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绝境——如果两人是普通人的话。
祁风在极限距离让自己足够接近两名猎杀者,将能力的减益降至最低,同时使用星光飘带缠住他们!
听到祁风的大喊维德瞬间会意,这宝贵的机会可不是留给他发呆的!
女人无法从外部锁门,不过锁门也没用,以维德的力量完全可以破门而出!
开门声响起,女人虽不知是不是猎杀者开的门,但顿觉不妙,立即拔腿就跑!
通过急促的奔跑声,维德立马朝着女人追了上去!
“该死该死!”
她这下能百分百确定后面的不是猎杀者了!不过能在两个猎杀者围捕之下逃出来,他是怪物吗?!
“呼叫追捕者!呼叫追捕者!”
房间中的两个猎杀者身躯一阵颤动,明显是想冲出门外去,可惜被祁风所束缚,在鬼气消耗完之前,他们是不可能离开的。
由此也见得“研究人员的呼叫”比起“黑暗中的声响”优先度更高!
仅是一秒,维德已至女人身前,两人速度差距简直天差地别,根本不具有可比性!
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杀了她?
不行,规则中写明不可攻击其他生物,触犯规则就是一个死,即使女人被自己击杀也不过是一命换一命罢了,是笔极其不划算的买卖。
墙壁上的血字给出过“在牢房外避开所有研究人员,尽量不要被他们发现,如若陷入绝境,解决他们”的信息,也就是说只要陷入绝境就能动手吗?
不不不,解决二字不一定要和“攻击”挂钩!
身为“病人”一定有破局的办法,研究人员绝不是在这场游戏中处于无敌的位置,否则她根本没必要兜兜转转设下圈套!
在之前的时间里,她是否一直在回避着什么东西?
维德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面对近在咫尺的距离,女人根本没有办法从维德手中逃脱!
维德在黑暗中伸出双手,几番摸索之下猛然抓住了女人的胳膊!
游戏结束!
疯人院守则第一条——疯人院关押的病人极为危险,请其他人不要与他们有接触!
所以除了病人之间的接触,其他任何人与病人接触都算作是违反了规则!
当然,猎杀者除外。
“放手!你放......”
女人双目圆睁,下一刻倒在了地上失去呼吸!
她万万没想到两人会是实力强大的“异能者”,针对普通人的战术本天衣无缝,但却找错了对象。
终于解决了。
维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听见楼道的方向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不好!
砍刀嵌入地面,只差不足半米的距离,被砍中的就是维德!
是女人刚才的呼叫!由于三楼的两个猎杀者都被困住,于是二楼的猎杀者竟然直接跑了上来!
术式·缚魔银链!
维德手中拉起银质锁链,牢牢束缚住几乎贴在身旁的猎杀者,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女人死了,但她所呼叫来的猎杀者们不会消失,维德心头一沉,他这边只有一个猎杀者,只要不发出声音就不会再引来他们,可祁风刚才可是大喊了一声“鸡你太美”啊!
房间内,祁风一人拖住两名猎杀者,同样也导致他在原地动弹不得!
维德还没回来,以他的速度不应该,是没解决掉女人还是出现了新的状况?
踏步声离房间越来越近!
是维德吗?
是一把染血的铁锯!
因果逆转!紫牌!无效攻击!
祁风担心反击也会被算作“攻击”,故不敢使用黄牌,只能用紫牌令铁锯猎杀者此击作废!
同时招架三个猎杀者,在不能直接解决他们的情况下,仅仅是防御和打控制效果,鬼气根本无法承受这高额的消耗!祁风早已关掉自动刷血气机的运行才能坚持至此。
而仙气虽然能无限制使用,不过现在上限尚低,还用不了定身符一类的法术。
祁风撤去星光飘带,闪身贴近墙壁一拳将其打爆!
失去束缚的两名猎杀者举起了武器,连同血锯整整三名猎杀者朝着祁风袭来!
因果逆转!
三人的攻击同时失效,祁风接连打穿数面墙壁,极其粗暴的一路打穿来到牢房之中!
在这里,他便不算作逃亡者,但因为发出声响的缘故,他仍是猎杀者追捕的对象。
如今鬼气基本见底,因果逆转对于鬼气的消耗太大,可想要与猎杀者拉开距离又不得不使用这一招!
祁风停住脚步,转身面向三名猎杀者!
塔罗序位一——魔术师!
创造魔力回路!
对嘛,不能使用鬼气咱就换一个体系,什么时候恢复了又用就行了!
魔法阵,群体迟缓!99%!
正常情况下被三名猎杀者围攻的人早该嗝屁了,可能连诡界本身都没有想过会有祁风这个蓝条换着用的奇葩!
灯光亮起,三名猎杀者消失,祁风的压力终于消失!
而在门外的维德依旧被猎杀者缠住,但灯光亮起后猎杀者的动作要缓慢得多,他趁机逃往最近的牢房,总算是摆脱了那难缠的家伙!
果然,处于灯光之下在黑暗中发出声响的行为就会被一笔勾销,而在此时只要同时满足“身在牢房”这一要求,就不会再被猎杀者定为目标。
维德确认猎杀者离开之后与祁风汇合,坐在床上喘气放松了一下身体。
真tm刺激!
祁风也松了口气,如果猎杀者越来越多,直到十个二十个的时候那一切都是空谈,因为这样自己恐怕就已经算作“被抓捕”了。
一屋子猎杀者围着你,再怎么防御控制都没用,所谓的抓住可不一定要真的抓住,对于他们而言,猎杀者人数一定有着某种上限!
危机过去,祁风才开始思考起女人的动机来。
“维德,你说她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呢?”
乍一听这话很没道理,研究人员与病人本就是敌对的,又何谈“为什么要动手”。
可这只是诡界的设定,女人是一个外界的幸存者,她根本没有必要来招惹病人,更没有必要冒着风险装作疯子玩这个生死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