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江夜辰,正在密室里打量着周围的构造,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在这儿,苏雪仲不在他身边,魑魅魍魉也不在身边,更别说杜修了。
之前他似乎是被人害了,他有些印象的还是,可是为何,没有被送到杜修身边修养?他现在这是在哪?
他想问出一个答案,但身边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血灵,索性他不再瞎想,决定出去了再说。
打量着周遭的构造,这个密室实在是精美缜密,让江夜辰不想破坏它,如此一来,找到出去的办法,那就变得不简单起来了。
正研究如何不损害这密室里的一分一毫便能离开的江夜辰,下一秒感受到了密室的轻微颤动,还有些刻着精细花纹的墙壁出现了裂缝,上面还掉下来一些尘土,搞得江夜辰十分不满。
“你说,这神仙住的地方,也会地震吗?”
血灵给不了他回答,但他很快就确认了,这并不是地震。
“\\u0027这……强行进入帝君的地方,不太好吧?而且这手段也太粗暴了吧?”
“粗暴?怕什么,任何损失都有火凤将军担着呢,我倒是也想看看,帝君的密室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听着这些离自己并不算太远的对话,江夜辰明白了,原来他这是在烨漓帝君的地盘?还是在他的密室里藏着?
江夜辰猜疑着,脚步轻缓的四处走,最后眼光被墙上开裂的花纹所吸引。
这花纹……怎么那么像一个人的形状呢?
转身,江夜辰看到了满满一墙的丹青画。
这画上的女子,眉目温柔,双眸似星河灿烂,唇间又透露着几分喜悦,别说,跟苏雪仲那丫头,还有几分像。
等等,像?
难不成,这些画画的都是曾经的天后、苏雪仲的亲生母亲?
岂止是画,还有各种女人家才用的物件,只是不太相同的是,这些物件都不像那些丹青画一样精美,甚至不如人间卖的一般货,不过,倒是有笨拙男人亲制作的痕迹。
江夜辰眼帘底了一些,看来他这个老丈人,是真的很专情,还偷偷把自己的心藏起来,打造了这么一个地方,藏着他满满的爱。
如此一来,虽然疑惑众多,但江夜辰也见不得那些粗鲁的人毁坏这些东西,于是乎出手施法,无声抵抗他们的破坏观光进程。
这密室的大门强行攻了许久都不见松动,倒是烨漓来了。
“住手。”
“我开门就是,你们再这般强硬,恐怕这门开了,我的密室也要毁了。”
开门?
江夜辰听到他们要进来,他并不想和一堆神仙碰面,于是变成了一点胭脂红,藏在了画中女子的眉心。
开门的一瞬间,火凤迫不及待的往里进,结果和众神一起,看到了空荡荡的冰床,和满屋子和女人有关的物件。
“嘶……这些东西……都是生前的天后所喜欢的……”
“是啊,你看这些画,也都是天后的模样,帝君真是用情至深啊……”
“就是,说什么江夜辰在这里,哪有他的影子啊!”
这现状烨漓懵,火凤也同样懵,他两眼瞪的极大,疯狗一般的吼叫: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江夜辰一定在这儿!我……”
“闹够了吧火凤将军,你难不成还要把这里毁坏个便,才打算收手吗?之前我是碍于众神的脸面,但如果你再要得寸进尺毁坏这里一丝一毫,我都不会再纵你胡闹。”
烨漓此话出口,众神也跟着附和,这下火凤倒是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火凤将军未免也太狂暴专治了吧?帝君对你一向是够容忍的,还不走是要和天界为敌吗?”
“哼!”
火凤将军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他知道这次过后帝君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但他此刻趁着烨漓还没动手,还是先走为上计从长计议为妙。
走到半路,越想越气,他遣散了副使和手下,一个人锁屋子里喝闷酒去了。
喝着喝着,骂了起来:
“该死的血离子!死哪去了?明明应该躺在那张冰床上才对啊!”
“啧啧啧,我觉得,还是躺这里比较暖和,那冰床太凉了,冻的腰疼。”
“谁?谁在说话?”
江夜辰出现在长椅上,半躺着开口:
“怎么?你刚刚还在骂我,却不认得我本人吗?”
“你是血离子!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儿,是不是就说明,火凤将军您,和我……”
“休得胡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
江夜辰跟着他出来,一是觉得再待在那给烨漓添麻烦,二是觉得住在烨漓思念亡妻的地方着实不太好,三就是为了出来去找苏雪仲了。
只是,他不知道苏雪仲在哪,又不清楚最近发生了什么,来这儿也只是图个消遣,并没有打算问出什么。
“你消息那么灵啊?连我被帝君藏起来的事都知道?”
“那是!有火都地方,就有我的眼线,这天上地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吗?算了,你知道现在苏雪仲在哪吗?”
“什么?谁?”
他火凤是消息灵通,但是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人,他还是没有必要了解的。
“算了,问了你也不知道,她是烨漓的亲闺女,我……”
烨漓的女儿?
管它三七二十一,先胡乱便一火车再说!
“咳咳,她啊!她和烨漓那个老东西一起,抓你有阴谋,要利用你来着,虽然我知道的不太多不太清楚,但是她喝帝君那老儿都是你的敌人就对了!”
江夜辰看出来了,这个喝醉了的男人,是在挑拨离间呢。
只是……他太蠢笨,现在的模样又太潦草,说话毫无逻辑前言不搭后语,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再说了,苏雪仲会不会害他,他终究还不知道么?
这个世界上就是所有人都会害他,那个丫头也不会的,他一切都知道。
“无聊。”
下一秒,江夜辰便消失不见,还顺带拿走了桌上一壶还未拆封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