见风轻飏御剑飞行而来,一时喜极而涕,看得都呆了。
他,铸造出灵根才几天时间?竟然就能御剑飞行,御剑杀人了!
这是什么天才呀?
那边,粉刺男一手持剑斗飞剑,另一只手被砍断,鲜血狂喷,再不赶紧止血,恐怕就得失血而亡了。
风轻飏缓缓落地,一手一人,将两个杂役弟子揽在怀里,问道:“他们干嘛欺负你们?”
袁媛媛道:“他们要我们帮他们害你,我们不肯,他们就不放过我们。”
“他们要你们怎样害我?”风轻飏问。
“在你的食物里下毒!”何清荷道。
“什么毒?”
“在他纳戒里,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袁媛媛道。
“好!”风轻飏看了一眼被飞剑逼得手忙脚乱的粉刺男,冷笑着,从纳戒里取出一张符篆来。
“给小爷捆了!”风轻飏将符篆朝粉刺男一扔,那符篆顿时化作一条能量绳,绕着粉刺男一阵捆,竟把粉刺男很快就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围观的人都看呆了。
这个凡人什么时候有灵根了?
他又怎么会御剑飞行和杀人了?
他又从哪里搞来的这捆仙符?
这可是高级符篆,连化神期都能捆住一息时间。
拿来捆练气期,简直是暴殄天物!
风轻飏手一招,取了粉刺男的纳戒,神识一动,便抹去了原主人的信息,取出唯一的一个装白色药液的瓷瓶,揭了盖,朝粉刺男嘴里灌去。
粉刺男吓得脸色惨败,紧咬着牙齿,不肯张嘴。
风轻飏手一招,将飞剑拿在手中,朝粉刺男牙缝中就是一插,一撬!
“不要灌我喝——”粉刺男狂叫,叫声未歇,白色药液早进入了他的口腔。
风轻飏扔了粉刺男,冷酷地道:“犯我风轻飏者,死!”
粉刺男很快被自己的毒药毒死在了地上。
两具尸体吸引了很多弟子来围观,七嘴八舌地议论。
袁媛媛拉了拉风轻飏的手道:“风公子快跑,执法弟子来了就跑不了啦!”
风轻飏拍拍袁媛媛的手道:“别怕,咱们占理,谁来了都不用怕!”
说着,风轻飏盘腿坐了下来,等着执法弟子前来抓自己。
一刻钟后,赏罚执事裴若楠带着两个执法弟子赶了来。
众围观弟子赶紧躬身问好。
见了场上两具尸体,裴若楠脸色铁青,声音冰冷地问:“谁干的?”
风轻飏身后的袁媛媛和何清荷吓得浑身颤抖,脸色十分难看,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衫。
“小爷干的!”风轻飏一笑而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道,“两个歪瓜裂枣大庭广众之下强逼两个杂役弟子谋害好人,小爷就帮了赏罚执事一个小忙,把他们给法办了!”
“你干的?”裴若楠瞪大眼睛把风轻飏死死地盯着,“你有那本事吗?”
这时一个左颈上长了巨大的瘤子的女弟子站了出来,呼了声“报告”,对裴若楠道:“报告裴执事,弟子知道谁干的!”
“谁干的?你说!”
瘤子女弟子道:“他们两个家伙私斗,矮胖的被高瘦的先砍掉了一条手臂,一时气愤,就发狂杀死了高瘦的。矮胖的见杀了人,知道逃不过裴执事的惩罚,加之失血过多,知道难逃一死,就服毒自杀了。”
“是这样吗?”裴若楠威严地扫过众围观弟子。
没有一人回应,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风轻飏没弄明白,瘤子女弟子这是干嘛?
她为什么当面撒谎替我开脱?
“那他为什么说是他干的?”裴若楠问。
瘤子女弟子不慌不忙地道:“他一个灵力都没有的家伙,说这种话,除了哗众取宠,没有别的解释!”
风轻飏心里感觉冤死了,小爷哗众取宠,小爷什么时候哗众取宠了?搞错没得?
“既如此,”裴若楠对身后两个执法弟子道,“你们两个,把尸体处理了。”
又对围观众弟子道:“你们只晓得看热闹,不晓得劝阻他们私斗,罚你们清洗现场!”
说完,便腾身而起,回主峰去了。
两个执法弟子一人一个,用纳戒装了尸体,御剑而去了。
其他围观弟子则见者有份,各使神通,将湖水引上岸来,玩一样清洗现场。
风轻飏让袁媛媛和何清荷两人先回洞府,她们已经吓坏了。
自己则径直朝那个帮他解围的瘤子女弟子走去。
“为什么帮我?”风轻飏问。
“你问我?”瘤子女弟子冷冰冰地反问。
瘤子女弟子长相其实蛮清秀的,可是因为颈项上长了个瘤子,把整个面部都拉变形了,五官错位,眉眼歪斜,看上去特别难看。
“人明明是我杀的,你为什么却要为我开脱?”风轻飏道。
“哼,我看到的是他们私斗。”瘤子女弟子依旧冷冰冰的。
风轻飏不解了,知道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换个话题 指着她的瘤子问:“想割掉这个瘤子吗?”
“你有好的大夫介绍给我?”瘤子女弟子声音依旧冷,冷中还多了嘲讽。
“我就能帮你割!”风轻飏道。
瘤子女弟子突然爆发了,朝风轻飏咆哮起来,音量大得惊人:“你知道我这颗瘤子访过多少名医吗?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的吗?你能帮我割?我自己也能割!无非就一刀而已,只要不怕死!”
风轻飏没想到这人竟然这样,咆哮吸引了几十双眼睛看过来,一时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