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劳斯飞快掠过街道,畅通无阻回到了青门的地盘。
傅淮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视线不动声色地移向身旁正在闭目养神的女人。
后者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红唇轻启:“有话就问吧。”
“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些人这么...听话的?”傅淮槿本来想说害怕,但又觉得这两个字和她的外表有些违和。
时绵缓缓睁开眼,眸中流光逆转,仿佛有一瞬间的星光闪过。
很快,她眼神变化,狡黠的勾了勾唇角:“这个是商业机密,不能说的呦。”
那份毒药无色无味,现代科技也难以检测出来,要是配方透露出去,恐怕会引起混乱。
它的确是来自某个古代位面的剧毒,而且即便是在那个位面,能够彻底解毒的解药也极其难寻。
傅淮槿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
他只是想挑起话题而已,看来是失败了。
两人回到庄园,离饭点还有些时间,时绵便径直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傅淮槿刚想开口提议要不要去后面的花园里走走,就只看到了女人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些发闷。
接下来,佣人们战战兢兢,路过别墅大厅时连呼吸声都不由得放轻了。
先生这是怎么了?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啊!
傅淮槿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处理青门里的一些事务。
明明和平常一样是面无表情的,但就是感觉他头顶好像笼罩着一层乌云,谁要是敢靠近就劈谁。
隔壁的餐厅。
一个佣人快速跑进来,另外几名佣人纷纷探出头问道:“看出来了吗?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没有,不过这半个小时里先生一共往楼上看了十九次。”
“难道......他是在等时绵小姐?”
其中有名佣人疑惑不解:“先生要是想见时绵小姐,直接上去找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坐在大厅里?”
“肯定是拉不下脸呗。”
“对啊,这几天先生每天用餐时间都会问时绵小姐去哪了,但时绵小姐每次都是提前用餐的,难道他是想在大厅里等着......”
“真的假的,这还是那位冷面无情的先生吗?”
“他从带回时绵小姐那天开始就崩人设了好吧。”
“也是。”
就在她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背后忽然响起了几声轻咳。
佣人们惊恐地看去,发现是桑帛站在餐厅外。
“吴刚桑帛好。”
在大光,吴并不是姓氏,而是一种尊称,类似于‘先生’、‘大人’的意思。
如果在吴后面加上‘刚’字,则是代表对方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不过庄园里的佣人经常见到桑帛,只有在特殊的时候,譬如现在这种说小话被逮到的时候,才会这么叫称呼他。
桑帛眼神瞥了眼正厅的方向,见傅淮槿还在处理事务,又将视线移了回来:“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先生那么在意那个外国女人?”
佣人们点了点头:“应该是,毕竟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先生对一个人那么包容。”
“行,我知道了。”桑帛转身刚准备离开,又回过头来,“以后少在背后议论这些,再有下次,后果自己清楚。”
“是。”
桑帛来到大厅,朝着沙发上的男人微微弯腰:“先生,西南分部那边今天来了不少药品,我们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就连大光都禁止接触的。”
闻言,傅淮槿蹩了蹩眉:“现在过去看看。”
“是,车已经备好了。”
傅淮槿跟佣人打了招呼,让她们告知时绵自己有事出去一趟之后,就和桑帛快速离开了别墅。
还没走出几步,后者转过头,眼神看向别墅三楼某间房间的阳台。
那里站着一个身材相对娇小的女人,她趴在围栏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离开,嘴角似乎是上扬着的。
桑帛很快又转身跟上傅淮槿,眼神晦暗不明。
【宿主,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成分啊】
09有些不悦,总觉得那货没憋好屁的样子。
时绵并没有接话,只是扫了一眼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转身回了房间。
傅淮槿和桑帛驱车前往西南分部管辖区域的一座工厂。
这里是专门用来销毁违禁药品的。
工厂内部的空地上停着三辆大型货车,外面有不少工人正围着车辆等待。
傅淮槿从看到那几辆火车开始,蹙在一起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些都是?”
工厂的管事人迅速上前,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后,才点头道:“是的老大,我们已经控制了收货的人,他们说这些药品都是从阎罗门那边运送出来的。”
连大光这种违禁药品交易的天堂都不允许接触的东西,可想而知有多危险。
傅淮槿脸色沉了沉:“知道了,先把这些全部销毁,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再派人仔细搜索,必须要把所有药品截断。”
“是!”
青门和阎罗门的地盘上都有码头和机场,不管后者是从别的混乱地界买来的这些药品,还是自己就在生产它们,这事儿都十分严重。
它们比起普通的令人上瘾的药物,对神经的损害更大,也更产生依赖性,基本上只需要一次,就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以及重度依赖。
沾染上这玩意儿的人,基本上都没有活过一年。
尤其大光北部,可以说十个人里有一半都是要吸食违禁药品的。
繁华区倒还好一点,贫困区只会更夸张。
总之,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要是在北部扩散开,形成交易链,后果难以想象。
虽然傅淮槿禁止青门和旗下势力贩卖药物,但总会有其他人贪图它背后的巨大利益铤而走险,并且这样的人不少,很难根治。
为了确保这里三辆火车的药物全部被销毁,傅淮槿亲自盯到半夜才离开工厂。
走进亮着昏暗灯光的别墅,他正准备叫佣人泡一杯咖啡过来,目光就忽然被沙发上那道窈窕的身影所吸引。
傅淮槿刚想朝那边走去,就闻到自己西装外套上那属于药物的酸臭味,他蹙了蹙眉,将外套脱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时绵看到他的动作,嘴角微扬:“还没吃饭,准备等等看今晚有没有帅哥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