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内,风雨欲来。
禁军在执金吾的带领下满城搜捕罪犯。
而这些罪犯不久前还是帝都内有头有脸的人物。
镇南大军大败,更耻辱的是被俘的将校比殉国的还多。
凡是被俘投降的如今都成了被搜捕的对象。
若是朝中有人说句话,兴许还能留得一命,贬为庶民。
若是朝中本就有政敌,那下场自不用说。
白侯爷已然尽力施为,可依旧保不住世交的杨家,只因为杨光做了白沙门的亲军校尉,却被活捉,而且叛变投敌,还要骗开中州的五万援军。
这些流言哪怕白沙门再想遮掩,也挡不住当日逃脱的百余人之口。
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噤若寒蝉,所有人都在祈祷着自家出征的那些人里千万不要出了投降的叛贼。
妇孺的哭声连成一片,混着春日少有的细雨让人不禁暗自神伤。
这些人的待遇会很惨,先不说男的发配为奴,女的发配官妓。单说禁军的大牢,就不一定能活着出来。
盛世女子值万金,乱世女子半斗米。此言不差。
叛贼的女眷,不知道要被如何凌辱。
“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
一群身穿灰色布衣的锦衣卫此时已在一家客栈里穿戴整齐。
袖筒内的掷刀、袖箭,腰间挂着的飞天神爪,藏在伞柄里的直刃快刀。
这些人仿佛一群刺猬,全身都是致命的武器。
哪怕春雨绵绵,街道上仍不乏有闲情雅致的小姐公子,以及给这些人服务的小商小贩。
而三十多个锦衣卫就伪装成各色人群混入其中。
杨家门口站着两个满脸雨水的禁军,还有两人正搬着梯子去卸掉杨家门楼上的牌坊。
门前五六个躺在血水中满头白发的护院已然没了声息。
院内是妇孺的哭声和一只老狮子的暴喝,那是位跟着老侯爷出征了半辈子的阵前猛将,曾官至三品中领将军。
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被人按在满是泥水的地上扣上了枷锁。
“说!叛贼杨光的妻小在哪?”
“吾儿尚未婚配,哪来的妻小?你们这些人都给我等着,吾儿必不可能投敌,定是朝中有奸贼诬陷,等白侯爷为我平反,我把你们的皮都给扒了。”
刀柄敲在老狮子的头上,把老将军拍的差点晕过去。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想着有人来救你。白侯爷?白沙门此次兵败如山倒,下次兄弟们说不定就要去他家里了。”
“大哥,你看这个。”
两个禁军费力抬着一口箱子,里边是满箱的珠宝首饰,照亮了半边天,还有几封烫金的文书。
婚约两字大大的写在上边。
“哟,还是有女眷的嘛。只不过还没成婚,那兄弟们可得替杨校尉尝尝鲜了啊。”
路边流氓嘴中常出现的口哨被吹的顺风飘扬,几个满脸淫邪的禁军出了门。
“大哥,怎么办?那一家救不救?兄弟们人手不够啊。”
“你们五个去,去城南那家镖局再喊二十个兄弟,把杨校尉的未婚妻也给带走。下手利索点。”
五个人悄悄的离开了队伍,尾随着禁军而去。
剩下的人推着一个装满菜蔬的车子来到杨家门前。
“滚滚滚,没看到杨家已经没了吗?再不走连你们也一起抓了。”
话音刚落,几枚精致的袖箭刺穿了四个禁军的咽喉,随后紧跟着一刀割在喉间,这四人到死都没发出一丝声响。
就连落地的尸体也被几人扶着慢慢带回了院内,关上了大门。
细雨如丝成了锦衣卫最好的掩护,不消一刻钟,院内三十多个禁军就被一一割喉。
老将军被扶着坐起,可等他问清这几人是锦衣卫,也不管自己才是阶下囚,立马呼喊了起来。
众人无奈,只好把老将军打晕过去。家中也没几个丫鬟仆妇,一共十几个人全都装进麻袋里,扔在门口一家粮铺的马车上。
城内还在大张旗鼓的搜捕叛贼,而装着两家三十多人的马车却从各个渠道被悄然送出了城。
杨光的未婚妻长的有些像草原上的女子,不似帝都内的大家闺秀,反而透漏着些许的豪爽。兴许世代将门的人都喜欢这样的媳妇吧。
可惜如今这个豪爽的女子却被勒上了嘴带到了锦衣卫在北苗阴暗的地牢中。
吴王渡被喊来从缝隙中看着这出好戏。
当日那个变态的审问高手吕钒睿拍着胸脯向吴王渡说,今日杨光必然松口。
吕钒睿用手抚摸着杨光未婚妻的脸,甚至还用蜥蜴般修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如果不知道他下边没有东西,还真以为这是个淫魔。
杨光把铁链晃得叮当作响,嘴里被布条勒着,支吾着说不出一句话。
吕钒睿拿开了杨光嘴里的布条
“有什么事,冲我来,为何抓我的家眷,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要是还有机会,一定率军把你们全家屠尽!”
“小桃,你有没有事?小桃。”
可回答杨光的只是小桃不住的摇头和眼中饱含的泪水。
吕钒睿又封上了杨光的嘴,一只手继续摸着小桃姣好的脸颊。
“好滑的脸蛋啊,比羊脂玉还要滑,昨夜摸了一整夜都没摸够。”
“原来你叫小桃啊,好名字。”
吕钒睿用另一只手拍着杨光狰狞的脸颊。
“小伙子,听说这是你未婚妻啊。帝都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没想到我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也能尝到此等绝味。”
“你这未婚妻,前几天我们拿到的时候还是处子。没想到你还没碰过女人啊,没体会过你未婚妻的滋味吧。”
“不得不说,很润。”
吕钒睿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摸着小桃的手。
“你呀,就是嘴硬,你未婚妻呢,也很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吕钒睿看着杨光嘴里呜咽似乎有话说而且不像是骂人,就又松开了布条。
“放了她,我求求你们放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能说些什么?”
吕钒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勒紧了布条。
“我当然知道能从她嘴里套出的情报有限。”
“可挡不住你未婚妻长的国色天香啊。”
吕钒睿换了张嘴脸,好像在和老朋友吐苦水。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关山军纪严,军营里不让带军妓。兄弟们憋得厉害啊。”
“本来就是想用她来胁迫你,没想到,还多了点乐子。”
吕钒睿拍着杨光的肩膀,好似老大哥一般。
“你放心,我不是禽兽,关山来了几千人,都要放松的话,你未婚妻怎么受得了。”
“不过嘛,我最近因为战功升为百户了。手下的弟兄们就都尝了尝,我身为百户,自然是要第一个。”
“一天之内,接客百余次。你未婚妻比一般人可强得多啊。”
吕钒睿拍了拍手,两个满脸喜色的锦衣卫走了进来,带走了小桃。
“哎呀,你看,没办法。兄弟们饿的太久了,连给我审问的工夫都没了。”
“小杨啊,我知道你嘴硬。什么都不说,而且你说不说其实也没必要了。你们镇南大军都退走了,我们吴总兵一战覆灭了你们九万余人。”
“可没办法啊,吴总兵那个人比我还变态。非要你投降,然后让你去当什么线人。”
“我就想了个好办法,你嘴硬,那我就在你面前审问小桃。我最近新想出了三个审问女子的法子,你来先听听。”
吕钒睿开始绘声绘色,或者说是眉飞色舞的说起了自己的得意刑法。
“女子呢,有月事,身体和咱们这些糙男人不一样。我想的办法就是坐冰块,蚂蟥澡,生孩子。”
“坐冰块嘛,就是直接让女子坐在冰块上,不消一个时辰,女子就会腹痛到昏厥过去。那过程中的叫声啊,真是世间罕有,比妓院里的都叫的放荡,一会就能让你先听听。”
“蚂蟥澡,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蚂蟥,一种长着吸盘专吸人和动物血的东西,一趴上去拽都拽不掉。整整一盆蚂蟥,让小桃坐进去,啧啧啧。”
“还有最后一种生孩子,你别想太多。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就是啊,把空气灌进女子的下体里,腹部就会一点点肿大,直到和孕妇一般,再把气体放出来,和生孩子一样的痛苦。”
“生孩子只需要疼一次,可我发明的这刑法却能来来回回的弄,直到你愿意和我们合作为止。杨校尉,要让我先从第一种试试吗?”
两个锦衣卫推开了门,带来了小桃,还有一盆散发着寒气的冰块。
杨光的心理防线终于被攻破,吕钒睿拿开了杨光嘴上的布条。
“我说!我说了!求求你们放了她!我什么都愿意说!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们放了她。”
被各种刑具折磨了一番的杨光都没说一个字,此刻却呜咽着哭出了声。
两个锦衣卫放开了小桃,去解开绑着杨光的锁链。
吕钒睿却对着杨光脱下了裤子,下边是空荡荡的。
“杨校尉,既然你愿意和我们合作,那以后就是兄弟了。兄弟我是个没根的人,从没对嫂子做过什么,我手下也没人做,不信你可以自己问。”
“恰恰相反,是皇帝下旨要杀你全家,我们锦衣卫的兄弟们死伤惨重才把你的家人和小桃一家人一个不少的给带了回来。”
劫后逢生的杨光只是略微感激的看了吕钒睿一眼,就扑到了小桃的怀里,像是个孩子。
吕钒睿一边提裤子,一边无趣的砸了砸嘴,说实话那几种刑罚,吕钒睿还真想试试,可关山的律法是不许锦衣卫为难别人的家眷的。
堂堂锦衣卫还不如地痞流氓能用的手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