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踏着锁链手持金枪与眼魔激战正酣,周诗博和诡灵探出头在拐角后张望着。
眼见局面是祁风掌握着上风,周诗博松了口气,虽然祁风总让他对自己多有一点自信,不过总还是会有一种担心的情绪。
接下来就是等着祁风那边解决完即可。
高楼之上,一双眼睛如同黑暗中的猫咪向下投射。
“找到了。”
一瞬间,周诗博只觉一股杀意笼罩全身!
他身体本能的一侧,躲过了如炸弹般落下的硕大火球!
上面有敌人!
是诡异生物吗?周诗博的脑海中首先冒出这样的想法。
都叫诡异生物了,放个火球也很合理吧?
不管怎么样,先打下来再说!
幽灵列车!
周诗博抬手便是一辆列车朝着正上方轰去!
他现在已经可以完美控制列车的轨迹,不再拘泥于水平方向。
“天地正气,万法归宗!”
楼上那人轻喃一句,手中捏起一团火焰直面周诗博的幽灵列车!
火光与幽光在空中炸响,那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幽光扑面,他的脸色明显有些厌恶。
“这种力量,我果然没找错!”
他纵身一跃,脚上升起火焰利用缓冲下降!
借着幽光,周诗博看见了空中隐约的人影。
“人性诡异生物吗?还会喷火。”
“听老祁说第一个遇到诡异生物的人拥有命名权,决定了,我要叫你飞天喷火鬼人!”
周诗博对准空中那人影轰出两辆列车!
“诡灵妹妹!你先不要出手,让我来会会这飞天喷火鬼人!”
那人影落地,双手挥动带起环状火焰!
经过短暂的交手,他对周诗博的能力有了初步的判断。
“拥有一定破坏力的远程手段吗?虽然这炮弹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法师一般都有一个通病——”
他与周诗博拉近距离,火焰缠绕双拳!
那就是近战弱鸡!
“哟,这飞天喷火鬼人还会说话?”
火焰挡住了周诗博的视野,让他一时看不清那人的视野。
诡灵很想告诉周诗博面前的这家伙并不是什么诡异生物,也不叫飞天喷火鬼人。
算了,由他去吧。
“妖道!在你面前的是茅山上清派弟子王易!还不快快伏法!”
王易本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茅山游历弟子,才刚离开师门一路下山,正准备到世间斩妖除魔,然后......诡异复苏了。
笑死,根本除不完!
随后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主要是遇上有些家伙他也只能跑路,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抓住始作俑者!
拥有道门秘法的王易自然能做到夜间视物,而他盯上的既不是祁风也不是周诗博,而是诡灵!
回到熟悉的街道上后诡灵也逐渐放飞了自我,一路飘着就过去了,再加上王易没有在她身上察觉到任何一点生人的气息,这令他判断诡灵绝不是什么人类!
人类与诡的组合,那这人不就是一个养诡师吗?
驭诡者,终日与阴邪相伴,在王易这个茅山上清派的弟子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人的代名词,更何况幽灵列车本就有极重的诡异气息。
“不管你是不是幕后主使,总之先抓住盘问!”
这种距离!王易有自信不失手!
现于他眼前的是一把青色的刀刃!
青炎暴起,瞬间吞噬了王易的火焰!
“不好!”
本以为周诗博是个擅长远程的法师,可没想到他能爆发出这么强的近战威力!
“该死!早就算计好了吗?”
先用远程的炮击让自己产生错误判断,紧接着又用手中的刀阴自己一手!
这邪术师真当好算计!
茅山上清派?什么鬼?
直到王易连连后退,周诗博才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人类?
周诗博愣了一下。
原本在村子里每天对着空气挥刀就有够无聊的了,好不容易遇到一次练手的机会,结果你告诉我对面不是飞天喷火鬼人?
周诗博的这一愣给了王易机会,他立即调整呼吸,手里掐起符箓!
“天地正气,万法归宗!”
他的火焰不如周诗博的青炎,那就换一个方式战斗!
五行内环,水克火!
“壬水·惊涛!”
洒出的符箓映着青蓝色的光芒!
王易双脚连踩地面,阵阵波纹浮现,紧接着爆发出滔天的水浪!
周诗博操起斩魂灵刀,控制着青炎在面前升腾化作护盾!
而他盯着王易的目光也逐渐狠厉起来!
不由分说的对自己动手,这人一定是来抢劫的!
身为茅山上清派的弟子不去济世救人,反倒还用这名头来打家劫舍!
抢劫者,一律当作诡异生物处理!不必抱有任何的同情心!
周诗博横刀,一抹青炎在刀尖聚集。
祁风挥枪又斩去一条袭来的触手,周诗博那边的战斗也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周诗博手中已经拥有两个A级秘术,除了祁风之外这在诡异世界初期几乎等于王炸,着实是不用过多担心。
祁风上一世与周诗博多次走过生死危机,他深知周诗博的战斗水平和临场反应能力。
比起让他做一个站在身后的人,祁风更愿意他成长为一个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大将,就像上一世,不,比上一世更强!
最后,实在不行还有诡灵嘛,这家伙的战斗力可完全跟长相不沾边,祁风要是还担心可就是真的想多了。
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魔身上,这家伙很狡猾,控制着血肉伸缩把复眼藏到了身体最中心!
失去了最大的瞳眸,眼魔的精神冲击能力明显下降,连给祁风造成短暂的晕眩感都做不到了。
藏在最深处?那就剖开它的肚子挖出来!
序位七,战车——
“斯芬克斯之枪!”
金色的长枪上染上了黑白二色,成螺旋状以枪尖蔓延!
三色的光芒爆裂,磅礴的能量撕开眼魔交错的触手,进而突破那坚硬的皮肤!
眼魔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又是一座房屋轰然倒塌!
它的身体支离破碎,中心被贯穿了一个约半米的大洞,边缘是黑白金三色的流光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