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天狐灵障破碎，小云被吓得半死，转身想要逃跑。
但长远长老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紧紧跟着小云不放，施展魅术的六尾妖狐若是死了，被控制的归云宗弟子也都能恢复正常。
“妖狐，你给我去死吧！”长远长老怒吼一声，手掌便拍向小云的脑袋。
但就在这时，长远长老竟突然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自己的手掌竟是从小云身边擦过，击在了空处。
小云见状不敢停留，急忙跑向了跟着自己过来到风凌天和顾云裳的身边。
长远长老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刚才是自己眼花了吗？
不，绝不可能，堂堂金丹境修士会眼花，这简直能把死人都笑活过来。
风凌天则是满脸震惊地看向顾云裳，他刚才见小云不敌本要出手，却见顾云裳只是对着小云所在的地方玉手虚握，小云便偏离了原来的方位，也使得长远长老的一掌打偏了方向。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师妹，你掌握了空间之力！”
小凤凰也在流火银轮中开心道：“恭喜你丫头，掌握了空间之力，在这诸天万界中才算脱离了寻常武者的行列。”
顾云裳此时满脸的兴奋之色，它深呼吸两口气，随后回应风凌天道：“没错，不过我才刚领悟到闪念级的空间意境而已。”
要说空间意境，顾云裳已经见识过很多了，但除非天生具有相应的天赋，否则元神境前基本不可能掌握空间意境，因为没有洞察万物的元神，就很难领悟空间之力。
但是顾云裳已经拥有了部分元神，而这几天，她也一直在用元神不断参悟空间，就在刚刚，她突然有所顿悟，终于真正领悟了空间意境！
“空间意境，凭你一个罡煞境，怎么可能？”长远长老回过神来，看见暗紫色头发的顾云裳，一时间未能想到它的身份。
但他能感觉到顾云裳的修为，罡煞境大圆满而已，在长远长老的认知里，强如他们归云宗，也只有元神老祖勉强掌握了闪念级的空间意境罢了，便是归云八老也未曾触及到空间之力。
罡煞境大圆满？是在逗我吗？
长远长老眼神惊疑不定，他深吸两口气，将刚才的事情归结为幻术。
同时，他看到了风凌天，看见妖狐小云与他们站在一起，忍不住怒道：“好好好，凌天剑圣风凌天，你们封月山为了对抗我归云宗，竟不惜与妖兽同流合污，真令人族不耻！”
顾云裳冷笑一声：“呵呵，作为侵略者的你们，居然有脸说别人同流合污，脸皮也够厚了，不过我们也不是和你耍嘴皮子的，而是来杀你的！”
说完，她整个人化为一抹暗影，消失在了天地间。
长远长老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忍不住眨了下眼。
只这一眨眼的功夫，顾云裳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身上缠绕着七十一道血符，一拳砸在了他的胸腔上。
咚的一声，宛如铁器被钝器攻击一般的声响在胸口响起，长远长老的胸口凹下去一大块，身上的金光都变得有些破碎。
而他整个身体直接倒飞出去，狠狠地砸进了大地之中。
风凌天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啊师妹，你的肉身已经达到了冠绝东域的程度，而且你刚才那一招，是影杀的阎王鬼步？”
“是的，师兄若想学，我可以教给你。”
“啊哈哈，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师兄我就不客气了。”
“啊！混蛋！”长远长老怒吼一声，从大地中飞出。
他胸口的凹陷，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身上的金光也在重组，吃人般的目光狠狠盯着顾云裳道：“该死的女人，你到底是谁？”
风凌天却不理他，而是惊讶道：“好家伙，师妹刚才的肉身力量已可媲美金丹境大圆满，这老小子体格也太硬了吧，这一拳肉身硬抗下来居然还生龙活虎？”
顾云裳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缓缓点头道：“这是金轮密教的不破金身诀，在落日凡界时，归云宗圣子也曾施展过，不过这位长老很显然更在他之上，已经有了几分不破的味道。”
不破金身诀所谓的不破，并非无法破坏，而是强大的“修复”能力，就像此时的长远长老，他胸口的伤势已然尽数复原。
当然，顾云裳看得出来，他被震伤的内脏并未恢复，要么是受限于不破金身诀本身的威能，要不就是金轮密教并未将完整的不破金身诀传下来。
长远长老见两人不理自己，又看见那只妖狐居然在向自己做鬼脸，心急如焚的他努力平复着内脏的伤势，主动杀向了风凌天。
“刚才那女人修为不高但肉身强大，而且似乎掌握着影杀的秘法，不可小觑，我先攻击风凌天，让她不得不正面阻拦我的攻击与我交战！”
长远长老的想法不错，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圆球撞向了自己。
“青天云剑！”
长远长老心中大惊，立马取出一柄上品玄剑，七成剑意加身，施展出了六品顶级武技！
然而那黑乎乎的圆球竟摧枯拉朽般的碾碎了他斩破云天的惊世一剑，撞在了他的身上。
顷刻间，除了及时闪躲而幸免于难的头颅以外，他的肉身都被生生碾碎，骨骼与内脏都化为了血泥。
顾云裳轻轻一挥手，将星辰球招了回来，星辰球化作鸡蛋大小悬浮于她的掌心之上。
看了两眼只剩几口气，只剩一个头颅完好的长远长老，顾云裳突然笑道：“咱们真是有缘分啊，你是方寒月的师尊吗？”
“你！”长远长老宛如回光返照般的瞪圆了眼珠子，想到了自己死去的徒儿，方寒月。
方寒月的死，并没有在偌大的归云宗引起太大的波澜，或者说，相比于之后圣子和其兄长胡千军的死亡，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他，一直想着通过魂印来找到凶手，却一无所获。
“原来……是你……”