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凄哀中带着绝望。
门内,喜鹊被平躺放置在床上,身体上搭着红色的被褥,下半身双腿分开,上半身蜷缩不得,一声声哀嚎中她脸上渗透出细密的汗,混合着眼角的泪,往两边流……
床榻下,是被血染红的水盆。
门外,不知道是在干什么的杨越躲进李思铃怀里,指着门内开口:
“里面……怎么了?”
李思铃伸手把杨越圈在怀里,温柔的抚摸杨越的脸庞。
”越儿,里面是女人在生宝宝,小孩子都是在娘亲的肚子里长大,到了一定的时间,就要从娘亲肚子里出来,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杨越瞪着眼睛,虽然隔着门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感受着李思铃小腹的柔软,这也让李思铃的母爱不断的涌上心头。
“越儿,你小时候,也是妈妈把你从肚子里生出来的,只是这个过程会很辛苦,里面的人,才会喊出来。”
“她很疼吗?”
李思铃继续温柔的解释:
“疼是避免不了的,但身为女人可能会害怕疼痛,身为母亲却不会被这点疼痛打倒,越儿出生的时候,娘亲就觉得很幸福……”
看着李思铃怀抱着杨越母爱泛滥,恶心的无序它浑身不适。
女人就是妇人之仁,虽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这个女人伤害她的孩子来成长,但她还是这么心软,这么容易被感性所支配,毫无长进。
想着这些,无序对李思铃说道:
“女人,你别忘了你的仇恨!这些天跟这小子在一块,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贤妻良母了!”
李思铃并不理会无序的话,她此刻确实只想当一个母亲,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以后就此逃避一切世俗,和自己的越儿永远平淡的生活下去……
“咣——”
门猛地被从内推开,下一秒虎子双手全是鲜血的出现在了门口。
李思铃怕吓到杨月,伸手捂上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
“孩子的头太大,孕妇已经没了力气,难产又遇上大出血,这也是我第一次给女人接生孩子,现在又不能去再找稳婆,李思铃,保大还是保小?”
什么?
李思铃猛地一愣,保大还是保小……她停顿了片刻,开口道:
“喜鹊现在还有意识吗?”
“还有意识,但基本上已经体力耗尽,没什么力气了。”
李思铃将杨越拉到一旁,看着他的眼睛叮嘱道:
“越儿,你现在去你爹的房间,等到娘叫你你再出来,好不好?”
杨越点了点头,听话的走进了隔膊房间。
李思铃转身来到喜鹊窗前,看着这个浑身脱力已经嘴唇发白的女人,她贴近喜鹊的耳边,轻声说道:
“喜鹊,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这孩子……”
“保孩子,保孩子……”
听了这话,李思铃和虎子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虎子拿出剪刀,在喜鹊已经疼到麻木的下身剪开血口,孩子被硬生生的掏了出来,随后产妇彻底血崩,红色把整个床单浸湿。
随着虎子并不熟练的手法,孩子在空气中吸入了第一口氧气,随后或许是对陌生的环境不适应,又或许是和自己的母亲心有灵犀,放声哭了起来。
李思铃握住喜鹊已经有些发凉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想哭,或许她真的妇人之仁,但她也就是一妇人啊。
“李思铃,是个女孩。”
“喜鹊,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孩子?”
喜鹊却摇了摇头,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开口:
“李思铃,我有话想跟你说……想单独跟你说……”
看着喜鹊随时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李思铃让虎子抱着孩子先出去,自己则是坐在了喜鹊身旁,仿佛她真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