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郊区，一栋二层的写字楼前。
潘共看了一眼楼顶的几个大字，推门进入。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前台妹子放下手中的手机，对着潘共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哦，我是来办理贷款的。”潘共戴着墨镜，淡定说道。
墨镜下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前台小妹，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对不起呢，我们这里没有放贷业务喔～”前台妹子微笑道。
潘共不语，死死盯着前台那甜美的脸蛋。
前台妹子也不知是否是没有注意到潘共的眼神，依旧是微笑着。
过了许久，潘共头也不回地离开。
“欢迎下次光临～”
……
潘共站在一棵树旁，目光盯着写字楼上“横滨责任有限公司”几个大字。
“这么巧么……”沉吟了一声，他再次展开空间，向着写字楼而去。
这个空间仿佛是厉鬼与生俱来的东西，所以被他命名为鬼域。
利用鬼域，他能够实现宛如空间穿梭一般的举动。
他直接出现在了二楼。
若有若无的寒意，穿透了身上的鬼皮……
“果真不对劲！”
察觉到这一点，潘共立即提高了警惕。
鬼皮来自于人皮鬼，而能够影响到厉鬼的，只有另一只厉鬼……
摘下墨镜，他四处打量着写字楼的情况。
“光线有点暗，温度有点低……”
“除此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厉鬼……也没有任何人……”
潘共进入一个办公室，随手打开一个保险箱，从里面翻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哟，证据这不就有了吗？”
随手收好这些照片，潘共刚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脚突然动不了了。
“什么情况？！”
眼中光芒升腾，他看到自己的脚腕，被一只漆黑干枯的手掌抓住了。
手掌齐手腕而断，断裂处参差不齐，仿佛被这只手是被人用牙齿咬下来的，甚至还能看到伤口处流淌着漆黑如墨的血液。
“一只……厉鬼的手吗？”
他伸出手，捏住这只手掌，拿了起来。
在被拿起来后，手掌就握成了拳头状。
潘共目光一闪，强行将这只干枯的手掌掰开。
只见里面有一张墨绿色的纸钱。
“1元？”
潘共下意识地想起了那间李氏杂货店。
那位李老板给他的清单上面，就有这种款式的纸币。
只不过那数额之大，随便一张就能引起整个世界的通货膨胀。
这位神秘的李老板，是如今潘共为数不多看不透的人，而且还跟官方有合作，所以他的东西，是假货的几率几乎为0。
这么说来，这种纸钱还真的有用？
下意识地，潘共就从鬼手中将纸币抢下。
被他抢走纸币的鬼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服？”潘共冷哼一声，将纸币塞入怀中，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发现后，他离开了这个只有一个前台小妹的“横滨责任有限公司”。
……
通过鬼域，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就回到了相隔上千公里的总部。
郑远手中拿着一堆文件正在翻找着什么。
有的时候，潘共也挺可怜郑远的。
明明算得上是一个大佬，却是个有名无实的光杆司令。
“你确定你给我的资料没有问题？”潘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捏着不安分的鬼手。
郑远头也不抬地回道:“我不能确定，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知道，资料不是我做的。”
潘共点点头:“我去了一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活人。”
是的，那位前台小妹，在潘共眼中也不是一个活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还能像正常人一样交流，但是她的的确确是没有一点活人的生命气息。
“哦？”郑远来了兴致:“详细说说？”
潘共大致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展示了一下手中的鬼手:“我在一个保险箱里面，找到了一些照片，然后这东西就跳出来了。”
“照片？”郑远看了一眼潘共手中漆黑的鬼手，下意识问道。
“嗯，就你知道的那种，果照。”潘共将照片递给郑远。
郑远对这些照片只是匆匆一瞥，眼中怒意一闪而过，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儿我会处理的，现在先说说你手中这玩意儿。”
潘共耸了耸肩:“我没发现有什么特殊能力，也没发现它的杀人规律，这玩意儿似乎对那种纸币情有独钟。”
说着，他掏出那张面值一元的纸币，在鬼手旁晃了晃。
鬼手猛地用手指头一弹，想要抓住这张纸币。
不过潘共没有让它得逞。
郑远叹了口气:“好吧，先用黄金把这只手封起来，以后再说。”
……
处理好鬼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
郑远毕竟上了年纪，哈欠连天地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潘共注意到他的呼吸并不平稳，略显急促，而且眼珠转动的频率也很快，这说明郑远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摇摇头，他摸了摸口袋中的纸币，离开了总部。
……
李氏杂货店……
潘共推门而入，看到了老神在在坐在躺椅上的李希夷。
他注意到这位李老板肚子处趴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咪。
打量了一会儿后，他也没把这只猫放在心上，直接开口说道:“李老板，我有点儿事想要问你。”
“有事说事。”李希夷言简意赅。
“这种纸币，到底是什么？”
他将那张一元的墨绿色纸币放在桌子上。
“唔……或许你可以当作是你的零花钱？”李希夷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东西，叫做鬼币比较合适。”
“至于作用，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你知道吧？”
“遇到厉鬼时，你可以将鬼币交给厉鬼，这样或许能救你一命。”
“当然，这不过是其中一种使用方式，不过道理都差不多，遇到一些特殊的厉鬼，你也可以用鬼币从厉鬼那里交易一些东西。”
“跟厉鬼交易？”潘共悚然:“厉鬼也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吗？”
李希夷摇摇头:“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诚惠50斤黄金。”
潘共嘴角一抽，脸色不善起来:“李老板，你有没有听说过，顾客就是上帝这句话？”
李希夷脸色玩味起来。
……
“嘭！”
潘共高高飞起，屁股重重落在地上。
从杂货店中飞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狠狠砸在他的身边。
“卖方市场没听说啊？沙比！”
随着李希夷的一声吐槽，杂货店的门被狠狠关上。
“……”
潘共摸着疼的撕心裂肺的屁股，又看了看地上的斧头，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