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粗眉大汉狠一咬牙,一个闪身,躲过了寒光攻击。
他的手在胸前迅速一抓,手心中竟是亮起了一道“噼里啪啦”的电光。
到了丁毅附近,只见他快速挥动手臂,朝着后者丢出了那道电光。
“雷震子!”
看到那电光,丁毅瞳孔一缩,当即认了出来。
下一瞬,那雷震子便在身旁轰然爆开,形成了一团三尺方圆的罡气雷爆,将丁毅的身影罩在了其中。
“哼哼,就算你有防御护甲在,被雷爆击中头颅,也是身死的下场!”
粗眉大汉阴狠一笑,目光阴鸷,已经在想之后的收获了。
就在这时……
噗~~
只见一把寒冰之剑突然从雷爆中心伸出,一剑穿透了他的胸口。
“怎么会!”
看着身前的寒剑,粗眉大汉双目大张,表情也在此时凝固了。
下一刻,当他看到丁毅的身影时,才知道自己究竟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
他的目中带着几分后悔,一声哀鸣,轰然倒在了地上。
而在此时,丁毅也已顶着紫玉银光罩走出了雷爆中心。
他的嘴角冷冷一笑,目光中满是不屑。
这雷震子不过一阶中品的一次性法器,对阵炼气圆满修士还行,不过打在紫玉银光罩上,却是不够看的。
毕竟这层紫玉银光罩可是连筑基初期的攻击也能防下。
“哼,我的法器这么多,又岂是你这种家奴能够想象的。”
丁毅讥讽了一句,随即低下身子,开始在大汉身上翻找起来。
不过片刻,他便眉头紧蹙的举起了一块令牌。
仔细观察,这令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非金非玉。
它整体呈斧头造型,正面是淡金色的,中央刻着一个八卦,八卦下方,则是一个大大的“令”字。
将令牌翻到背面,背面有着玉的质感,边上花纹锦簇,中间则是刻着“东玄”二字。
“东玄令?”
丁毅自言自语。
“这令牌难道和数万年前覆灭的东玄宗有关?”
丁毅摸着下巴思索,不过片刻之后他又摇了摇头。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东玄宗怎么可能还有东西剩下,恐怕早被地玄宗搜刮干净了。”
“罢了,想必这令牌还有些不知道的用途,就先收起来吧。”
丁毅也不深究,随手将东玄令放入了缩小袋中,接着他又捡起了那大汉的弯弓。
这弯弓只是一件中品法器,银色箭矢也是中品法器,虽然威力不错,不过用起来却比较麻烦,远没有符箓方便。
丁毅只是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趣。
接下来他又取出聚魂钵,收了大汉的魂魄。
见再无他物,丁毅屈指而弹,一道火球击中了大汉的尸体,不到片刻,火光大盛,就将那尸体燃成了灰烬。
至此,丁毅才再次拿出青元飞舟,飞往了刚刚的树林。
毕竟那些精炼门弟子的尸体他还没搜呢。
……
一炷香后,丁毅回到了悬崖附近。
此刻,他已经换了身新衣服,刚才的那件被箭矢击中,破了个大洞,继续穿着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刚刚在树林中摸尸,也是让他大失所望。
这些精炼门弟子除了手上的法器外,九个人加起来竟然凑不出五百块下品灵石。
这些东西可有可无,就被他随手丢进了缩小袋里。
当然,那些弟子的魂魄可不能浪费了,通通被他收走了,不过仔细一算,丢出去十张魂符,只收获这些,似乎还是有些小亏。
……
“夏师姐……”
“丁师弟,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夏婉晴眉头紧锁,面带一丝焦急,不过再看到丁毅后,她的面色一松,长长的出了口气。
“让师姐担心了,师弟只是去附近逛了一圈,看看那些精炼门的弟子有没有跟上来。”
丁毅轻轻一笑,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借口。
“这样啊……”
夏婉晴柳眉微动,目中精光闪烁,嘴角却是浅浅一笑。
这个借口有些拙劣,她的灵觉何其敏锐,看丁毅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刚刚定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不过后者既然不想说,那她也不会多问,就当是如此好了。
夏婉晴目光真挚,丁毅抬头平视,脸带几分尴尬。
二人四目相对,竟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静~~
树叶簌簌抖动。
空气中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
“对了,师姐,这个给你。”
下一刻,丁毅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从背后行囊取出了两个玉盒。
“这是?”
夏婉晴带着一丝疑惑,玉臂轻抬,接过了玉盒。
这一瞬,二人的手指轻轻交汇。
丁毅猛然一震,那手指光滑细腻,柔若无骨,轻轻触之,似有一股电流顺着手臂蔓延到了全身。
再看夏婉晴,她也好不到哪去,只见她的手臂微微一抖,快速收了回去。
二人之间刚刚缓和的气氛在这一刻又僵住了。
丁毅怔了怔神,不禁哑然失笑。
“这是师弟偶然间采到的三叶针花,师姐此行没有收获,回去之后怎么交差,这两株灵药就送给师姐了。”
“这怎么可以,师弟……”
夏婉晴脸色微变,就要开口拒绝。
“师姐对我有恩,这些灵药于我无用,还不如让师姐拿回去交差,其他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丁毅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并不准备把灵药拿回来。
“这次也是,上次的驻颜丹也是,师姐欠师弟的却是越来越多了。”
夏婉晴脸上升起一丝红晕,也不再推辞,挥手收起了玉盒。
她的头轻轻抬起,看着丁毅,眼神中满是异样的神采,突然,就见她脸色一红,转身跑出了树林……
“呵呵。”
丁毅傻笑着摇了摇头,除掉毒心老人之后,他现在一身轻松,也是时候考虑男女之事了。
他是修仙的,又不是和尚,找个道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对夏婉晴自然有着一丝好感,不过这么多年来,他都忙于修炼,对这些事却是一窍不通。
不过看对方刚刚的表情,似乎有戏!
“罢了,此事不急,可以徐徐图之,或许还需要一个契机。”
丁毅想了想,他准备在自己筑基之后,再坦诚心迹,到时候就顺理成章了。
……
回到悬崖上,丁毅找了个地方坐下。
就这样,在皎洁的月光下,一夜安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