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紧张的抬头看着她。
“怎么了?”
安宁扭头按着元歌的肩膀:
“元元,你以后看到他躲着走,知道吗?你这出了名的好脾气,被他欺负了怎么办?他那人出了名的脾气臭,见人不爽就动手。哎,被那人盯上可真是晦气。”
管乐也连忙应和道:
“嗯,你一定要远离他。高一上学期,你还没来的时候,他当着很多同学的面羞辱一个女生。后来听说喜欢他的某女生把那个女孩子搞的神经衰弱,最后逼得人家转学。他要是敢骚扰你,或者让你难堪,我直接报警,就说他霸凌。”
“嗯?他这样的人还有人喜欢?”
“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后躲着他知道吗?”
元歌连连点头:
“嗯嗯,你们放心,我见他绕着走。”
安宁听她说完,才拿开手臂,坐在元歌旁边。
三人吃完饭已过7点半,又休息了一刻钟,安宁靠在椅背上轻手抚摸着肚子。
“这一顿吃的饱啊,不知道下次来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你想吃下次我请。”
听到元歌说话,安宁连忙直起身:
“要请也是我请,你俩别跟我争,谁跟我争我跟谁急。”
管乐和元歌对视了一眼扭头看着安宁,管乐打趣着说
“你个多金的小富婆,没人和你争。”
元歌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看着她俩:
“要不我们早点回去?”
“行啊。元元你怎么回?这里离你家有点距离。”
“没关系,附近有到我家的602路公交车,下车再走10分钟。”
“那行,我们明天去找你,今晚就先回去了。”
“你俩先走,我去下卫生间。”
“没关系,我们在楼下等你,等会儿把你送到公交车站。”
“嗯嗯。”
元歌先一步走出包厢门,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管乐和安宁相互搀扶着往楼下走。
元歌扭头看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一个闪身进了卫生间斜对面的包厢。
“小姐,您吃好了?”
“嗯。”
元歌摘下眼镜,闭着眼揉着眉心,再睁开眼神瞬间变的犀利。
将刘海撩起,露出饱满的额头。
元春低头看着元歌越发精致的眉眼,目光微微移向别处。
元歌走到沙发边坐下,元春跟着她走过去坐下。
“今晚谢谢。”
“小姐你别怪我自作主张才好。”
“昨晚元安没事吧!”
“小姐料事如神,元安他没事,冰魄胳膊上被扎了一刀。”
“昨晚闹事的是谁?”
“涂家的,涂宏鸣。”
涂焰的二叔,家里的二世祖,正事不干,只干坏事。
“怎么回事?”
“前些天他带人去玩,与另一波人起了冲突。打听到那人昨晚又去了娱乐城,所以带了人去找回场子。”
“涂家账上还有多少钱?”
“不到5w。”
“3倍退给他,以后禁止涂家任何人踏进娱乐城。”
安宁和管乐的话,她都记在心里。
“是,小姐。”
“元景接了K金,你抽空带带他。”
“好的。”
“元常何时归?”
“明晚10点,或许会提前。”
“等他回来让他去找我。”
“好的。”
“我先回去了,周日回爷爷那里,你和元景早上5点在福利院后门等我。”
“好的,小姐。”
元歌抚平刘海,带上眼镜,唇角微翘翘起,打开门走了出去。
元春等元歌走远,才打开门走出去。
可能正思索刚才元歌说的话,没注意身后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的背影看。
安宁见元歌走下来,和管乐一左一右的挽着元歌的胳膊。
“元元走吧。”
两人把元歌送到公交车站,叫了个车往家回。
管乐和安宁家一个方向,距离不远,两人回家正好顺路。
元歌走到楼下,楼道里一股熟悉的气息袭遍全身,让这身体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元歌焦躁的皱了皱眉,不急不缓的往楼上走。
“你回去吧,我抽时间再来看你。”
“哼,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每次过很久才来。”
“说什么傻话,我们平日里也能见到啊!”
“那怎么能一样啊?”
甜腻腻的声音恶心的人想吐。
在二楼往三楼的转向台处碰到那俩人,元歌低头往旁边躲了躲。
女人穿着性感的吊带连衣裙,整个人如同挂在男人身上的无骨玩偶。
他俩经过元歌身边,一个铿锵有力的生命体汇成一条线,顺着那女人的肚子探出来牵上元歌的手指。
元歌扭头瞥了眼那女人如今还平坦的肚子,继续往上走。
男人在见到元歌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低头往楼上走,将女人的胳膊从脖子上拉了下来。
“小心走路,看着点,这楼道里黑,摔了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吗?不过这房子是太破了点,你什么时候给我换一个?”
“你在云湾城不还有套公寓吗?下次去哪?”
“那怎么行,那是……”
两人嘀嘀咕咕的走下楼,元歌站在楼梯扶手处往下看,那女人仍旧继续挂在他的脖颈间。
元歌扭头上楼,关上门。
门锁仍歪歪扭扭的挂着,这狭小的一室一厅也没啥让人惦记的,估计贼到这里都会同情她几秒钟。
布下一层结界,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躺在床上给元景发了消息,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朦胧间听到小孩子的哭喊声。
“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爸爸,求求你,放开妈妈。”
“爸爸,求求你了。”
一时间,哭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妈的你找死,我打死你这个死女人。”
“不要……啊……”
“求求你了,不要打妈妈了。”
元歌顺着声音走过去,不大的房间摆放着紧凑的家具,一衬衫领口散开的男人正咬牙切齿的拿着皮带往女人身上抽。
趴在地上的女人早已鼻青脸肿,没了还手的能力。
旁边跪坐在地上的小孩最多5、6岁,一把鼻涕一把泪,上前摸索着拉住他爸爸的裤脚管。
“爸爸……不要……”
“你给我让开,我今天打死这个死女人,挡我财路就该死。”
元歌皱眉看着那男人,正准备出手。那小孩扭头看到了她,松开他爸爸的裤管,连滚带爬的扑到元歌身边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妈妈快被打死了。”
一边说一边朝着元歌磕头。
他爸爸听到这话,抓起皮带朝着小男孩身上抽去。
“死孩子,哪里来的姐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说一句,我打死你。”
元歌在他挥下皮带的一瞬间,将小男孩拉到身后,皮带在元歌脸前不远处停下。
那男人见状连忙退后了一步。
“什么鬼东西?”
元歌并未理会那人,扭头看着小男孩,稍稍变了下声音:
“他为什么要打人?”
“呜呜,我妈妈不让他出门,他,他发疯一样开始打她。”
“以前也会打吗?”
“嗯嗯,姐姐,你帮帮我妈妈。”
“好。”
元歌转身抬手,那男人不受控制的撞向墙面,哗哗啦啦连带着墙皮一块儿掉下。
等他从地上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又去抓不远处的皮带,元歌抬手继续朝他挥去,那男人贴着地面滑向餐桌,不堪一击的餐桌带着桌上的碗筷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碎了个粉碎。
“你以后要是再欺负他们,我不介意弄死你。”
元歌的声音凭空响起,那男人被眼前这场景吓的早已魂不附体,趴在地上胡乱的朝着周围磕头。
“求你放过我,我以后我再不敢了。”
元歌看他这样,扭头看着那个小孩
“去看看你妈妈。”
“谢谢姐姐。”
元歌看着他跑过去,正要转身离开。
听到一声惨叫,扭头时,小男孩已经被那女人推倒在地,后脑勺撞在碎落的餐桌角,昏迷不醒。
她本能的上前,却被强大的吸力带回房间,突如其来的闹铃拼命的咆哮着,元歌睁开眼,才发觉,刚才那么真实的场景原来是场梦。
起床换了衣服,拿着手机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