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小雪幽幽,龙门街上红灯如星,烟花灿烂。大人小孩穿着新衣扎堆而聚,享受着年节的乐趣。
芳香缭绕,暖意熏熏,望月楼后院小厅,谢云清,公孙绿萼、小七、妙玄穿着统一款式的束腰红色长裙,明眸妆面,围坐在圆桌旁推牌赌钱。清丽秀雅的容貌在红裙映衬下,更添娇艳魅惑,再加上曲线玲珑的身段,可谓幽韵勾魂。
“过年嘛,就该穿得喜庆一点。”
屏风前,李星月半躺在太师椅上,欣赏着四个美人儿,眼神微眯,心思暗动。
“公子,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小七手牌不佳,输了十两银子,侧头见李星月一脸笑意,随口问询。
“想把你们都按在桌子上。”
李星月勾勾手指,对偏头过来的小七耳语一句。
“公子真是坏死了。”
小七秀颜生羞,扭过身子继续码牌。妙玄瞄了两人一眼,眼眸微凝。
夜色渐深,四女散了牌局,各自梳洗歇息。李星月并不困乏,默默在厅内守夜,自饮自酌,喝了一壶半果酒,半睡半醒间,听到轻微声响。凝神探去,发现妙玄换了一身白色道袍,背着一个小包袱走出房间,轻轻掩上门,翻过院墙,顺着官道往东飞掠。
一纵百米,踏雪无痕,妙玄早已到达真气境,全力飞掠,残影重叠,宛如鬼魅。不消两刻钟,便远离龙门街一百多里,在一座石桥前停下身影,缓步而行。
刚走没几步,面前无声无息出现一道身影,妙玄微抬眼帘,见是李星月,脚下一顿,默然而立。
“不想去忘忧谷隐居,可以好好商量嘛,大过年的不告而别,也不怕我们担心。”
李星月走到妙玄身前,把她额前乱长发理到耳后。
妙玄低着头,有些心虚地说道:“我留了书信。”
她心里是喜欢李星月的,可是却不想与李星月太过亲密,心思纠结难以言喻,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无所适从下选择了逃离,想着出去走走或许能看清自己。
“望月楼,忘忧谷,这两个地方无非是一个在世俗,一个在山里,你为何如此介意呢?”
李星月疑惑地摇摇头,轻叹道:“算了,不愿去就不去吧,我不勉强你了。”
“啾……嘭嘭嘭……”
一串烟花从远处小城里升起,绽放流光,李星月拉起妙玄的手走到桥边围栏前,遥望远空。烟花明明灭灭,持续了半刻钟,李星月看着妙玄明亮的眼眸,情丝暗动,将她拥入怀中,嗅着幽兰发香,默默无语。
年初二,李星月和公孙绿萼去了一趟绝情谷,回来后又赶去姑苏燕子坞,岛上聚了一群抓鬼老道和驱邪和尚,以及占童灵婆,对他泼狗血,浇符水,洒童子尿,还布下了什么周天大阵,叫嚷着要封魔降妖。
李星月没想到慕容夫人竟然把他当成了妖邪,索性将错就错,眼冒红光,拢起大团黑雾,将一帮老道和尚打的落花流水,抢了慕容汐驾云离开。慕容夫人哭天抹泪,在江南道广发英雄帖,找寻高人诛邪救女。很快,李星月是妖魔成精的消息就传遍江湖,开始还只是说他生性淫荡,爱抢美女,后来就变成喝人血,吃人心等各种离奇的讹传。
不提姑苏城震惊的众人,李星月回到龙门街第二天,就带着小七,谢云清……以及叶琼羽等人搬到了忘忧谷,在谷内布下聚灵阵,教导几女每日练功勤修。
转眼十多天过去,到了正月十五下午,天色阴沉,下着雨夹雪,李星月闲来无事,回了一趟龙门街。
望月楼前厅,多了六个年轻女子,她们都是从叶白芷会馆里转来的,负责待客理货。妙玄一个人坐在柜台后,一身浅黄道袍,粉面红唇,浓妆艳抹,活脱脱一个妖艳女道,看着有些不正经。她不是个爱打扮的,擦脂抹粉是为了给客人看上妆效果。生意好,顾客多,脸上的妆自然是越来越厚。
“妙掌柜,几日不见,越发漂亮了。”
李星月跨过门槛,调笑了一句,取出一本秘籍和一个青玉蒲团放在柜台上说道:“书里是功法,这个蒲团里我刻了一个简易聚灵阵,装有四十九块上品灵石,你每天抽时间修炼一两个时辰。”
“好。”
妙玄轻声应了,转而说道:“前几日杨过来了,见你不在,留话让你有空去找他一趟。”
“嗯,我知道了。”
李星月点点头,盯着妙玄的脸,黑色巨棺在脑中突兀浮现,他心中一沉,微笑道:“真好看。”说完转身离开,出了店门几步消失在风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